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三南身的香味不浓不淡,是他惯用的香水味道……。
这家伙……。
杨三南垂眸嗤笑:“怎么了?方才不是叽叽喳喳的像只不听话的鸟吗,怎么现在蔫儿了。”
趴在杨三南怀里的秦可可自知自己吃亏,红着脸推开眼前的家伙,连忙下床捡起地的旗袍便跑出卧室。
杨三南看着她仓皇而逃的背影,淡淡的轻笑着。
重新躺回床,可睡意全无,精神抖擞。
秦可可换好了杨三南的另外一件短袖,穿着自己的高跟鞋,跟着杨三南出了门。
另外那件短袖是件深蓝色的球服,非常大,杨三南平时穿的还大了一个码。
因为是运动要用。
在秦可可穿便及大腿了,看着也很休闲时尚。
秦可可踩着高跟鞋,跟着杨三南站在电梯里。
她侧过脸看着杨三南。
“我们今天……去哪。”
“去丨警丨察局,备案,受审。”杨三南慵懒的回答。
电梯里的其他人立刻抬眼看着杨三南和秦可可,眼神狐疑。
杨三南靠在电梯,嗤笑。坏心思又起来了。
“真应该把那个女人的头也给拧断,这样丨警丨察也不会发现我们干的好事儿了。”
杨三南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周围坐电梯的人吓得屏息凝神,不敢直视杨三南,只能偷偷瞟。
“那家伙的血在衣柜里都干了,丨警丨察竟然还能把它扣下来做检查,也真是厉害。”
周围的人脸色煞白,望着电梯希望它能快点到一楼。
秦可可无奈的叹了口气。
到底怎么做才能让这家伙安分一些……。
很快,一层到了。
电梯里的人蜂蛹的朝外面用,生怕落到最后。
杨三南看着那些紧张的人们,嘴角一扬,笑出了声。
秦可可翻了个白眼:“那周康达……。”
“已经死了。”
秦可可吓得捂嘴。
“什么时候的的事情……,你昨天……。”
杨三南垂眸看着可可:“昨天你晕倒了,没看到,不过幸亏你没看到,不然整日整夜都得做噩梦。”
他转过头,朝着地下停车场走去。
秦可可跟在身后。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太残忍了,我一刀一刀的刺进他的喉管里,让他的血液从脖颈喷涌而出,我身,全部都是他的血,然后染到了你的旗袍,我残忍吗?”
杨三南嬉笑着,看着秦可可。
秦可可抬眼也看着杨三南。
“少来,你以为我会害怕吗?哼,你太小瞧我了。”
秦可可白了眼面前的杨三南,打开车门,坐在了副驾驶座。
杨三南眼神微微暗了暗,额前的碎发遮住了眉眼。
看不见他的表情。
坐在车的秦可可按了按喇叭。
“快点过来开车啊,发什么呆呢。”
杨三南轻笑,嘴说不害怕,昨天也不知道是谁一见血迹晕倒在地。
看来日后秦可可这家伙在的时候,自己还是少让她看见血迹的好,不然又得惹来一堆麻烦。
杨三南转过头,坐进了车里,开着车,朝沪海刑警总局驶去。
不费时间,很快车便停在了刑警总局里面。
杨三南带着秦可可下了车,将车钥匙递给一旁的小刑警,自己径直朝着最里面的办公室走去。
在深褐色的木门轻轻敲击两下,杨三南慵懒的说:“开门~。”
里面很快穿来了脚步声,门也迅速的开了。
“诶哟,杨少爷,您可算是来了,来来来,请坐。”
是一个迈入老年的老刑警,以前和杨三南有过一段时间的交情。
杨三南笑着点了点头,牵着秦可可的手,走进了办公室。
屋子里不止有老刑警一人,还有些其他的面生的人,看不出是什么身份。
“来来来,二位快请坐!”
老刑警招呼着杨三南坐在椅子,给两人端来了茶。
杨三南点了点头,大致的扫了眼周围的人。
面对着老刑警办公室的桌子,自己这一排总共有七个凳子,前面三个,后面四个。
杨三南坐在前面三个的最间那个椅子,秦可可坐在一旁,另外一个椅子没有人坐。
身后坐着四个男人。
其一个,是穿着黑色西服带着眼镜的男人,看起来斯斯,手还拿了本厚厚的牛皮笔记本。
那男人身旁坐着一个抹眼泪的女人,一遍呜咽,一遍擦着眼泪。
再者是一个穿着警服的男子,是沪海的丨警丨察。
最后一个便是一个面目凶狠的男人,盯着杨三南目不转睛,恨不得把杨三南吃了。
杨三南顿了顿,这场面,哪里像是来报告过程的,分明自己是犯罪者的样子。
杨三南瞥了眼,侧过脸看着老刑警,指了指身后的一群人。
“这些是干什么的?”
老刑警还没接话,身后的戴眼镜的斯男便插嘴了。
“杨先生!您对我们说话的态度未免也太过没有礼貌了。请您注意您的用词!”
杨三南顿了顿,被身后的斯眼镜男吓了一跳。
秦可可也一脸茫然。
杨三南说话一直都是这样,哪里有什么怪的呢?
杨三南苦笑,转过头看着眼镜男。
“你干什么的?”
眼镜男哼了一声,扶了扶自己的眼镜别过脸去,没有理会杨三南。
杨三南无奈叹了口气:“请问这位先生,您是做什么来的呢?”
说完这句话后杨三南差点没把早的饭吐出来。
他整日懒散惯了,脏话污秽之言话不离口,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
那斯眼镜男显然心情舒畅了许多,他又扶了扶自己的眼镜。
“我是周康达周老板的律师,今日特地赶来找你打官司!”
说着,那斯眼镜男得意的坐直了身子,说话的时候还不自觉扭脖子。
像基佬跳舞。
杨三南抽了抽嘴角。
什么?诉讼我?打官司?
杨三南险些以为自己的耳朵有问题。
他没有听错吧?他杀了祸害周康达,这不是举国欢庆百姓同乐的好事儿吗?
怎么自己还要被诉讼?
开什么国际玩笑。
“兄弟,你在跟你爷爷开玩笑?”
杨三南语气显然有点不耐烦,甚至微微有点火。
那斯眼镜男虽然很不喜欢杨三南的口吻,但是看他的模样有些微怒,还是有所忌惮。
“我没有和您开玩笑,周康达的母亲已经过来了。”
那律师指了指自己身旁的女人。
杨三南转过头看向那仍然在哭哭啼啼的女人,面色一冷。
“周康达可是罪犯,杀了他自然是理所应当,你他娘的哭什么哭!”
杨三南最受不了这种动不动抹眼泪的家伙。
更何况,还是周康达的母亲。
周母抬起头,大怒,指着杨三南辱骂:“你杀了我的孩子!是你杀了我的孩子!他本来做个牢会没事了!是你……是你把他杀了!”
周母的情绪有些失控。
杨三南抽了抽嘴角,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