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对方说电话费,心里忽然有了计较,妹的,老子不咸鱼翻身气气你丫的,好好捉弄你英婕一番,我特么不姓江…
愤愤然,从英婕手接过电话,我也没背着她的意思,只是走开几步便低头拨号。
举起手机,在英婕冷然注视下,我将嘴凑到听筒旁,“hello,请问您这里是美国休斯顿浙商联谊会所吗?哦,这样的,我先做个自我介绍,我叫江潮,是江苏南京一家广告公司的业务经理,什么?你们是浙商会所?没关系啊,我们在杭州和嘉兴都有开展业务的,钻鼎置业听说过没有?那是我们的大客户,每年都有将近千万的广告业务往来…喔喔,你问我为什么打电话是吗?这样,我想先对我所在的风华绝代广告公司做个介绍,我们公司…”
“啪!”
我的手背突然出现一只白皙的手,五根指头晶莹如白玉,看着非常漂亮。
只不过,这只手貌似很秀气,但力气却非常大,如同铁钩一般,狠狠扣着我的手腕,一转一翻,手里的手机便轻轻巧巧被对方夺了过去。
我没反抢,更没有发怒,只是冷眼冲对方微笑,嘲讽或者讥笑,总之一个意思,我江潮特么不鸟你!
英婕并没有看手机,真的,连一眼都没有看,顺手将电话放进裤子口袋。
“喂,英警官,你难道不知道电话还没挂断吗?这可是国际长途,很贵的…”
“闭嘴!”
英婕终于恼了,“江潮,你这样做有意思吗?给你电话你不好好打,玩这种小把戏,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聪明?”
“我聪明?”
终于,我再也忍不住,指着英婕怒吼,“我特么一悲催到极点的倒霉蛋!英婕,请你告诉我,为什么要把我拘禁在这里?你难道不想想,我一夜不见踪影,大半个白天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我的家人朋友找不到我该有多着急?是,你们办案要紧,可特么的老百姓没有人.权了吗?凭什么我非得配合你,跟你白天黑夜呆着鬼混!”
“你说跟谁鬼混?”
我的怒不择言一下将英婕激怒,她怒气冲冲向我走来,“你再说一遍,和谁鬼混了?”
怒气冲冲的女人惹不起,脑袋冒青烟的女警花,更是绝壁要躲得远远的。
我连忙向后退,嘴里大叫着,“别过来啊,过来哥们削你!”
英婕寒着面,脚步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虽然动作不快,步幅也不大,但走得倒是很坚定,没有任何一丝犹豫。
“站住!”我指着英婕,“好男不和女斗,你想干什么!”
她还是不说话,却已经走到距离我只有一米半左右的地方。
“江潮,你刚才说,谁和你鬼混了?”
“你…你没有,你有吗?”我哭笑不得,干嘛这么认真,大家都在气头,何至于如此呢!
“好,今天让你真的见见鬼!”
英婕突然动了,我不能形容对方动作到底有多快,也许真是迅若奔雷,眼一花,我已经看不清英婕人到底站在哪里,做了什么样的动作。
脖颈的领口被对方揪住,而我的肋骨部位则似乎被英婕的小手托了一下。
脚下忽然没了根,一瞬间,我像踩着棉花,又像在海里游泳,再也没有脚踏实地的感觉。
几乎不到一秒钟,我的人已经腾空而起,被对方一个拖摔,狠狠扔在床。
也许没经过这一切的人觉得摔在床没啥大不了的吧,打个篮球还能在水泥地摔一大跟头呢,我只不过在夸大其词,危言耸听而已。
但还真别不服气,不然你试试?
讲真,当几年后,我将这一刻的感觉说给赵笠,当时已经留校任教的赵副教授,一脸不以为然,说什么别跟他扯犊子,宾馆的弹簧床软得跟垫了鸭绒被一样,能摔成啥啊!
于是,为了证明我所言不虚,哥们专门花了二百多块,和带着赵笠以及他老婆去了宾馆,当着赵笠媳妇的面,给丫来了一个抱摔!
尽管我的手法英婕差了何止十万八千里,但依然将赵笠摔得七荤八素,虽然没有明显的外伤,但愣是十几分钟没有缓过劲儿,根本下不来床!
手法,速度,部位!
没练过的人绝对不知道这其的门道有多大。
言归正传,我很想说此刻其实自己挺能耐的,很有一些英雄气概,但…唉,实际情况却是,我被英婕直接摔晕了,完全昏迷过去,瞬间失去知觉!
当我醒来的时候,英婕坐在圈椅,低着头摆弄手里的东西,神情很专注的样子。
但我还没来得及看看清对方在干嘛,英婕头也根本没抬头突然问我,“醒了?”
“哎哟…醒了。”
“服了?老实啦?”
“草…服了,给你跪了还不行嘛!大姐,我晕过去多久啊,是不是死过一次又轮回托生成一个大活人了?”
英婕被我的话气笑,总算抬起头,表情复杂地看着我,半晌才道,“没几分钟,我用的力气有多大自己心里有数,像你这种摔床,最多昏迷五到八分钟,时间不会很长的!”
心里差点问候一下对方的人身,我强忍住满腔怒火,打不过啊,真不敢胡呲腾了。
只好说,“英警官,你大爷的,不是,我是说,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现在能和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嘛!哎哟,身骨头都要散架了,草,你这样的,以后保准嫁不出去…不是,我的意思是,除了顶天立地的纯爷们,大英雄,谁也配不你的…”
英婕皱着眉,默然听完我的胡言乱语,这才开口道,“江潮,说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