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找不到我,作为公司法人,也只能起诉和向我追讨…
后来我听说你妈妈省吃俭用,同时兼职干好几分工作,最后终于在三年时间里还清借亲戚朋友的欠债。
我再一次哭了,我知道自己永远不她。
再后来,一年后,我听到噩耗,我深爱的妻子,你的母亲,病故!
那一次,我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没了灵魂,突然变成行尸走肉,再也感觉不到活下去的意义。
第一次,我做了一件多少次想要做,却从来不敢尝试,甚至在最后关头退缩的事。
自杀!
茗儿,得知你母亲病故消息当天晚,我选择了千里之外一个不知名的河流,跳江!
真的,我做了,可天不收留我啊!
十几分钟后,已经完全昏迷的的我,像一个死尸一样被人打捞来,并且迹般地重新活过来。
随后几天里,我大病一场,不想吃任何东西,陷入疯疯癫癫的状态。
唉,后来很多年,我没有一天心情完全舒坦过,我给人打工,稍微存点钱寄给你,但我的汇款却一次次被退回来,应该是你换了地址吧?
我联系不你,家里唯一和我关系不错的四叔也不清楚你的去向。
我明白,你懂事了,长大了,有自己的人生观,也终于嫉恨我这个当爸爸的和你的家族。
你,也许不想再和他们任何人有联系吧?
唉…
两页纸翻过去,我看着,随着这个唉字,我似乎亲耳听到雨茗父亲发出那声凄苦又无可奈何的深深叹息。
心情忽然憋屈得要死,我放下车窗,点白娇子抽起来。
正准备看后面的内容,手机却响了,雨茗催我,“潮潮,你干嘛呢,开个车这么长时间啊?快点吧,我在粥店门口等半天了…”
我不能无视雨茗的电话,只好先将信放回原处,说,“茗姐,我抽了根烟耽搁了,这来。”
随即发动宝马X5,几分钟后来到粥店门口。
“真墨迹!”
雨茗笑着数落我一句,坐副驾驶,说,“走吧,咱们早点回家,人家真的累坏了,想早点躺下睡觉。”
“想让我抱着睡是不是?”
“哼,你坏啊~~~”
雨茗不依地用粉拳捶了我两下,有点娇羞道,“嗯,是,你好几天都没抱着我睡了。”
“哪儿有!”
我不承认,发动车子向回开。
雨茗轻轻哼着歌,过了几分钟,伸手去拉副驾驶的扣手,同样想要拿CD。
不过,当她拉开后,动作却停滞了。
默然半分钟,雨茗问我,“潮潮,你,你动我的东西了?”
“…是。”
我硬着头皮回答,老脸羞红。
尽管我和雨茗早已同丨居丨,你有我我有你,亲密的像一个人,但尊重彼此隐私是起码的道德,我真不该背着她看信。
“那…你都知道了?”
“知道一部分,还没看完你催我了。”我苦笑,不太敢看雨茗。
“哦。”
她应了一声不再说话。
于是,两人便保持这种十分尴尬的沉默,一路无语直到进了家门。
停车的时候,我注意到尽管有些犹豫,但雨茗还是将那封她亲生父亲留下的信装进普拉达坤包里,带楼。
“我们一起去洗澡。”
进去后,换下外衣,雨茗当即对我说,“潮潮,这件事是我不好,也许我不该瞒着你吧…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一会儿我完完整整告诉你好了。”
“不必。”
我忙道,“茗姐,不是你的问题,是我不好,我不该背着你看信的!你既然一直瞒我很久,而且我三番五次要求也不说,肯定有你难于启齿的苦衷,我不该勉强你。”
“唉…”
雨茗摇摇头,“潮潮,这件事总悬着也不行,我很清楚,自从我爸去嘉善为难叔叔阿姨,他们心里早有疙瘩了,甚至特别生气和伤心…他们不当面质问我,已经是给我面子,我不可以永远不给他们一个解释的。”
既然雨茗都这么说了,我便不好再多话,不然显得我江潮太虚伪。
一起进了卫生间,雨茗的激情忽然爆发了。
不知道是因为特别想和我亲热,还是被这件事情刺激,总之,雨茗的热情像冬天里的一把火,将我彻底燃烧殆尽,差点抵挡不了。
我不住亲吻雨茗白皙的娇躯,尤其对两座山峰的樱桃爱不释手。
最后,狂野进入雨茗的身体,在她一声高过一声的娇呼,尽情释放…
出来后,我们谁也没去动那封信,而是双双躺倒在大床。
雨茗靠着我,半趴在我胸口,手指不住在那里画着圈圈,默然着,似乎在想心事。
我明白这个时候千万不要勉强对方,更不可以过渡催促。
如果她希望告诉我真相,那今晚会讲得清清楚楚,而那封信,我也不用继续看下去了。
反之,算我看完,能够猜到大概,但具体细节以及雨茗和她父亲最后的协商结果我仍然不清楚,这可不好,对我而言并不是终极目标。
又过了一会儿,雨茗起身,将毛巾被拉开,盖住我们赤果果的身体,说,“潮潮,我知道你一定有很多疑问想要问我,是不是?”
“是,对的。”
“如果你还没看完,你肯定想知道为什么我爸在消失十几年后突然找门,他对我说了什么,为什么对你如此抵触!并且,他干嘛这么冲动不理智,竟然跑到嘉善为难叔叔阿姨,还说那么多难听话…”
“是啊!”我的心情顿时有些不好。
没错,这些都是疑问,卡在我喉头堵在胸口好久了,早想知道答案。
然而,当我切切实实即将面对真相的时候,却忽然有些害怕。
没错,我退缩了。
我怕雨茗会告诉我一些我接受不了,更不想听到的话!
如果真是那样,我该怎么办?
只是如今骑虎难下,随着这件往事被旧话重提,我和雨茗都没了退路,算想继续装着没这回事也已经不可能。
“唉!”
雨茗重重叹口气,说,“潮潮,我还是告诉你吧,不然,我的心永远也不得安生的…”
于是我点着烟,静静听躺在我怀里的雨茗将事情原委一点点道出,最后心情难以名状。
按照雨茗的说法,简单讲,她父亲千方百计打听到雨茗的行踪,亲自跑到海找她,其实是不得已而为之。
首先,雨茗父亲因为债务问题不敢回南京,而且这个伤心地他也没脸回来,怕触景生情受不了,所以才选择雨茗在海期间约她见面。
其次,也是最重要的原因---雨茗的父亲已经时日无多!
作为生父,尽管他长期不在雨茗身边陪伴,但对雨茗的情况还是很清楚并且百般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