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猛然下沉,问,“那魏总和你们接触一定很多了?陈哥,你和艳姐是不是需要经常向魏风汇报工作?”
“我倒是不用…”陈放没有意识到我的问题越来越怪,只是说,“老大,我毕竟主持的是两旦活动,距离现在还有将近三个月,不算太急的…所以这段时间主要是艳姐和魏公子在接触,我倒是觉得人家俩配合默契合作愉快,效率很高的!”
我的头嗡的一下,从陈放不经意反馈回来的消息,我了解到这段时间魏风应该和王艳接触频繁,而且至少表面看关系不错。
那么,有这样的前提,刚才我在荷塘粉色里看到从门前走过的两个人,很可能并没有看花眼,是魏风和王艳!
一瞬间,我懵逼了,呆立在西塘古镇的街道,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
听不到我说话,陈放又问,“老大,情况基本是这样,钻鼎置业那边态度很好…喂,你在听吗,老大?”
我回过神,连忙说,“哦,哦,你们合作愉快那好…行了,我没别的事儿,陈哥,你和兄弟们辛苦了!”
陈放当然不能标榜自己为了公司多么操劳,只是说应该的,拿这份工资要付出相应代价,随即寒暄几句便挂断电话。
我的脑袋里乱成一团麻,无法想象更无法理解,魏风怎么可能和王艳搅和在一起呢?
按说魏风条件那么好,可以说一二线的影视女明星想搞也能搞到手,干嘛要勾搭王艳呢?
另一方面,王艳自己难道不清楚家里是个什么状态么?出差十来天,现在好不容易回到南京,不陪着老公孩子,却要跑出来和魏风私会…而且,从王艳刚才的电话,我已经能够推断出她今天肯定是不会回南京了。
也是说,王艳今晚会在外面,很可能在西塘过夜!
那她会和谁一起?特么的,绝壁是和魏风啊!
联想到那个晚,在王艳家附近的小树林里,她对我的暧昧态度和她已经很久没有夫妻生活的现实,我尽管很不愿意去武断什么,但却能够猜到王艳说不定已经和魏风有了苟且之实。
一个是花花公子,另一个也不是贞洁烈女,并且还被生活的苦难抑制欲.望这么多年,那么干柴碰烈火,一时放纵也是很有可能的!
我相信王艳应该不会抛弃家庭,但却不敢保证她一定没有外心。
魏风年少多金,风流倜傥,而王艳都能因为害怕雨茗的不顺眼而魅惑我,真不敢想象,他们在一起会没情况?!
我开始烦躁地抽烟,按说别人的私生活我江潮管不着,也没资格说三道四。
但如果牵扯到王艳和魏风,一个是我手下的副组长,一个是大金主,那不能不考虑这其的厉害关系了。
内外勾连监守自盗,太多太多案例已经证明,当处在合同期的甲乙双方主要关联责任人存在超出工作关系的亲昵时,往往会给两方面带来难以预料的恶果。
尽管我现在还判断不出他们如果真的有私情会怎样危害双方的利益,但我却知道,这种情况肯定具有巨大隐患。
想着要不要给王艳老公打个电话,侧面问问情况,但拿着手机,我犹豫再三还是没有这么做。
我的电话很可能已经让王艳警觉,如果她知道我又专门给家里打电话核实,那…还用多说吗,王艳肯定会想到我已经怀疑并且开始调查她。
更为关键的,我不能也不忍再让那个可怜的男人经受自己妻子背叛的打击了…
默然良久,我还是给雨茗拨过去。
“江潮,你是不是想问我们到南京了没有?”
电话接通,我还没开口,雨茗已经笑嘻嘻说着,“放心吧,我们已经平安抵达南京…是出行的人太多了,车开的慢,到现在才刚刚进入南京市区。”
我说,“你们平安到达好…”
“江潮,你要不要和简约说话?她在我身边呢!”
“不用了。”
我的心情相当郁闷,也没了和简约说话的兴致。
“茗姐,你沉住气,听我说一件事。”
“怎么了?”雨茗的声音严肃起来,似乎也意识到我刚才说话的语气不善。
“是这样的,我好像在西塘看见王艳了。”
“王艳?”雨茗顿了顿,说,“哦,好像她之前请过假的,说什么家里有些事情要处理,这几天不能去盯广告宣传效果。还说长假最后三天她没问题了,让人力那边不要在放假前几天给她安排工作…怎么,她不是家里有事吗?干嘛又跑西塘去了?”
我苦笑,“茗姐,她来也罢了,还不允许人家工作之余散散心啊!”
“那你干嘛大惊小怪呢?”雨茗不解。
“茗姐,哎,要是我没看花眼,当时王艳是和另外一个人在一起的。”
“谁啊?”
“魏风!杭州钻鼎置业的大公子,魏风魏总!”
当我对雨茗讲出看到有人像魏风和王艳,以及自己没追到人,又分别给王艳和陈放打电话的全过程,雨茗那边便陷入久久的沉默。
我有些惶恐,劝雨茗,“茗姐,也许是我多心了,看错人了呢,王艳说她在旁边县城参加亲戚婚礼…”
“你不用为王艳辩解!”
雨茗的声音变得有些冷,“江潮,你知道为什么我一直没有提拔王艳吗?”
“不…不知道。”
“哼,我始终觉得这个人虽然有些能力,但功利心太强,总想着往爬,对她印象很一般,所以宁可让地产组组长的位子空着,后来让你担任,也不愿意提拔王艳。”
“艳姐家里情况特殊,很困难,这个我和你说了的。”
“江潮,你还为她说话?!”
雨茗很不满,“江潮,个人感官,我一直对这个人不太看好,要不是你三番五次和我说她有多么多么不容易,我早…行了,这件事我知道了,我会处理的!”
我的心揪起,觉得毕竟没有切实证据,如果真的冤枉了王艳,那我江潮岂不是犯了大错?
再加雨茗一向对王艳看不顺眼,她的性格又属于那种有问题办,绝不拖泥带水,这样一来王艳恐怕更没好日子过了。
索性也不管雨茗的态度,我又说,“茗姐,不管怎么说,王艳还是我的手下,是我江潮的副手!而且现在事实真相是什么谁也不知道,你不能武断!”
“我说武断了吗?”
“那好,给我一段时间,我会调查清楚,会给你给公司一个交待!”我坚持。
雨茗不说话了,再次沉吟,才说,“行,你的人你来处理…不过江潮,如果王艳真的和魏风有染,到时候,第一你不许瞒着我,第二不许为她求情!”
我心道,这还用你说嘛,真出了事儿,我还要为王艳担责任,我江潮没那么傻,非得赶着为她和魏风的偷情买单!
“行!茗姐,这件事请不要外传…尤其不要告诉公司层,让我来处理好了!”
雨茗嗯了一声,挂断手机。
我开始犯难,心里各种骂。
我说的简单,可到底该怎么处理这种烂事儿呢?
一下午,我都没有情绪继续在西塘看风景体味人生。
心里觉得堵得慌,可即便我已经像个追.捕猎物的苍鹰般四处乱转,也没能再次看到王艳和魏风的身影。
他们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留下任何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