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头贴在我脊背,喃喃道,“潮潮,好哥哥,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会发愁睡不着觉,但我却知道你一定在为我们的未来担心焦虑…潮潮,我想告诉你,不管以后怎样,也不管我们是不是真的能永远厮守,一起白头到老,但我一定会支持你、爱你,做你身后那个能为你付出一切的女人…潮潮,我爱你,我愿意为你生为你死…”
我没有回头,这一瞬间,早已泪流满面。
第二天,我和简约果然睡到日三竿,我先起床,在她光滑的身体亲了又亲,说,“约儿,你乖乖睡觉不许起来,我去给你做饭…”
那种不服输的劲头好像又重新回到我身体里,狠狠攥着拳头,我轻声对自己说,“江潮,加油,去草生活吧,别被生活给草了!”
叮叮当当,我手脚麻利将满满两大兜食材收拾停当,一顿吃不了的也加工成半成品放到冰箱里,以备我不在家的时候简约能够自己热热吃。
很快,热气腾腾的米饭和六个热菜两个凉菜摆桌子,我这才解下围裙喊简约,“约儿,小懒虫,你快起来,咱们吃完午饭下午还要去收获正能量呢!”
简约将发髻盘在头,伸着懒腰,像一个慵懒初醒的睡美人,穿着睡裙在我面前蹦蹦跳跳,显然她的心情极好。
我催着她,“约儿,快点啊,都十二点了,你先去洗洗,一会菜凉了不好吃了!”
“嗯!”
简约跑过来,在我脸狠狠亲了一下,说,“潮潮,你听听,人家肚子都咕咕叫呢,嘻嘻,我喜欢吃你做的饭,闻着都那么香。”
推开她,我在简约的丰臀拍了一巴掌,“死丫头,你会说话,哼,谁不知道你的小心思啊,是不是以后结婚了,你还是不打算下厨房,一辈子都让我给你做饭吃?”
“嘻嘻…”
简约娇笑,又腻腻乎乎抱着我问,“潮潮,怎么,你不愿意吗?是不是不想和我过一辈子呢?”
然后又夸张地将一对高耸在我胸口蹭着,魅惑我说,“潮潮,你舍得吗?你不要我,行啊,以后我和别的男人结婚,天天做…你一定会吃醋的,是不是?”
“说什么呢!”
我勃然大怒,“再敢胡说八道,哥把你锁在屋子里,永远不许见人!”
简约这才笑着跑开,过了一会,又拿着牙刷一边刷牙一边冲我挥舞小拳头示威。
我点起一根烟,忽然觉得鼻子有些酸。
还真是,如果我最终不能和简约走在一起,我能接受她被另外一个男人压在身下,婉转呻.吟吗?
草,不能!
我一口将小半支烟抽掉,恶狠狠冲着正在给脸打洗面奶的简约怒吼,“简约,你给我听清楚了,什么别的男人,告诉你,今生今世你只能有我江潮一个人,要是你敢有二心,我特么的非弄死你不可!”
我已经在骂她了,简约却一点也没有动怒,脸抹得一片惨白,冲我吐着舌头,咯咯笑…
吃完饭,简约问我,“潮潮,你说带我去一个地方,还说接受什么正能量,那你倒是告诉我啊,去哪里?”
“去…”
我想了想,决定还是先不告诉她。
“约儿,到了地方你知道了,嘿嘿,绝对让你意想不到!”
“是吗?有那么夸张?”
“不是夸张,是人间亲情!”
我肃然道,“行了,碗筷也不要收拾了,快换衣服我们走…”
下了楼,我并没有解释任何一句,而是带着简约来到出租屋附近的沃尔玛超市,买了一大堆罐头、方便面、面包还有各种零食。
一路,简约不断猜测,想着我可能会带她去什么地方踏秋,又抱怨说要去玩还不一早走啊,现在已经过了午,赶到地方天也该黑了,根本没时间玩的…
我只是笑,什么话也不说,然后买了又买,直到每人手里都提了满满当当两大包东西才罢手。
叫了辆快车,我和简约坐在后排,她将小手穿过我的胳膊,问,“现在还不能说吗?”
“嗯,对的。”
我笑笑,冲司机师傅说,“大哥,按导航走,别告诉我女朋友目的地啊!”
下了车,简约终于愣住,看了又看面前这个并不大但却显得古朴干净的大门,问我,“潮潮,你怎么想到带我来…来孤儿院了?”
没错,我带她去的地方,正是越凝歌她们准备通过义演引起社会关注的那家孤儿院。
看着因为过节的缘故,已经在门口挂彩灯和气球,还有花花绿绿旗帜的孤儿院大门,我叹口气,“约儿,我觉得,与其在床在家里浪费掉整个下午的时间,还不如来这里看看孩子们呢…我给你讲个故事,你没在那段时间我遇到的一件事。”
当我将越凝歌她们准备为孤儿院的孩子们举办一场义演的事讲给简约,她的眼角开始晶莹起来。
声音有些哽咽,简约问我,“潮潮,你说的那个学妹,她们不是没有服装费、场地费吗?可我们这么穷,你去哪儿弄那八万块钱啊?”
我回答说,好风景老总墨芷舞已经答应由她来出这笔钱,简约这才点点头,稍稍放下心思,说,“唉,可惜我们没钱,不然也能帮一帮这些孩子们多好啊?”
想了想,我决定对简约说清楚墨芷舞曾给我奖励二十万,而且那些钱我用在哪里了。
于是拉着她,将岚澜因为去看望我父母遭遇车祸受伤住院,我去医院看她的时候,遇到那个可怜女人没钱治病要跳楼,后来头脑发热,为对方垫付医疗费…
如此种种,前因后果,都没有隐瞒,和简约说得明明白白。
她沉默,良久后问我,“潮潮,我不是心疼钱,而且我觉得一下拿到那笔巨款心里也不踏实,可是…可你把十多万用在那个素不相识的女人身,我怎么觉得太…”
“太滥好心,是不是?”
我苦笑,“其实后来我多少也有些后悔,约儿,不过我并非因为掏出那笔钱而觉得自己傻,而是我不知道那个女人会不会和她老公离婚…我担心他们会骗我!”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
简约久久凝视我,忽然笑了,再次挽起我的胳膊说,“潮潮,你是好心眼…算了,佛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只当做善事,为我们还有我们以后的孩子行善积德了!至于他们会不会离婚,其实你也不要再纠结,每个人的命运都是苍早安排好的,你算觉得那样是救她,为她好,可人家事后想想,也许还不领情呢…”
我握住简约,觉得她的小手是那么柔软且温暖,而简约又是如此通情达理。
有些动情,我笑着搂紧简约,“约儿,你真是我江潮的好媳妇、贤内助…唉,要是每个家庭都能理解人间疾苦,都能做一点对社会有益的公益活动,那不会有那么多可怜人了…走吧,我们进去吧!”
门房大爷得知我们是专门来看望小朋友的,很高兴的样子,说,“小伙子,社会好心人还是多啊,今天你们已经是第三波来看望孩子的人了…好人有好报,老天爷一定会保佑你们的。”
我和简约相视一笑,忽然觉得这是我江潮在十一长假期间,做的最有意义的一件事!
做好登记,押身份证,我和简约一人拎着两大包小食品进入孤儿院。
这里是一个有着两幢楼的院落,一座好像是放杂物同时充当锅炉房用,另外一幢三层小楼,应该是孤儿们居住生活的地方。
得到门房大爷的通知,一个五十多岁像是工作人员的大妈向我们迎出来,说,“小伙子、姑娘,辛苦你们了,我代表孩子们谢谢你们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