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前踏出一步,逼近雨茗,“雨总,我能怎么着?我江潮一没钱二没势,我能把这些装逼犯怎么着?我是想去看看谁特么这么不要逼脸,大半夜让别人老婆出来陪着喝酒唱歌,怎么着,小姐玩腻了,准备玩良家了?”
我说得异常难听,连自己都觉得刺耳,雨茗登时面挂不住,大口喘着粗气,胸前的饱满下起伏。
抬起头瞪着我,雨茗怒道,“江潮,你不会好好说话吗?没错,是有人邀请我出去,可我去了么?我答应了吗?我没有,是不是?潮潮,你至于这样冲动吗?你知不知道,傍晚你搧马明宇那一巴掌很多人都看见的,马经理气得甚至要报警,我好说歹说才劝住,你还嫌搞事不够吗?”
说这句话的时候,雨茗明显带着怨气,表情显得很伤感,一付怒其不争的样子,甚至眼泪已经开始在眼眶里打转了…
听雨茗说起傍晚抽马明宇一巴掌这事儿,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不过,我并没有第一时间冲雨茗大喊大叫,只是定定看着她,足足好几分钟后才冷笑着问,“茗姐,你说这话什么意思?噢,是不是想要告诉我,‘江潮,你小子惹祸了,结果你自己一点担当都没有,不负责任抬脚走,最后却让我雨茗为你擦屁股…’茗姐,你是这意思吧,你觉得我‘又一次’给你添麻烦,所以你不爽了,受不了快到忍耐的极限了,我说的没错吧!”
“江潮~~~”
雨茗开始冲我嚷,“我严重怀疑你的心理有问题,你为什么总会这样想别人?你说我什么意思,我只不过描述了一下事实而已,你自己听听你说的这都叫什么话!江潮,你打马明宇没有?打了,对吧?然后呢,你留下来解决问题了吗?没有,我说的没错吧?那我问你,你凭什么认为你打人白打了?凭什么认为人家马经理不会恼羞成怒报警?”
这次,我叼着烟没说话,因为我承认雨茗说的对。
“唉,潮潮。”
见我脸色已经黑得像碳头,雨茗叹口气缓和语调,又说,“我的确很生气,但我必须维护你啊,你觉得我还有别的选择吗,我能胳膊肘往外拐吗?潮潮,我说这些并不是想要指责你或者嘲讽你,我也明白你在当时的情绪和状态下,肯定心里怒火烧,所以我尽量从你的角度去看待这次意外…但是潮潮,我们终究是社会人,社会人你懂吗?是活在社会的人,必须去适应社会、迎合社会,要学会与人为善,要尽量从别人的角度出发看问题,理解对方…”
我冷哼,“茗姐,丫马明宇能代表什么社会?他一人渣罢了,他能体现大众普遍意志吗,肯定不能!那我为什么要迎合他,向他妥协?茗姐,如果你非要我改变,那行,下次再遇到类似情况,我可以装聋作哑不管不顾,然后放下对我和你来说更重要的事情,眼睁睁看着我江潮的老婆下班后跟别的男人走了,而且还是去陪另外一些男人吃吃喝喝…可以啊,没问题的,你都不在乎我还在乎啥?如果你想要的男人是这种慫囊货,我可以试着改变,但不保证能够成功变身!”
雨茗从床站起身,苦笑着摇头,来到我面前,伸手搂住我的腰,将臻首贴在我的下巴,然后才说,“潮潮,你啊,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才好,你明明是在强词夺理,可为什么说的像真理一样呢?而且,你的话虽然有时候显得很粗很糙,但对女人却有着极强的蛊惑性和煽动性,我是和你生气不起来,甚至很多时候反倒觉得不希望你改变自我呢?”
