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我换个角度,我是一广告公司项目经理,然后某天我突然在路见到你,不由分说拦住你,直接提要求:哟,这不那谁嘛,得嘞,您跟我走一趟吧,您要代表我们公司去和某某某国际集团谈判,记住,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因为这次谈判代表国家和人民的利益,失败了把你丫从二十五楼扔下去,或者,您了主动点,自绝于人民算了…草,你疯不疯?这事儿和你有关系吗?没有吧,你能同意吗?”
我狠狠抽着烟,随口打了一个方,也没管贴切不贴切,英婕认可不认可,反正是表明一种态度:不成,老子不干,说啥也不干!
英婕沉默着,直到我抽完手烟才轻声说,“江潮,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我还是希望你同意跟我去参加这个慈善酒会…这么说吧,我以人格、以人民丨警丨察的名义保证,你不会出危险的,除非我英婕死,否则你是不会有任何危险的!”
“快得了吧!”我冷笑,“照你这么说,我还是会有危险对不对?噢,你没死我不会出危险,好,算你说的这句话是真的,是能够保证的,可你要是死了呢,是不是没人保护我了,所以我也离死不远了?你死是你死,我江潮凭啥要陪着你死啊,开玩笑!拜托,二十个小时前我们还谁也不认识谁呢,我江潮和你英婕有毛线关系,我们很熟吗?你说,你自己说!”
我气坏了,因为,我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英婕非要以这样一种方式让我和此桩大案扯关系?
实际,在宾馆的时候,我已经说服自己,为了老百姓,为了几十条人命,更为了自己别总被江海洋这样一个心理阴暗的家伙惦记着,赶紧了断得了。所以,我算是同意听从英婕安排,哪怕冒点险,也要尽量配合警方尽早破案。
但,我再傻实在也不可能自己跳出来当诱饵啊,特么的,要是人家江海洋除了收拾我之外没有别的动作呢?警方怎么给对方定罪?报复杀人吗?那算什么,不是一桩普通的刑事案件而已,根本和公丨安丨部都挂了号的那个大案重案沾不边的。
到最后,我江潮还不是白死了啊!
见我情绪激动,英婕幽幽叹息一声,道,“江潮,现在你说什么都晚了…的确,我承认应该提前和你说一下我们的思路,争得你的同意才对,但我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和你自己说了,而且这桩案子牵涉到方方面面的关系,极其复杂,我也没办法和你说得太多…”
凝视着我,英婕甚至突然伸出手,在我的胳膊按了按以示安慰,“江潮,算我英婕求你了,帮我一个忙好吗?”
她的声音很柔软,再加天生的吴侬软语的腔调,听在耳非常具有魅惑了!
像那句话形容的一样:让人骨头都酥了。
我没想到英婕竟然还有这样柔情似水楚楚可怜的一刻,但一想到这可是用生命做赌注,不是闹着玩的,便狠着心不看她,是拼命摇头,口说着,“不成,说什么也不成!英婕,今儿个你算说破大天去,我也不可能陪你参加那什么慈善酒会了。”
英婕看了看手表,又凝视我好久,忽然道,“江潮,你下车,你下来我有话和你说!”
当即推开车门,我站在路边,嘴里叼着烟,双手插在裤兜里不看英婕。
她和我并肩而立,任由已经有些微凉的夜风将她一头挑染成褐色的短发吹起。
“江潮,我和你透点实底吧…不过,请你听了之后不要太激动。”
“说。”
“你有一个女朋友叫简约,还有一个身份在女友和司之间,定位不清楚的红颜知己,叫雨茗,是不是这样的?”
“是又怎么样?英婕,你该不会是讽刺我脚踩两只船吧?”
我有些恼火,心想,这才多大会儿功夫啊,她英婕已经暗调查我的情况了吗?
“对,我是有两个女朋友,一个大老婆一个小老婆,人家俩愿意,你管我?”
“江潮!”
英婕狠狠皱眉,语气变得严厉起来,“江潮,你再敢跟我油嘴滑舌的,信不信我给你扔沟里去?”
低下头,我看着距离我们最多只有三四米远的臭水沟,顿时住口了。
“江潮,我不想和你说这个!你有几个女人,你和她们什么关系,我没有兴趣,我只想问你一句话,你和雨茗…那个过没有?”
“那个?哪个?…哦。”
我立马反应过来,英婕是在问我和雨茗是否过床。
“你管呢!”我当即火往撞,“你管我的事呢!英婕,你是想问我和雨茗是不是过床,对吧?成,我回答你几个字:你管不着!”
嘭!
我的脖领子被对方薅住,英婕咬牙切齿道,“江潮,如果你和雨茗有过肌肤之亲,你该在她胸口那里看到过一个东西的!”
我被英婕勒得喘不过气,双手拼命要将她看着似乎纤纤柔柔,实际却如同铁钩般有力的玉手拉开。
挣扎半天,英婕才主动放开手,问我,“江潮,我没工夫和你扯淡,听着,你在雨茗胸口看见过什么吗?你回忆一下!”
我心里暗骂,草,这个英婕真特么不是个东西,丫话里话外分明在说,我和雨茗有过肌肤之亲,我们发生过什么的…
然而,我还真没话说,因为我和茗姐的情况太古怪了!
尽管有过那么多次亲昵,却没有真正突破最后一道防线,甚至连名分也模棱两可,没有定下来。
可,我还真的见过,并且不止一次见过雨茗那完美无瑕的娇躯,赤果果的,不着寸缕的身体。
不对…我突然想起来,也许老天爷不会让一个人太过完美,雨茗的身体其实也白壁有瑕的,那个唯一的瑕疵,在她的胸口!
记得很清楚,第一次在雨茗家里为她修理下水管,心情郁闷到极点,我的神志进入一种失控状态,差点没强了雨茗。
而我之所以停下动作,没有做出禽兽不如的事情,正是因为我看到雨茗白皙的胸口处,那两座漂亮的高耸间,有一道疤,一道几厘米长的暗红刀疤,触目惊心!
当时我一下惊醒,惭愧得痛不欲生,因为几分钟前雨茗正细心用碘伏和创可贴处理我背的伤口,而我却人性灭绝冒犯了她…
这一幕飞也似在我脑海出现,我没有否认,点点头说,“对,雨茗的胸口有道疤,好像之前受过伤,还挺明显的!”
英婕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在说,现在承认了吧,你还好意思说和雨茗只是好朋友关系吗?
好在这样令我难堪的目光并没有持续多久,英婕不再揪住我和雨茗的暧昧关系不放,转而问我,“江潮,你知道雨茗胸口为什么会有一道疤痕吗?她有没有和说过?”
“没有。”我回答,心却在想,看来神州警方真是够强大的,不但清楚这些连我都不知道的隐.私,甚至连由来都调查得一清二楚了。
“江潮,那我告诉你,雨茗胸口那道疤并非因为受伤造成的,而是她做过手术!”
“手术?胸口?”我大惊!
这个消息把我吓坏了,从来没想到雨茗胸口的那道疤竟然是手术后的残留痕迹!
可是,雨茗为什么要在那么重要的部位做手术?
这个手术所治疗的又是什么病?会不会和家族遗传的‘经亡血’有关系?
我完全呆住,直到身边的英婕狠狠推了我好几下才回过神来。
“江潮,看来你还不知道这个情况?”
“不知道…英警官,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们想要调查你的社会关系很容易,进而调查调查雨茗也不难,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