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比起她对我的好,我付出的以及受的委屈,根本不值一提。
所以,此刻听到瑶馨这么说,我的心情万般复杂,真的不知说什么才好。
又聊了一会儿,我妈把瑶馨叫到屋里,不知道干什么。
我有些含糊,悄悄问我爸这是想干嘛啊。
老爷子瞪我一眼,没好气道,“江潮,我算看出来了,瑶馨这丫头对你…唉,我不知道怎么讲,反正心思够重的,我和你妈这是帮你想办法呢。”
我一听,忙问,“你们帮我想什么办法?快行了吧,别添乱就好。”
“胡扯什么!”
老爹伸手在我脑袋上搧了一巴掌,“等会你就知道了,唉,希望你和瑶馨能明白我们的一番苦心。”
忐忑不安中,瑶馨和我妈从老两口的卧室出来。
瑶馨的眼圈有点红,她的手搀扶着老娘,仿佛两人一下亲近很多,就像母女。
“当家的,江潮,我宣布一件事!”
老妈一张口我就明白,又来了,看来我不但有个干姐还要再添个干妹子。
果然,我妈大声说,“江潮,我和你爸商量过了,刚才也问了瑶馨的意思,她也很愿意…我们已经收瑶馨当女儿,以后啊,你就是瑶馨哥哥,亲大哥!”
我心中暗自叹气,太俗套了吧,老妈啊,你们就不能想点新鲜的?就知道收干闺女。
不过,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我却明白父母的一片苦心。
雨茗注定要和我结婚的,那岚澜、简约还有瑶馨,她们怎么办?总不能像非洲部落或者阿联酋那边似的都嫁给我吧!
我爸妈看来也是实在没辙,只能一次又一次用这种方式解决问题。
只是不知道,这样做究竟有用没用!
去年,雨茗被父母认了干女儿,结果却成了我的女朋友…讲真,我不看好,觉得没有多大用。
不过心里想的脸上不能表现出来,我立马鼓掌,对瑶馨说,“得,这下你成我妹了,欢迎加入我们这个和睦清贫的大家庭,这以后啊,我忙的时候就派你回来看爸妈,哈哈,我啊,算是解脱喽!”
听了我的话,老妈顿时怒了,“好啊江潮,我和你爸看来养了个白眼狼!怎么着,你不回来却让瑶馨回来,你还有没有点良心!”
我被老娘虎威震慑,赶忙举手投降,“错了,我错了!妈,那以后我自己回来,不让我妹子跟着,省得折腾她,这总可以吧?”
话音没落,我就被一方靠垫击中头部,一声惨叫摔倒在沙发上。
偷眼看去,怒气冲冲叉腰站着的老妈身边,瑶馨笑了,眼中含着泪水…
重新坐下后,我妈对瑶馨更加亲热了。
她或许还不知道这丫头家里多么有钱,cgt或者gdp对我父母来说就是一串字母而已,其代表的意义根本不清楚也不关心。
于是,老妈兴致勃勃对我说,“江潮,你看见没,这个戒指是我结婚时你奶奶传下来的,据说是民国时候的老物件,可值钱呢!我啊,也没什么好东西给瑶馨当见面礼,戒指就送她吧,你啊,以后自己给媳妇买去,别想再从我和你爸这里弄出什么来。”
我看了看那个款式很老的黄金戒指,上面的红宝石已经没有什么光彩,只好苦笑着说,“那是,瑶馨啊,我妈对你可比对我好,你看看,传家宝都给你了,嘿嘿,老娘偏心!”
瑶馨却忽然问,“干妈,这东西是不是太贵重了?我…我不能要。”
“为什么不能要?给你你就拿着!”
我妈见瑶馨要从左手中指上将戒指摘下,有些不高兴,“丫头,你是嫌弃这东西样式太老不好看吗?”
“不是。”
瑶馨连忙摇头,解释说,“干妈,我觉得给我好像不合适…”
偷眼看我,瑶馨又说,“这个戒指应该是传给我嫂子的…我,我不能要!”
老两口对视一眼,最后还是我爸一句话做了主,“瑶馨,要说呢,这个老物件的确是江潮奶奶传下来的,也是准备当成传家宝一代代传媳不传女。不过现在是新时代,不兴那一套了,你家里条件好,我们也没啥能拿得出手的东西给你,闺女,要是你没有看不上,不嫌弃,这东西就拿着吧,也算我们当长辈的一点心意,礼轻情意重,你就别推辞了!”
我低下头,没敢说话。
心中却有点感慨。
没办法,这就叫亲爸亲妈,我相信他们应该也是喜欢瑶馨的,但感情绝不至于如此深厚,能将奶奶传下的戒指送人。
父母还不是为我还人情债!
老两口知道瑶馨的心思,更清楚我们不会有结果,现在是表明一种态度:虽然瑶馨不是我们老江家的儿媳妇,没有那个名分,但他们会对瑶馨很好,会比对儿媳妇还要亲,而这个戒指就是心意,也是变相劝阻…
瑶馨含着泪,点点头没说话,将戴在手上的戒指扶了扶,说,“干爸干妈,我知道了,谢谢你们,我会好好珍惜这个戒指的,我想,它对我、对你们、对江大哥的意义可能并不一样,但相同的都是情义无价,我懂的。”
当天晚上我和瑶馨从嘉善赶回南京,并没有在家里留宿。
一来地方小不方便,二者明天要和南京高盛办事处谈事情,所以今天不能在老家耽搁。
一路上,瑶馨显得很沉默,心事重重没怎么说话。
我清楚她很为难,或许没想到我爸妈会这样对她吧。
唉,换成我是瑶馨恐怕也会同样如此,不知道自己是该认命还是继续追求向往的爱情,哪怕最后遍体鳞伤…
第二天一早,我穿上整齐的西装,打了一条褐色领带,衣冠楚楚等待陈淼和简约的到来。
瑶馨同样来的很早,一起出面和对方商谈的还有我们的老熟人,cgt华东区市场部副总监余姚。
等候的时候,我和余姚抽烟闲聊,他笑着对我说,“江总啊,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真没想到,时隔半年你和我已经是同事了,而且自己独挑大梁打理这么大一摊子,真是不得了,后生可畏!”
我给余姚点烟,客气道,“余总,您是老前辈,我是新来的,您这么说可让我下不来台啊,我江潮初来乍到,很多事情不明白,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地方还要向余总请教,到时候您可千万不吝赐教,别藏私啊!”
余姚哈哈大笑,扭头对瑶馨说,“瑶馨,你看看江总多会说话,哈哈,一看就是场面人,我都听得老怀大慰。”
瑶馨也抿着嘴乐,说,“余叔叔,您别惯着他,江潮就是能说,不过我们自己创业肯定会有很多想不周全的地方,如果您看出有什么不合适,千万别客气,狠狠数落狠狠说,这样才是帮我们。”
我现在已经知道,余姚是瑶馨父亲程强的心腹,算是当年白手起家一起闯荡江湖的老兄弟。
所以,余姚的职位虽然只是cgt华东区市场部副总监,但手里权力很大,尤其在集团上层中威望不低,有很重的话语权。
不然,当时第一次去风华绝代,程强也不可能让余姚带队。
我连连点头,表示瑶馨的话很中肯,我也是这么想的,还望老前辈不时指正我们工作当中不成熟的做法,尤其一旦发现失误,必须当面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