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茗沉默一会,回我道,“是,是很稀罕!潮潮,你有多久没有主动联系我了?五天还是一周?我以为你已经把我忘了呢!”
心有些不忍,雨茗对我的万般好处涌心头,我叹口气,“茗姐,最近遇到一些事情,忙得焦头烂额…你,你还好吗?”
“我好不好有什么关系吗?”雨茗的语气显得很委屈,又说,“无事不登三宝殿,潮潮,你是有事儿找我吧?”
“…对,茗姐,你在哪里?现在方便出来吗?”
“这都几点了,我能在哪里?在家!你说吧,去哪儿?”
“在家啊,那好,你来找我,我们一起去见墨总。”
雨茗便问,“墨总?你说的是墨芷舞?”
“对,”我点头道,“有个较紧急的情况,我想和你还有墨总当面沟通一下,你要是没问题,我现在给墨芷舞打电话约她。”
“ok!我马出来,给我微信发个位置。”
和雨茗约好,发了位置给她,我立即拨通墨芷舞的手机。
那边的声音似乎有些嘈杂,我判断墨芷舞应该没有在家里。
“小江?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事儿吗?”
我笑道,“芷舞姐,很晚吗?现在还不到十点好吧,喂,你那边怎么那么吵,你没在家?”
“嗯,在沙龙呢!”墨芷舞放大嗓音说,“要是急事,那你现在过来吧,我还要等会再走,我们在沙龙见面聊。”
尽管艺沙龙这个地方我并不是很喜欢,但时间紧迫,也由不得我再找其他地方了。
二十分钟后,雨茗的宝马x5出现在我面前,放下车窗招呼我车,我刚系好安全带,雨茗便说,“潮潮,你看一下后座。”
“什么?”
嘴里问着,我扭头向后看去,发现后座已经满满当当放着好几个手提袋。
“什么啊?茗姐,这些都是什么东西?”
雨茗没有立即开车,双手扶在方向盘,笑吟吟地说,“潮潮,你自己看呗,又不是没长手,干嘛什么事儿都问我!”
“看看,有啥大不了的!”
翻身探出手,我拿过一只手提袋打开,顿时,愣住。
怎么会是条裤子?
“威可多最新款的卡其色条绒裤,潮潮,我知道你的腰围在二尺六左右,你看看喜不喜欢?”
拧着眉头,我意味深长地瞥了雨茗一眼,又打开另外一只手提袋,雨茗歪着脑袋说,“这个包包挺适合你的,我托人从国外带回来,卡地亚限量版男包,你背一定很精神。”
我还是没有说话,继续翻着,葆蝶家皮鞋、欧米咖手表,古驰领带,甚至还有爱马仕钱包!
这…
目测一下,从到下,彻底让我换了全套奢侈行头,这一身买下来,十万块打不住!
“雨总,你这是干嘛?”
我沉下脸,心想,事出反常必为妖,不年不节的,她雨茗干嘛送我这么多贵重礼品?
是不是…
想到之前雨茗说过,风华绝代的吴副总、曹副总他们希望我能够重新回公司班,因此托雨茗带话给我,说什么希望我能够以大局为重,胸襟宽广和他们冰释前嫌,甚至还许诺回去后安排我进入公司管理层…
而这些,全都因为cgt方面对风华绝代不断施压,表态如果我江潮不回去任职,接手该公司及其合作伙伴的业务,会终止和风华绝代方面的所有合作。
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我说了一句绝对不可能,除非让丫老吴滚蛋,这样我才可能考虑回归…
莫非,吴总他们一计不成又想别的招数,这是通过雨茗给我打感情牌吗?
“茗姐,你下来一下!”
“干嘛?”
“让你下车你下车,哪儿那么多废话!”
我的心情始终没有好转,对雨茗的态度也相当恶劣。
雨茗没有说话,推开车门下来,站在路边背朝向我,默不作声。
点一根白娇子,我默默抽了几口,问,“是不是吴总他们又找你了?”
“…是!”
“哼,我知道会这样!”
阴沉着脸,我冷笑,“雨总,次我的态度还不明确吗?你希望我说几次才满意?成,你回去告诉丫老吴,少特么给我打感情牌,老子不吃这一套!玛德,当时他拆我台,背弃人家好风景公司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也有被cgt方面耍的这一天?现在知道错了,想拉拢我?草,没门!”
雨茗没有回头,不说话,只是身体似乎开始微微颤动起来。
好像…哭了?!
我眯着眼,有些发傻。!
她这是肿么了?为何我骂吴副总,雨茗却哭了呢?
真是的,女人心海底针,想来想去想不清。
伸出手,轻轻扳雨茗的肩膀,我问,“茗姐,不至于吧?我不说了一句不回风华绝代班嘛,你这抹眼泪了?神经真是够脆弱的…好啦好啦,你要是觉得不方便,那我回头自己找丫老吴当面说…不过这些东西你必须拿回去,我江潮福浅,消受不起的!”
雨茗挣了一下,仍然背向我,双手在脸抹了一把,抬胳膊看手表,说,“还有三分钟。”
“什么还有三分钟?”
我也看手机,发现时间正好九点五十七分,还有三分钟晚十点整。
不禁有些好,我问,“雨总,三分钟怎么了?十点能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吗?”
雨茗没解释,只是说,“三分钟很快的,你马知道了。”
被她怼,我心更加不爽,心想,现在的女人,一个个都那么难说话。
如午的时候,明明是我找简约讨说法,结果,一个说出来都没人会相信的葩细节---英婕穿了简约的衣服,特么这事儿,造成我被简约彻底误会,从而她理都不理我,直接跟我分手了!
草,老天真是不开眼,怎么反倒变成我江潮错了呢?
同样的,雨茗买东西给我,是,我不否认她用心良苦,精挑细选费尽周折才买好这些名贵礼品,看意思真心实意想要为我和风华绝代方面说和,融化坚冰。
但雨茗难道没长脑子吗?个人是个人,公事是公事,绝不能混为一谈的!
想清楚这些,我忍住气,闷头抽烟。
我江潮没能耐,但我不稀罕嗟来之食,反正这些东西我说什么也不会要的。
三分钟怎么了,三分钟后还能变天不成?
叼着烟,我不再言语,静候十点整到来。
十点整,我正纳闷天也没下冰雹啊,夜色阑珊呢,结果手机突然响了。
是来自嘉善的电话,老爹打来的。
连忙接听,我喊了一声,“爸,你怎么打电话了?你和我妈身体还好吧?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