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下午他打了个电话让我到校门口接他,我赶紧放下学生的作业本下去了,他提了很多东西,让我给他送到宿舍里去,他家在市中心,离学校两个多小时的车程,学校考虑到他年龄大了,来去不方便,学校在对面的家属楼里给他租了一套房。
我放下大包小包厨房用品,说以后打算自己开伙啊,他说是啊,学校食堂的饭菜太辣,自己吃合胃口些,我说那我走了,下午事还多呢,正准备开门他从后前把我抱住了,说以后你也就在我这儿吃饭吧,我脑子一片空白,愣在门口动弹不得,他的手捏住了我的胸才把我拉回了现实,我用力反抗,他也更用力的把我顶到了门上,还说我会疼你的,你这孩子怎么不听话呢?一个奔七的老头子说出这种话来,实在是恶心,我被他捏得生疼,恶心加上羞辱感,我用头奋力的向后一磕,他一声怪叫松了手,他鼻子出血了,我迅速开门跑了出去,刚跑出居民楼就差点被一辆大卡车撞了,惊魂未定的我跑到宿舍,大脑一片空白,连晚上的课也没下去上。
一个平时慈眉善目让人信赖的老头突然露出铮狞猥琐的面目,对于一个二十出头单纯的姑娘来说,实在是一场恶梦。可恶梦并没有到此结束,第二天,他把我叫到他办公室谈话,大至意思是,如果跟他作对的人,都没什么好果子吃,在这个学校就不用说了,就是在这个城市,我让你混不下去,你就别想站住脚、、、、、
他这话我深信不疑,我早听说他几个儿子,都是各个局的高官,让一个农村来的姑娘混不下去,当然是小菜一蝶。
昨晚一晚没睡,我原本以为他只是喝了酒或是一时冲动,只要我少跟他接触,会没什么事了,看来我错了。我本来还想说几句类似我尊你为师,敬你若父,没想到看错你了之类的句子,可是这些话说出来只能让人发笑,我木然的开门走了出去。
我很想找个人给我出出主意我该怎么办,可找谁呢?是有几个男老师围着我转,但可这些傻B围着女人转还行,都不像是拿得出手的货色。学生么?别提了。爸妈?更别提了,说了只会急死他们,我该怎么办呢?
我发现我在这学校上了这么久的班,竟没有一个知心点的朋友,女老师也好,半个都没有。大学同学倒是有几个知心的朋友,打电话过去,不是正忙,就是手机换了号。
我出去买东西,几个混混嘻皮笑脸的说,有人交待他们把我干了,再丢了北湖喂鱼,不过你这么漂亮就不用喂鱼了,卖到广州肯定挣钱、、、、、、同我一起出去的几个学生也被他们打了。事情越来越严重了。
我拔了110,可人家说这事得这边的派出所来处理,给了一个电话号码就挂了,这群王八蛋肯定都指望不上,我该怎么办呢?
