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我和简约经历分了又合,合了又分,最后再次复合的曲折过程,这一切像一场悬疑烧脑剧,揭开谜底前心浮气躁,揭开谜底之后依然久久不能平静。
而且这还仅仅牵扯到简约一个人,雨茗呢?岚澜呢?我该怎么面对她们,又该如何回应对方的款款深情?
和别人在一起的时候,我努力不去想这些,像鸵鸟遇到危险时,总会将头埋进沙堆里,似乎这样危险不会存在。但当我一个人独处,却知道这样逃避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的把戏罢了!
因为,不管鸵鸟将头在沙堆里藏多久,危险该不会过去还是不会过去的。
我的情况其实也一样。
算我不去想那些烦心事,但雨茗和岚澜依然等在那里,等我给她们一个交待,这是现实,不会因为我不去想而消失不再。
抽着烟,我的心情又有些烦躁,或者准确说是无奈。
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与前女友、现女友以及女司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
叹口气,我将手里烟头远远弹向脚下的滚滚长江,忽然有感,猛回头,嘴里同时叫出声,“咦?你怎么在这里?”
站在我面前,如同一朵空谷幽兰的女人,是我根本么没有想到,甚至几乎已经遗忘的一个人,瑶馨。
cgt集团,华东区的那个小办事员。
我愣住,抹了一把脸,“瑶馨…你可吓死我了,一声不吭站在我身后,如果突然手机响了,根本是一出午夜凶铃啊!”
瑶馨含笑看着我,问,“江潮,你怎么也在这里?”
“也在?”
我惊魂未定,又点一支烟抽了两口,这才说,“瑶馨,应该是我先来的吧?刚才我站在这里的时候,好像周围一个人都没有,所以这个‘也’字,应该用在你身的。”
“嘻嘻。”
瑶馨笑了,“江经理,您还真够较真的,好,我也来这儿了,这总该行了吧?”
见瑶馨轻易改口,对我很顺从很容让的样子,我忽然有种怪的感觉,似乎曾经在什么地方见过她,或者是在认识瑶馨之前,已经和她有过某种形式的接触…
这感觉,说不清楚,迷迷糊糊,像在喝酒。
见我直愣愣盯着她看,瑶馨有些不好意思,路灯的昏黄下,脸色好像有些发红,娇嗔道,“江经理,您平常是这样盯着一个女孩子看吗?不觉得有些失礼吗?”
我被她的话惊醒,连忙说,“那个,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是没想到你会突然出现,有点没缓过神。”
“是吗?”她含笑看着我,忽然又说,“江经理,如果我告诉你其实我早来了,只不过你在桥这边,我在桥对面,你没注意到我,你信吗?”
我看了看隔着双向四车道的大桥另外一侧,影影绰绰,似乎看不清什么。
不过也没有在这个细节和对方计较,点点头,“哦,那你干嘛自己一个人来这里?”
“等人。”瑶馨回答我。
“等人?”我有些好,问,“等谁啊?这么晚了,桥又那么冷,你们干嘛约了在这个鬼地方见面?”
“因为…”瑶馨冲我微微一笑,“因为他并不知道我在等他,因为我也不确定今天他会不会来这里。”
这回答让我更加摸不到头脑,瑶馨这丫头好像也有些神经兮兮的,要等的人却不知道她在等他,而瑶馨自己也不知道对方会不会来…这算什么事!
不过,这世稀古怪的人太多了,我江潮也很怪的,所以,别人身存在某些说不清楚的疑点,显然也能够理解了。
我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说,“晓得了!”
停顿片刻,又问她,“那你等到没有呢?噢,应该还没等到吧?”
对方不置可否地笑笑,“说不好。”
我差点没乐出声,等到没等到她还不知道吗?什么叫说不好呢?
瑶馨走过来,在我身边站住,学着我的样子将胳膊肘架在栏杆,举目远眺。
一阵夜风吹过,将我刚刚喷出的一口烟吹得四散飘荡。
我们谁也没有再说话,各自伏在那里,想着属于自己的心思。
又过了一会儿,瑶馨忽然问我,“江经理,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说吧。”
“你说,如果一个女孩子有心里喜欢的人了,她该不该向对方明确表示出来呢?”
“明说呗!”
我叼着烟转向瑶馨,身体斜倚在栏杆,“不说明白,人家怎么知道她喜欢他呢?瑶馨,你不会在说你自己呢吧?”
“嘻嘻…江经理您想多了!”
“哦哦。”我笑笑,心里却想,要不是你瑶馨喜欢什么人,你干嘛问我这个问题呢?你自己操别人的心还不够,难道还要拉我一起吗?
瑶馨紧接着又问,“那,江经理,如果对方有喜欢的人了呢?如有女朋友,或者有老婆,她还该不该说出自己的心思呢?”
“这个…”
我有些迟疑,想了想回答道,“瑶馨,这个问题因人而异!我觉得吧,从儒家思想的角度,那个女孩应该把自己的心思深藏心底,因为人家已经有了自己的另一半,她不该去强行横插一杠子的,这样不道德…不过,从追求自己幸福的角度,她要是连表达的机会都没有,好像命运对她也不公平…所以,我倒是觉得,说也好,不说也好,都是有道理的,无所谓对错!”
顿了顿,我又说,“其实每个人都有权利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女孩子敢不敢表白是她的事儿,关键还要看那个已经有老婆的男人,他会怎么选择!”
“是吗?”
瑶馨的脸忽然浮一层光晕,让我有些看不清她的眉目,更看不清对方此刻的表情,她问我,“江经理,如果你是那个男人呢,如,现在有个女孩子对你表白,说她很喜欢你,想要和你在一起,你会怎么说,拒绝吗?或者,你会怎么选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