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的柔软一下被击,大口喘着粗气,良久才道,“好,茗姐,我听你的!”
雨茗便拉着我开始围着三号楼转,又指着3门303说,“潮潮,你看面没亮灯,前前后后咱们都转了好几遍了,应该没有人的!”
我有些泄气,皱着眉头站住,处在一种迷迷糊糊的状态,仿佛这个世界所有人、所有的一切都不存在,只有我自己在苍穹下孤孤单单。
事实,我并不认为简约会背叛我,会和某个腌臜男躲在房间颠鸾倒凤,我知道简约不是那种女人,最多只会因为那个正在进行的心理学实验而像我隐瞒什么。
但我同时也无法理解,为什么简约不明明白白告诉我呢?
把事情说得清清楚楚难道不好吗?这样藏着掖着,不断误会又误会,能为我们之间的关系带来什么呢?
不管怎么说,算她自始至终清清白白,没有和任何男人有瓜葛,但深更半夜不回家,也不告诉我一声,只凭这一条无法原谅!
她把我江潮当成什么人了?既然已经向我摊牌,可干嘛还要再去做这种偷偷摸摸的勾当呢?
我想不明白,更无法接受!
雨茗陪我站着,她的身体哆嗦成一团,显然被冻得不轻。
不过自从刚才劝过我之后,雨茗便一直没有再开口,只是默默站在我身边,如同一朵在暗夜里开放的风百合。
沉默良久,我再次掏出手机给简约打电话,没想到这次她倒是很快接通了。
简约的声音很轻柔,问我,“潮潮,你们完事儿啦?”
“简约,告诉我你现在在哪里?是不是在加班?”
鬼使神差,我问了一句她是否在加班的话,也许我想知道简约会不会骗我吧。
电话那边似乎有几秒钟犹豫,简约开口,“潮潮,我没有加班,已经出来了。”
“那你现在在哪儿?”
“怎么了,你不高兴了吗?我在家啊,在家等你回来呢!”
“在家?!”
我忽然没话,不知道该怎么继续问下去。
千算万想,任何可能都想过了,是没想到简约会回家。
“什么时候回来的?”
“十点多吧,怎么了?”
“那你回家干吗不告诉我一声?还有,我不是说了你如果加完班,一定给我打个电话告诉一声吗?”
“潮潮,你怎么了?是不是怀疑我?”
电话里,简约的口气不太开心,“我是想和你说的,可有段时间你手机一直没有信号!还有,你不是说可能会台表演吗?我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要演节目,既然电话接不通,我不想再打了,万一影响你表演多不好啊!再说了,你演出结束不能先给我打个电话吗?为什么一定要我给你打呢?”
“我打了,可是你一直没接电话!简约,你自己看看手机有多少个未接来电?”
“是吗?”
一些细小的响动传来,好像简约在翻动手机的通话记录。
“噢,你真的打了啊…潮潮,抱歉,我们晚开了个会,我把手机调成震动了,后来晚回家去洗澡了,也没注意手机有没有人联系我…这不,要不是你这个电话,我听到手机震动,我还不知道你给我打电话呢!潮潮,你今天怎么啦?谁惹你不开心吗?”
她的理由似乎很充分,我找不到她哪里骗我了。
十点多回家,然后去洗澡,手机调成震动,没有看是否有人联系她…
这一切,似乎顺理成章,没有丝毫破绽。
但我却知道,简约还是向我隐瞒了一个最为重要的疑点:那个让她不再加班的电话,究竟是谁打来的!
而且我也不知道,准确说无法判断,她是不是从单位出来后立即回的家,这期间去过什么地方没有,是不是和什么人在一起?
心有些悲凉,或者说,有些怀疑爱情了。
一直在自问,简约她干嘛要瞒着我呢?为什么不直说?
“潮潮,你说话啊,到底怎么了?”
我很想问问简约,她接没接到某个人的电话,那家伙是谁,对方想要干什么,而简约为何说了这半天,一句也没有提到这个电话?
然而,话到嘴边,我却忍住了。
也许在我心里,还是不想过多盘问,更愿意简约亲口、主动向我解释清楚这一切!
最终,我也没有在电话里问简约到底是谁的电话让她断加班的,后来是直接回家还是又和什么人去了某个地方。
心像憋着一团火,我咬了咬牙说,“没事了,是之前给你打电话你没接,我心里有点慌…对了,你吃晚饭没有?没吃我给你叫个外卖,可能有些店还没有关门…算了,不叫外卖了,现在太晚,陌生人来家里我不放心!你自己煮包方便面吧,注意关好煤气。”
简约问我,“潮潮,这么晚了你还不回来吗?你现在在哪里呢?”
“我…我一会儿要去鼓楼那边的海底捞,今天义演很成功,效果相当不错,所以我们决定去那里宵夜,算是庆功吧!”
“哦,这样啊,那好,你自己注意安全,别太晚了!”简约叮嘱我。
只是,这一次,我却没有被她的叮咛感动,总觉得简约说的这番话有些言不由衷,像在应付事儿…
随口又说了几句,我挂断电话,再次掏出烟抽了起来。
雨茗叹口气,问我,“你和简约闹矛盾了?怎么看着心情不太好?她不是好好的在家吗,那你干嘛追到这里来呢?”
面对雨茗,我忽然有些难受,起来,我和雨茗尽管有些矛盾,甚至因为风华绝代倒向cgt而反目,但彼此之间还是很坦荡的,最起码雨茗没有在私人感情问题骗过我!
不,我想起来,其实雨茗也有隐瞒的时候,次,魏风带她去了那个同性恋酒吧,雨茗不是最开始的时候也没有告诉我吗?要不是我后来联系到她,还不知道雨茗会醉成什么样子呢!
唉,这女人啊,真是说不清楚…
我暗自叹息,又想,好像那时候雨茗还没有跟我挑明吧?她似乎没必要事事都向我汇报吧?
心乱成一团麻,这一刻,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梳理和雨茗以及简约之间的关系了。
甚至又想,我好像对简约也有所隐瞒,至少和雨茗那几次有些暧昧的接触,我从来没有向简约提及过,这是不是也算是某种意义的背叛呢?
人啊,情感啊,干嘛这么复杂!
最终,我和雨茗都没了继续去某个地方单独待一会儿的心情,勉强绷着情绪,赶到鼓楼区的海底捞。
墨芷舞和越凝歌她们都已经在吃了,一共十几桌,做了四十多个学生,而方磊这货正厚着脸皮蹭在越凝歌所在的那一桌,吃着喝着还唠唠叨叨说个不停。
我又好气又好笑,没看人家越凝歌对方磊各种不待见嘛,连正眼都不带看方大少一下的,像方磊的出现让她多难受一样。
见我和雨茗出现,墨芷舞招呼道,“小江,过来这边,我们给你留着座位呢!”
南京的海底捞大都是四人座的台子,也有一些是六人八人,但还是以四人座为主。
此刻,墨芷舞一桌四张椅子只有赵笠和她,空出的两个座位显然是留给我和雨茗的。
扫视一眼,我问墨芷舞,“芷舞姐,小石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