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没法向方磊、墨芷舞他们解释自己为什么忽然要去北京,又不想欺骗这些对我来说至关重要的亲友,索性玩消失了。
“这个…一言难尽。姐,你等我一会儿,我现在去你那里。”
“好,那…晚上一起吃饭?”
“再说吧。”
我想到雨茗,决定还是要和她说一声的好,如果她已经回到南京,那就见个面,不管怎么说,也得给人家姑娘一个交代。
“行,你先来,我在办公室等你。”
于是,我叫了一辆曹操专车,半小时后终于出现在墨芷舞面前。
“小潮,坐会儿啊,我先处理点儿事。”
对于好风景物流园我已经相当熟悉,同样的,工作人员几乎全知道我江潮是谁,和自家美女老板的关系非同一般。
因此,每次我来,根本不需要预约和通报,从来都是直接上去找人。
我就说,好,芷舞姐你先忙,我等会没关系。
坐下,狠狠伸个懒腰,真没想到,不就坐个动车嘛,特么腰都快断了!
过了会儿,觉得口渴,便起身找出一次性纸杯,自己动手接纯净水,大口灌下去,犹豫来犹豫去,还是给雨茗发了一条短信:我回来了。
对,只有四个字。
我在等雨茗的态度,等她对我的宣判结果!
多说无益,如果想要原谅我,怎么都会原谅,不然我说得再多,哪怕跪下来像条哈巴狗那样摇尾乞怜,也会被对方无情地一脚踹开。
雨茗却没有立即回我,准确说,一直都没有搭理我。
直到在墨芷舞办公室坐了半小时,她处理完手里的工作,也没有等到雨茗的短信。
我摆弄着手机,百无聊赖,心情万分复杂。
离开的时候无声无息,回来同样安静沉默,也许,这就是我江潮的命!
“小潮,这几天你去哪儿了?”
墨芷舞的神色有些疲惫,身体靠向宽大的老板椅,双手摁在太阳穴上,不断揉着。
“出了一趟门,办了点私事。”
“是吗?去哪儿了?干嘛去了?”墨芷舞随口问。
“去…”
见我吞吞吐吐,芷舞姐很有气魄地挥挥手,说,“没事,不想说别为难,谁都有隐私,不需要向我坦白哈!”
她都这样说了,我反而不能刻意隐瞒,显得我怎么回事儿似的。
“去北京了。”
“哦?京城?”
墨芷舞手停下,脸上带着疑惑问我,“小潮,你去那里干嘛?啊,我想起来了,你是去…去见简约?”
“嗯,是。”我保持言简意赅,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哦,你和她…那个,简约怎么样,她还好吧?”
“还…凑合吧。”我的回答依旧模棱两可。
墨芷舞便不再问了,喊我,“小潮,你过来,姐这两天犯肩膀,疼,好难受,你帮我揉揉。”
我说成。
这没什么,我以前没少给芷舞姐揉捏肩膀头部。
而且,我俩虽然始终没有突破最后一道防线,但该有的亲昵全有了,在这种单独相处的空间里,捏捏肩膀真不算啥。
“去,把门关好了。”
“又不是见不得人,关门干啥!”
我嘴里说着,但还是依言关上门。
“锁上!”
“哦?…好。”
我走过去,心里忽然有些忐忑。
芷舞姐和简约、雨茗、岚澜都不一样,她的思维方式和道德观,和她们差别很大。
简约过不了自己心里那道坎,所以即便那么想要我,也会在最后关头忍住。
雨茗也类似,不然,我们没有正式确立关系的时候,那么多次机会,她怎么可能全都选择了理性。
但芷舞姐不一样,这个饱经沧桑的女人,心志坚强,并且有着与众不同特立独行的人生哲学。
在她看来,我江潮没结婚,或者就算结婚了也没什么,她要的只是我的关心以及偶尔时能给予她肉体上的抚慰。
芷舞姐曾多次明明白白告诉我,不要求婚姻,就希望能做我的情人!
而且,比起来,她不像简约那样认为这种暗地里的私情有什么愧对谁的对方,只要不让我的另一半知道,那就不是伤害。
我不想评论好坏,哪种观点才是对的,只能说,每个人的经历不同,是生活造就了他(她)们对感情的态度。
又比如方磊,上过的女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但他却在一瞬间忽然开始珍惜真情,玩起纯爱,甚至千里迢迢跑到贵州大山里找越凝歌,即便自己遍体鳞伤也再所不惜…
或许在很多人眼里方磊的行为就是间歇性抽风,脑残得不要不要的,但,我却坚持认为,路是方磊选择的,他追求清纯女大学生也好,跟放荡不羁的**结婚也罢,都是自己的自由,别人无权干涉。
此时此刻,墨芷舞喊我,脸上带着一丝只会在面对我时才可能显露出的潮红,我就知道芷舞姐好些天没有看见我,于是在这个独处的封闭空间里,有些忍不住了…
我有些踌躇,但看到芷舞姐那满是疲惫的俏脸,还是有些不忍心。
去给她捏捏肩膀就好,自己控制住,没什么大不了。
我相信,在办公室这种地方,墨芷舞是不会提出更多出格要求的。
走过去,我将套在皮质靠背椅上的头枕摘下来,于是,墨芷舞一头飘逸的大波浪长发便披散下来,青丝随风动,摊开在椅子靠背上。
双手摁在芷舞姐肩膀上,我问,“力度可以吗?”
“嗯~~~再重一点,用点力!”
墨芷舞微微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合在一起,像两把小刷子,显得很享受。
“好,那我加力了啊!”
我笑笑,手上开始用劲儿。
于是,不知道因为我的力道太大她有些承受不住,还是由于我的手接触到她那洁白光滑的脖颈和肩头,墨芷舞的娇躯开始轻轻颤抖起来。
“哦~~~”
芷舞姐发出一声长长又满足的轻呼,身体开始变得越来越软,越来越热。
我问,“姐,要不,我轻点?”
“不,就这样,挺好的,嗯,脖子那里可以了,往下,往下摁。”
我的手便压在她的肩头,她还继续要往下,可,再深入就…
我停下,她却一把抓住我,睁开眼扭头看我,“小潮,你怎么了,继续啊!”
“姐!”
我叹口气,从对方皓腕中抽出手掌,苦笑,“姐,你…现在是在办公室,我们这样不好吧?”
“在家的时候你也一样躲着我啊!哼,办公室和家里有什么不同吗?”
墨芷舞没好气,带着几分幽怨的表情,“小潮,姐的心意你懂,而且,你也知道,姐虽然身子曾经不干净,被那些下流胚子糟蹋过,但这么多年来,我再也没有过别的男人,就算用洁身自好来形容,也不过分吧!”
我忙说,“谁也没说您不自爱自重了,姐,你说啥呢,你是不是误会我的意思了?”
“你啥意思?你有意思吗?”
墨芷舞的声音明显带着情绪,“小潮,我要求很多吗?我影响你的生活了吗?没有,都没有,对不对!”
她坐着,双脚在地上蹭了蹭,老板椅旋转过来,面对着我。
微微欠了欠身,墨芷舞搂住我的腰,俏脸贴在我胸口,又道,“小潮,我已经不相信爱情了,这辈子也不会结婚的!可姐是女人啊,我才三十多岁,我,我有那方面的需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