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点瞢了,我又对她说,你信不信我让你明天就不用上班了?
我虽然是吓唬她,但她还是极不情愿的开了电脑,重新划了两万到文文账上。虽然说手术只要十一万,但我想十家医院九家手术做下来都要超过自己的报价。
他妈的以为这是求医问药难的几十年前吗,现在满大街都是医院,就是吃皇粮的单位都把“服务”二字提上了日程,虽然背后都要捅病人的刀子,可当面狠不得叫病人亲爹。你个收费的跟我嚣张个屁,更何况我刚刚刷了十一万给你。
这事很气人,但一转身我就不气了,这类人社会上多的是,随便用筐来装,我气得过来么,走出医院马上掉入了一种莫名的伤感之中,这时候肯家没有航班回去了,我去哪儿呢?
我漫无目地的一直走,这些地方多熟悉啊,我在这里读了四年大学,又在学校工作了一年,对这个城市的每一条路,第一个大建筑都是再熟不过了的。可我不知道我该去哪儿,我记得我有个学生小林住在这条街上,第一学期放暑假我没回家,被他拉到他家吃过饭。
我慢慢的进电梯上了十三楼,想了想又下来了,买了一点水果后敲开了他家的门。
我的学生不在,但他家人都在,他妈妈一眼就认出我来了,十分热情的把我拉了进去,说小林跟同学出去玩了,要不我打电话叫他回来吧,我说算了,我是路过,看看你们就走。
小林的爸爸从卧室里走了出来,一见到十分吃惊的说你不小渝老师吗,你怎么来了?我说我路过,来看看。
他爸爸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无比感概的说,说实话我们都怀疑你是不是还活着。小林的妈妈瞪了他一眼,他看了我一眼又说我是实话实说,你不知道,刘明义一家有权有势,在我们这里没人敢惹的。我们是一个系统的,对他再清楚不过了。这两年跟黑社会沾上了边,更加了不得。他虽然还是个副职,但我们正局都要让他三分,听说马上就要扶正了、、、、、
走的时候,小林的妈妈拉着我说,你一个人在外面小心些,顿了一下又说,事情过去那么久了,我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冲她笑了笑,下楼了。
从小林家出来,我拦了辆车去了王文磊住的小区,抬头一看,灯亮着,阳台上挂着宝儿的衣服。心里顿时百感交集,楼下停着王文磊的车,我在车边站在一会,转身走了,我以为我哭了,但摸了摸脸上,什么都没有。
让大家久等了....
最近很忙,昨天加了个通宵写了一段.现在贴上来吧///////
回来中山,整个人都有些木然,八爷也不在中山,我整天关在园子里发呆,哪儿也不想去,什么都不想吃,直到八爷从新加坡回来。
那天中午我正在弹琴,八爷则坐在我后面的沙发上愣着神,弹了一会儿,八爷的电话响了,我停了下来,起身去削苹果。八爷在电话里好像在说地下钱庄的事,我听到他说一定要开到这个城市的洋河路,西岸酒吧旁边、、、、、、我手一抖,削到了手指,马上流血了。
我看着正在流血的手指愣了一下神,洋河路,西岸酒吧旁边!多么熟悉的地方。
八爷马上过来了,蹲在了我前面,抓起我流血的食指,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本能的把手往后缩了缩,他眼神复杂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把我的手指凑到他的嘴边,轻轻的吮了吮我的我的伤口。老林拿着一张传真走了进来,见此情景急刹车似的在门口止住了脚步。在我们眼神接触的那一瞬间,我分明看到老林的眼神不同与平常,具体是一种什么眼神,我说不上来。
八爷听觉是极好的,马上站了起来,看到是老林站在门口,有点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示意老林走,然后也跟着走了出去。
手指不再流血了,我还愣着神,八爷这一举动确实很暧昧,这不像平时的八爷。
好几天没看到八爷和老林,听说是回香港去了,一个星期后我正在后花园里看鱼发着呆,八爷走过来,丢给我一串钥匙说:“货到了!”我意识到可能是上次八爷说下批货到了便给我装辆车的这批货,这钥匙大约就是给我的组装车。
老林过来了,极兴奋的给我讲组装的这车用到了林宝坚尼的什么系统,德国进口的某材料、、、、、、
八爷挥了挥手打断了老林的话,说雨儿不懂车,你说太多也没用,她开着觉得舒服就行。
多简单的道理,管你读没读MBA,有钱才是硬道理。管你懂不懂浮力,掉下水淹不死才是本事。我确实不想知道这减振系统是出自哪个国家;导航系统是怎么个工作原理,开着舒服就是检验这车的最好标准。
的确是按我的要求组装的,起码在外观上能达到我对车的要求,纯黑的车身,流畅的线条,质感更是一流,我绕着车转了两圈,没看到任何标示这车出处的标志。
打开车门,内饰虽然简单但处处透着雅致。空间更是没法说,宽得让人想在车上做点什么才好。
我发动了车子试了试,噪音小,劲足,操控起来很轻。溜了一圈跳下车咣一声关上车门只想大喊一声:“这才是我想要的车”!
