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晚都有人讲自己的故事,或者一个,或者两三个…我跟你讲一个吧。”
“好。”
我答应道,又加了一句,“约儿,不过我可不想听悲伤的故事,这些日子,想你想得够够的了,我真不愿意再被别人的悲伤感染,从而在咱们自己的家里,还要为一个不相干的陌生人落泪唏嘘。”
简约点点头,说,“好,那我挑不太伤感的故事讲给你听吧!”
我正等着,简约却又笑着摇摇头,说,“哎呀,去西塘那种地方的人,至少有一半都是疗情伤的,故事都不会太美好…想了半天,还真没不太悲伤的。”
“那不讲了,我们说点别的。”
“不嘛~~~”
不知道为什么简约非要跟我讲她从酒吧里听到的故事,我只好同意,不过却坐直身体,掏出香烟抽着,借此让自己的心态不要提前置于某种悲哀的气氛里。
“有个男人,四十多岁了,他在西塘开了一个茶楼,”简约开始娓娓道来,“不过那个茶楼很怪,牌匾没有名字,甚至连一个字都没有,只是用金粉烫着一只口琴的图案。”
我来了兴致,问,“口琴吗?只有口琴?”
“对,是一个口琴,面还画着一段五线谱。”
“哦?”
“不过那些五线谱并不完整,每隔几个音符空出一段,这样大概有四五小节的样子。”
简约说道这里,给我翻动手机,从面找着照片给我看,说,“当时那个讲故事的大哥说,他长年累月在茶馆旁边贴着告示,只要谁能填好五线谱,并且和他保留的一份手稿原档完全一致,那么以后不管什么时候来他的茶馆喝茶,不管一年来几次,来多久,甚至有多少人,只要他还在经营,会全部免单!”
忽然,简约抬起头看着我说,“潮潮,我知道你的吉他弹得非常好,你试试啊!”
对于我的音乐天赋和音乐素养,我始终非常自负。
不然,也不会当着百酒客的面,在夜斑斓那种地方冲表演池,自弹自唱一曲《私奔》。
虽然口琴曲的风格和吉他曲不一样,但毕竟都属于乐谱,因此我倒是很想尝试着挑战一次。
“那个大哥说了,他在西塘开这个茶馆,每年都在赔钱经营。不过他不后悔,因为五年前他在这里遇到了一个让他终身难忘的女人,他们在一起呆了二十天,一起晨跑,一起看日出,一起欣赏池塘月色,一起在树荫下唱歌吹口琴!那二十天是大哥一生最美好的日子,时间虽然很短暂,却足够让他回味二十年甚至一辈子…后来那个女生在某一天清晨突然不辞而别,甚至没有留下只言片语…于是,他找遍整个西塘,找遍江苏,找遍浙江,找遍周边的每一个城市,但对方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一点消息…”
简约叹了口气,我则苦笑道,“这还不算悲伤的故事嘛!”
她问我,“潮潮,你说要是我突然离开你一段时间,也许是一年,也许是三年五年,你会不会象大胡子大哥等那个女孩子一样等我,一样满世界找我?”
我紧张了,一下将她抱进怀里,说,“约儿,你胡说什么呢?你只是离开了几天,我已经觉得度日如年都快抓狂了!你还说什么一年三年五年?告诉你,马打消这样的念头,从此不许再提!”
我的手,顺着简约的领口钻进去,轻轻将她那双令我无迷恋的丰满捉住,恶狠狠地咬着她的鼻尖,说,“绝对不允许再有这种能要了我命的想法!听见没有!”
简约开始扭动身体,娇喘着说,“潮潮,别…你还没看谱子呢!”
“我看你行了,我不要看谱子。”
“啊~~~”简约叫了一声,身体绷紧好几秒钟才慢慢放松,嗔我道,“你坏,你坏死了你!”
我已经有些迷离,控制不住将她抱进怀里,问,“我怎么坏了?”
“你乱动…”
“这叫坏啊?”我坏笑着,“乱动真算不坏的,我觉得这样动还不够。”
她大胆地抬起头,迎着我的目光问,“那你还想干嘛?怎样才够了呢?”
“反正穿着衣服不够…我的胳膊好累!”
“嘻嘻,活该!让你和别的女人好,让你不想我!”
“哎~~~约儿,你太不讲理了吧?我和哪个女人好了?不行,你得和我说清楚,不然我绝饶不了你!”
我的手高高举起,声势很大却轻轻落在她的小翘臀,拍了一下,道,“说不说,不说的话家法伺候!”
“哼,真让我说?潮潮,那我可说了,你别后悔!”
我立即有些心虚,觉得自己在作茧自缚,于是辩解道,“也没人逼你,想说说,不想说拉倒。”
“嘻嘻,我知道你怕了呢!”
雨茗抱着我,伸出柔软的舌头轻轻舔着我的嘴唇,慢慢的,从一端到另一端,仿佛在品尝一道舍不得一口吞咽下去的美食。
“潮潮,你和岚澜…我知道有时候你还会想她,好几次,你说梦话都在喊岚澜的名字!还有那个雨茗,你的老板,你和她…哼,潮潮,别告诉我你不喜欢她!雨茗那么漂亮,我虽然没有见过真人,但我看到过她和你们的合影照片,也在你手机的朋友圈看到过她的居家照…哎,雨茗的确非常迷人,优雅高贵,和她起来,人家是一只丑小鸭呢!”
看出简约的确有些伤感,尤其在说到雨茗的时候,显得那么不自信。
我连忙安慰她说,“约儿,其实这世界美丽漂亮的女人多的是…”
刚说到这里,简约立即警惕地瞪我,说,“什么叫多的是?潮潮,难道你还有别的女人吗?老实告诉我,这段时间你是不是又认识什么美女了?”
我张了张嘴,心里不由感慨,女人真是一种怪的动物,她们的敏感与生俱来,只要有一点点说话不注意,能被她们发现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