“是吧?”
我的胃明显有点忧郁。
我说:“我昨天做梦,梦见你那里长了个鸡*,你举着它朝我戳过来。好可怕啊。”
“你什么意思啊?”
“这还不懂,我从来就没把你当女人啊。”
林华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没想到你这么坏。”
我说:“我从来就没说过我是好人。”
林华骂:“去死吧你。”
打完电话,我甚至想给刘亚红打电话,让她找李进平带人把张志军也打一顿。想想又算了,何必呢。
晚上实在没地方去,就想下去转转,转来转去就转到了凯撒,咬咬牙进去了。
一进去就碰到李进平,我打个招呼。
“平哥我找表姐。”
“有事?”
“没什么事,想跟她借点钱。”
“她很忙,没什么事别来找她,晓得吗?”
“好的平哥。”
进了大堂,我直接去了二楼的桃花厅。
远远的就看见坐在吧台那里的刘亚红。
“哎,”旁边一个小姐拿手指点了点刘亚红,刘亚红转点看到我。
那个小姐说:“你的新男朋友来了。”
“你气醒(S*的意思)啊,什么男朋友,男朋友是那么好叫的吗?他是我弟弟。”
我走过去真喊了声:“姐。”
这是我第一次这么喊刘亚红。
她显然有点不适应,看着我,脸有点粉红,怪好看的。
“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没地方去啊。”
“没地方去也不要来这里啊。”
“想跟你借点钱,发了工资就还你。”
刘亚红看了看我,从口袋里掏出三百递给我。
我接过钱就走了。
其实我还有钱。可那句“想来看看你”最后还是没说出口。
走出恺撒大门,看了看手里捏着的钱,才发现我哭了,内牛满面啊,我抿抿嘴巴,抬手擦擦。
“妈的,哭什么哭啊,还像个男人吗?”刘亚红要是在我跟前,肯定这么说,想起这点,我又笑了。爱上一个小姐,真是傻*。
我朝杨箕走去。妈的小姐都这么牛逼啊?不相信这这世界没一个人理老子吧?我把手机掏了来,盯着键一个一个用力摁了起来,终于摁完了张蓉的手机号码。
我一边在巷子里走一边心跳加速,过了一会,那边传来一句温柔的声音: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不存在。……
第二天我又跑到恺撒去找刘亚红,结果被李进平哄出去了。
“找你妈个X,她被台湾老板承包了。”
“真的,大哥你又在哄我。”
李进平扬起手要打我,又收回去了,叹口气说:“这回真没哄你,老子也很郁闷!”
本质由来说我是个搞笑的人,但再怎么搞笑,找不到工作,就不太搞笑了。这天他去白云一个公司应聘,回来时天已经黑了,他坐的这趟公汽人也不少。挤来挤去的,感觉后面的女人老是在那里用胸部蹭他,因为是女的,我也就没什么意见了。结果下了车,顺手摸了下钱包,被人偷了。
我叹口气,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再往下想,有点慌了,钱虽然不多,但他的身份证什么的都在里面。
他拿起手机,想给平时认识的人打个电话,结果发现,能打的真不多,打了一圈,没一个能来接他,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打了电话,说下了班有空再过来。靠,世态炎凉啊,我吸了一口汽车尾气,茫然四顾。
我是个老实人,要是别人,早跳上公汽蹭票了,他却不知道这样。就在路上走,他的想法很简单也很环保,走回去算了。
走到办路,碰到治安队,把他弄上车,虽然不用走了,可是不是开到住处。
车上有好几个人,其中有一个女的特别漂亮,鹅蛋脸,就坐我对面。
看上去也不象小姐,我多瞄了她两眼。
鹅蛋脸望着我一笑:“你也办证?”
“嗯,我钱包被偷了。”
“那你娃娃惨了。”
她好像不慌。
到了治安队,他们一车的10来个人全关到一个屋子里了,是个平房,里面一股尿骚味,里面已经关满了。都抱着脑袋蹲在地上,有男有女,也就是男女关在一起。
鹅蛋脸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也蹲着。我本想挪到她身边,可是刚想动,就发现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女孩身边被一圈人给围住了,毕竟也不是很熟的人,我也不好意思硬往那挤,要是被误解成流氓,就不好了。
有人在门口喊话:“没证的举手。”
我想这不是废话吗?我跟所有人一样,把手举得老高。
“交五百块钱就可以出去!”有人在门口喊。
“晕,这不是明抢吗?”
旁边蹲着的一个胖子立马就瞪他一眼:“就是抢,你能怎么地?活着出去就不错了!”
我谄笑:“就是就是。”
妈的,这是什么世道啊。
一蹲就是半宿,我正在昏昏欲睡,突然听到一声尖叫,听出就是刚才那个跟他说话在的鹅蛋脸的声音。只叫了一声,嘴巴就被捂住了,只能听出低低的呜咽声。旁边的人敢怒而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