于是开着这车有事没事满大街乱逛,尤其是上高速,那些开好车的总爱显摆显摆,当他的车嗖的一声从你面前窜过去,而你又追不上他的时候,他的虚荣心就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也变相的体现了架车人的经济实力。
这因遇到有人挑衅似的从我面前窜过去的时候,我略踩油门就把这些车甩得远远的。
一次,一辆在我眼里算是丑得出奇的车在我跟前晃,开车的男人在车里对着我招手,然后从我眼皮底下窜出去了,速度相当快,我加速追上了他,他见我追上了,发了狠的跟我杠上了。我一看这车虽然丑但速度还挺快。平时超车的速度还追不上它,于是猛踩油门,有利器在手谁怕谁呀,不消一分半就把它甩在后面了。
红灯的时候那人摇下车窗对着我喊:“妹妹,你开的什么车?”
天晓得我开的什么车!我瞄了他一眼没理他。
别说我不知道我自己开得什么车,就连这家伙开的什么车我也没搞清楚。
回去我跟老林描述了一下这辆速度还算不错的丑车,老林晃了晃脑袋说:“哦!是辆撒博、、、、、、你的是H2的标准,只要你敢飙,最高时速有二百零八,放心吧它不你的对手!”
八爷越是舍得下本钱,我就越是觉得自己的前路茫茫。
我对这车的兴趣还没减,却听到有关八爷的一些事,一下让我跌进了深渊。
那天我进精英阁找老林有点事,刚进去就见一个女人脸色苍白的捂着手走了出来,精英阁有女人出入这并不奇怪,但奇怪的是我几次看到有女人出来都是脸色发白,而且捂着手。这些女人不见得多漂亮,开始两次我以为是收拾房子的人弄伤了手。天下奇怪的事本来就多,我也没深想,但看见了几次便隐约觉得不对。
仔细一想,我跟着八爷竟然有两年了。这么久了,我对八爷的了解也只是很粗浅的。即然回避不了这个圈子,在这条路上也回不了头,那么多了解这其中的门道总比一脸迷茫要好得多。我叹了一口气,有些自嘲的意味。
楼上房间里传来女人的叫声和呻吟声,我想起刚刚捂着手走出去的女人,没有多想,快速上楼推开了半掩着的门。
这样的场面让人印像深刻,八爷光着上身趴在一个全祼的女人身上,有些吃惊的望着我,嘴边有血。也许是我推开门的缘故,叫声立刻消失在空气中了。
这女人撑起上身,眼神困惑的看了八爷一眼,我站在门口不知道该进还是退,心里只有两个词在跳:“嗜血”“性变态”。 即然撞见,不进则退,退又退到哪儿去?就在八爷吃惊望着我的一瞬间,我突然笑了,觉得这世界真是奇妙,什么样的人都有,什么样的行为都存在。
八爷站起来,拿了一叠钱给这女人,打发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