惹不起你,我还躲不起么?我送学生去完医务就去了校长办公室,刘校长看着我的辞职报告笑嘻嘻的说:“辞职有什么用,到哪儿都一样!”我抱着手扭过了头,我不信这个邪。不料他又说:“你别忘了你的毕业证了身份证都还在我这儿。”我望着他,话也说不出来。前段时间,他通知我要给各位老师买保险和评优秀教师,需要身份证和毕业证原件。我拿给他了就一直忘了拿回来,我哪想得到这本来就是个圈套。
看过一篇文章,说当一个毫无心机,满世界乱爬的小孩子衣冠楚楚,亭亭玉立的像你走来的时候,他已经沦落为成人了不再单纯了,当一个衣冠楚楚的成年人沦落成一个慈眉善目,人面兽心的老头该是多么的可怕。
我从小就是倔强,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假小子个性。只是这几年在外面读书,磨掉了不少火气,可现在这个老头子挑起了我的火气。我跟你无冤无仇,你要把我往死路上逼,那么我们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我把辞职报告摔在他脸上,说我就不信天下都是你刘家的。你把我惹急了,我也不是善良之辈,反正我在这里是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大不了一个死字。
他说“年轻人就是年轻人、、、、、、”我走出去没有理他。年轻人是阅历少,不够你老歼巨滑,如果我没死就有机会重来,你永远没有。
我回到宿舍,把我最近的经历详细的写了几份,分别用信封装好,寄给了我妹妹和大学同学,最后我说,如果我出了事,一定要把这封信发到网上,寄到公丨安丨局。不管有没有人替我说话,算是尽人事,听天命吧。
我收拾好东西,却想不到我应该去哪儿,先去找个小旅馆住下来?找工作,还是去沿海?我第一次感到如此害怕,抱着双腿坐在床上瑟瑟发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昂了昂头,忍住了。
我找了一个办假证的人,给了他我的身份证复印件和毕业证复印件,让他在三天内给我做出来,我需要它来找工作,他趁火打劫要走了一千块钱。
回学校路上天已经晚了,经过一条街的时候,还是先前的那几个混混围了上来,经过上次我长了个心眼,买了一瓶“防狼水”,还没来得及拿出来,已经被他们按住了,他们撕烂了我的衣服,说是要在我的咪咪上划个记号,下次就是脸,看着那闪着寒光的尖刀,我大骇之下几乎昏倒,下竟识开始大声喊救命。好像有人经过,但很快就跑了,我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好像有人冲了过来,打了几来,我瘫倒在地上,大脑一片空白,最后我被一个男人拉了起来,他脱下外套裹住了我,捡起地上的板手,和另一个男人把我送到了校门口。我也顾不得很多师生的好奇的目光,穿着这件沾满血迹的衣服直接走进了教室。晚上是另一个老师的课,我径直走了进去,学生立即炸了锅,我让他们安静下来,用一种奇怪的声音给他们讲起了我最近的经历。我用手支着讲台几乎瘫倒,几个学生上来扶住了我,我说我明天就不在这儿了,你们都还小不用帮我做什么,只用只道我是为什么不在这儿了。最后我要说的是,以后出了社会,不要轻易相信别人,但要做个好人。
没多久我被两个老师架进了校长室,正校长姓马,一本正经的问,你跟学生说那些,你可知道要负责任的、、、、、
我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负责?谁对我负过责?”
一夜满城风雨,刘校长第二天没有来,马校长说现在派出所在调查这件事,但你被开除了。如果调查清楚后,是该刘校长负法律责任,还是你要应诽谤而坐牢,都是个未知数。
我把那件沾满血迹的衣服放进了箱子,衣服是件工作服,上面印有大新修理四个字,看来帮我的是两个修理工人。几个学生拿着我的行李,把我安排进了一个学生的家里暂住着,学生的家人都很好,生怕我做出什么傻事来,让一个七十多的老太太寸步不离的跟着我,老太太捏着我的手,拔了拔我的头发说:“多漂亮的闺女”,然后又叹了口气自顾自的说:“做人难啦”!我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
学生告诉我,刘校长没再来上班,这次他身败名裂想必是躲在家里不敢出来了,你就放心休息吧。我想这件事没这么简单,他一定是在想办法告我个诽谤罪,我给他脸上抹了黑,他那几个高官儿子也不会放过我的。
如果再不走,到时候不止是丢到北湖喂鱼,怕是连尸首都找不到。
第二天,学生又来告诉我,派出所到学校来了,人家说那几个混混已经落网了,据招供完全是因为当事人长得漂亮而起了邪念,跟刘校长无关,学生一哄而上,可人家以他们还不是成年公民为介口根本不搭理他们转身找几个老师取证去了。
他是下了决心要把我整成诽谤,我真的要坐牢么?
我拿到了我的假证件,准备买火车票去沿海,没想到晚上就有人从门缝里塞了纸条进来上面写着:“不管到哪里,你都死定了”!那个“死”字无端的大出很多,考验我的心理承受能力。的确,如果以那群执法的王八蛋现在的搞法,走到哪儿我都是个罪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