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在她看来,我未婚她未嫁,我们算在一起,算偷情,又有什么不可以?
我既然能换女朋友,干嘛不能和她发生亲密关系?
再说了,她墨芷舞又不要求我承诺什么,偶尔的一夕欢愉能满足生理需要,而且我好像也没有什么损失!
只能说,在这一点,我和墨芷舞的想法完全背道而驰!
不能说她不守妇道,因为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力,墨芷舞的情况尤其特殊,也许生活和事业两重重压,让她的思维在某个层面变得更加偏激。
“姐,我陪你可以,但我们不能玩火*!”
“那我要是坚持呢?”
“坚持毛线!”
我火了,知道现在不是和她讲道理的时候,“你要是坚持,那你自己走,我滚蛋,咱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行!”
芷舞姐不知道哪根筋搭错,突然变得不可理喻。
当着我的面举起电话,不知道给谁拨了过去,歇斯底里大叫,“张姐,你次说那小子功夫不错,好,我想通了,现在你马给我联系他,我开好房间告诉你,到时候…”
草!
我脸都蓝了。
一把夺过电话,狠狠掐断,骂道,“墨芷舞,你丫是不是犯春病了,这是想干啥?找鸭子?麻痹的,你糟践自己我管不了,可你别同着我的面成嘛!草,想男人想疯了是不是?那你找个好男人踏踏实实过日子不行吗?干嘛非要跟我江潮过不去?”
她又开始哭,哭得荡气回肠。
手机不断震动,好像是那个什么张姐在回拨。
烦的不行,我索性直接关掉墨芷舞手机,闷着头抽烟。
半晌,我问,“姐,你到底怎么了?我总觉得你不太对劲,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不行,你现在告诉我,玛德,说话,说啊!”
她蹲着抹眼泪,默不作声。
后来索性不顾形象,一屁股坐在便道牙子,旗袍从大胯位置岔开,如果有人从正面走过,裙底风光绝壁一览无余。
我恼了,都特么什么事儿!
走过去,蹲下,我也没避嫌,将墨芷舞的旗袍使劲拉住,挡住那些不能被看到的隐秘处,低声咆哮,“你倒是说话啊,挺尸有意思吗?有困难大家一起想办法解决不行吗,非得一个人扛着干啥!”
“小潮,潮潮,我…我…”
芷舞姐哭得更厉害了,哭到我手足无措。
完全没辙,我脱下外套,盖在她的膝盖,挨着对方坐下,长吁短叹,心里说不出的别扭。
我江潮的生活不要太丰富多彩,午的时候见证瑶馨心酸往事,到了晚,又被墨芷舞纠缠…算不算命运多舛?!
“我前几天去医院,做了妇科病检查。”
她总算开口,只是这个答案我完全没想到。
“啊?”
我连忙问,“要紧吗?姐,你可别吓我啊,我江潮胆儿小,经不起这个的…你说你有妇科病,严重吗?”
“嗯,没大事。”
墨芷舞双手重重从脸抹过,惨笑道,“小潮,姐也不怕你笑话,有段时间了,总觉得下面不舒服…最近变得更严重只好硬着头皮去医院检查,医生的结论是子宫肌瘤,良性的,不过还是需要做手术。”
“哦,哦。”
因为涉及到女性*,我倒是不好问得太详细。
“医生给我的解释是,造成子宫肌瘤的原因很多,如作息不规律,生活习惯不好,或者身体常年处在透支疲劳的状态下,还有卫生情况,每个人的身体条件等等…不过,小潮,你知道大夫还说什么了?”
我老老实实回答,“猜不到,这个真猜不到。”
“人家说我缺少正常的*生活,这样对身体并不好,让我在手术恢复后,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增加和老公亲热的频率…唉,出于面子,我填报的信息是已婚状态,所以医生才这么说的,可姐心里苦啊,我特么哪儿是少,我是根本没有!”
这下,我苦逼了,更傻眼了。
尽管感觉到今晚墨芷舞有些不对头,总像有话要找我说说,却没料到竟然是这个原因…唉,我该怎么办?
“救救我,小潮,救救姐好吗?我实在没办法了,除了你,我根本没喜欢过男人啊!”
墨芷舞再也忍不住,一下扑进我怀里,放声嚎啕。
犹豫一下,还是抬手轻抚她满头秀发,嘴里发涩。
好半天,我慢慢托起她的脸,说,“姐,你答应我不要再想着找什么鸭子小白脸,你真不能这样作践自己的。”
“我答应…你让我答应,但我以后怎么办?小潮,行,不说以后了,今晚,你给姐一句痛快话,到底跟我走不走?”
她那光洁无暇的面颊在我掌心轻轻摩擦,我的心忽然酸楚,长长叹息,我说,“好,我跟你走。”
今夜星光璀璨,又或者阴云密布,却在我眼里完全没有区别。
因为我已经注意不到那么多了。
挽着墨芷舞,我们谁也不说话,顺着静静流淌的秦淮河,又向前走了一段。
心里不断自问,我答应她了吗?这样答应了?
我的答应,出于什么目的呢?
是怜悯还是不忍?
是救人于水火,或者背叛爱情?
我身边的女人再也没有开口,随着我的脚步,或快或慢。
“不走了,累了,姐…我们回去吧。”
这句话我说得无艰难,墨芷舞点点头,依然没有出声,转身去往停车场方向。
跟到附近,我并没有进去,而是站在车场外抽烟。
看着烟头一明一灭,我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和那些午夜牛郎没什么本质区别,只是他们图的是金钱,我图的…玛德,我都不知道自己图什么。
黑色气派的奔驰s500停在我身边,拉开门坐副驾驶,墨芷舞偏过头问我,“小潮,你想好了吗?”
“什么想好了?”我脑子里一片空白。
“想好今夜跟我走。”
“说实话,没想好!”
我顿了顿,还是决定遵从自己的本心实话实说,“姐,我答应你是因为我不忍心看你那么难受,但我并不愿意这样做。”
“唉,我知道你看不我的…是,我墨芷舞一离婚妇女,你大好几岁还带着孩子,你看不我很正常。”
“和那些原因没关系,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我有些烦躁,“姐,事实,我很喜欢你,你自己可能都不知道,像你这样的女人对我们男人来说有多大吸引力!我觉得没人不想和你这样的,这样的…”
斟酌半天我说,“尤物,对,是尤物,没人不想和美丽如你有一夕之欢!那些金屋藏娇或者外面有情人的男人,我相信她们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和你根本不存在可性。”
“那你干嘛拒绝我?小潮,我的心思你或者还不太明白,我只是想…”
立马,我打断她,“也许你说的对,我不太明白你的心思,或者连你自己都不明白对我是怎样一种感情…姐,其实你我没必要了解对方多么透彻,我江潮并不是特别迂腐的男人,更不愿意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指责谁批判谁!这么说吧,如果我没有女朋友,哪怕你结婚了,只要我喜欢你爱你,我才不管追求你是否不道德,我只会遵从自己的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