我伸出一根手指,轻轻顶着雨茗的额头,将她的俏脸推得和我隔开大概十几厘米的距离,一脸正义凛然,“茗姐,因为我不想向社会那些恶势力、那些丑陋的小人低头,我江潮不欺负别人,但我也绝不容忍自己和身边的人被随便阿猫阿狗欺负,我是正义的化身,我发誓要一辈子保护我家茗儿的,要是谁胆敢…”
“噗嗤~~~”
雨茗一下笑出声,踮起脚尖仰着头,忽然咬住我的手指,含在嘴里。
语焉不清道,“坏…坏蛋,会甜言蜜语哄人家!”
被雨茗咬着,我的心尖儿忽忽悠悠发颤,看着她眼丝如媚的样子,我有些把持不住了。
一把抱起她,我一只手已经将雨茗的两只小手反剪在背后,牢牢抓住。
她胸前那对饱满在我眼前无限突兀起来,随着剧烈喘息,下起伏。
“潮潮…啊~~~”
雨茗开始轻轻喊我,身体扭来扭去,如同一只黏在我身的美人鱼。
“茗姐,你喊我干嘛啊?”
“你讨厌~~~你说呢?”
“我哪儿知道?”我故意装傻,“茗姐,你不是说我的思想和一般人不一样嘛,我理解不了社会人,所以我也不懂你叫我这是想要干嘛?”
“坏,坏死了!”
雨茗气得撅起小嘴,躲闪着不让我吻,我笑着逗她,“茗姐,你得说出来希望我干什么啊!我江潮身的遥控器在你手里握着呢,你让我干嘛干嘛,绝壁言听计从认真完成任务,但你总得发指令啊!”
“坏…嗯~~~你坏!”
雨茗更加娇羞了,身子再次扭动几下,突然踮起脚尖,轻轻咬着我的耳垂说,“潮潮,我要你干…”
“干什么?”
“干我!”
她的声音原本特别特别轻,细弱蚊蝇,结果等这两个字说出口,突然放开了,大声叫着我的名字,“潮潮,我想你,我要你,我要你干我!”
“你说什么?我没听懂!”
雨茗恨极,一下挣脱我的胳膊,双手从背后松开,几乎同一瞬间已经摁在我的胸前!
猛地将我推倒在床,下一秒她像饥渴了n多年的母狼那样猛扑来,压在我身,凶悍狂野又霸道无骑着我,大叫,“好,你不懂是吧,人家还不要你干了,潮潮,今天换成我干你!”
衣服一件一件从我们身飞落在地、床、椅子、窗台。
一只纤纤玉手伸出来想要去关灯,另一只大手则摁住它,不让这个动作继续,取而代之的,是将两只手机摸了出来,然后准确摁住关键按钮,几秒钟后,便与世隔绝。
第二天,我忍住疲惫不堪的浓浓睡意,五点多起来为雨茗做早餐。
看着像天使一样熟睡的女人,她那长长的睫毛紧紧闭合在一起,随着眼珠滚动,微微颤抖,美得找不出词汇形容。
默然几分钟,我低头在雨茗的唇轻轻沾了沾,然后蹑手蹑脚从卧室离开,去厨房忙活。
昨晚小别胜新婚的大战之后,雨茗在睡着前告诉我周末两天都要在公司加班,然后甚至没有多一秒钟便沉沉睡去。
我心疼她,但我替代不了雨茗,我能做的,只是为这个心爱的女人做一顿营养丰富的可口早餐。
七点整,我准时叫醒雨茗,她赖在床不起来,身体翻来翻去的,像一条雪白的美人鱼。
“别碰我,再睡一会儿。”
我从枕头捏起几根掉落的头发,在她脸来回刷着,问,“再睡几分钟?”
“五分…十分钟。”
“行。”
掐着表,七点十分,我开始挠她,“小懒虫,快起来,快点,班要晚了的。”
“不~~~”
雨茗将头藏进被单里,使劲摇晃,“不要,再睡五分钟,哦,三分钟!”
“不行!”
我笑了,真是太宠她了,三分钟完了该说再睡一分钟、半分钟,反正是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