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还有一个潜台词我没有说,毕竟我和方磊还有越凝歌以及她那个学姐紫嫣,曾经在私人会所演过一出全武行,甚至方家大少的脑袋都被越凝歌给开了,在医院缝了好几针,外耳廓那里撕裂…那时候,我早已经核实过越凝歌和紫嫣的身份,所以现在才敢对墨芷舞说的那么肯定。
“好,”墨芷舞看看我,说,“如果江组长能确定对方不是玩仙人跳骗钱,原则拿出八万块钱赞助义演我没问题。”
“太好了,墨总,真是谢谢您!”我由衷感谢对方。
“先不要谢。”
墨芷舞示意我自己随意抽烟,毕竟我们要的是包厢,抽烟也不会影响到别的客人,又说,“江组长,不过我的意思是,钱我拿,变相宣传企业算了,当我墨芷舞心甘情愿做一次公益。”
“嗯?为什么?”
我有些吃惊,想了想问她,“墨总,您是不是担心如果我把控不好宣传火候,引起社会舆论的误解和议论,从而不但起不到正面宣传作用,反而自行抹黑了?”
“嗯,有这方面的顾虑。”
墨芷舞大大方方直接承认,皱起眉头又说,“除此之外,我还有另外一种担心…江组长,你有没有听到面有某种对我们不太有利的风言风语?”
果然来了!
我心一紧,意识到墨芷舞应该也听说过区里领导不看好好风景物流园,而是有意向支持跨国公司兴建集散式物流园的传闻。
“是,我和雨总都听说过这件事…不过政策面还没有正式传达,现在还算不盖棺定论。”
墨芷舞叹口气,道,“的确,我也是今天才得知这个消息的…哼,看来有人觉得我墨芷舞好欺负,这是要给我小鞋穿啊!”
我没有接她的话,总觉得墨芷舞话里有话,似乎这其还有某些不为人知的缘由。
对方有些烦躁,喝了一口咖啡,又像是觉得太苦,将整整两小袋黄糖都加进去,又啜了一口品着味,才道,“江组长,想必你们也听说了,面有人支持某跨国集团兴建集散式物流园的消息,是不是?”
“嗯。”
“哼,江组长,你不觉得怪吗?”
我问她,“墨总,您什么意思呢?”
“江组长,市里、区里在政策向一定有规划的,虽然鼓励市场竞争,但像我们好风景这种动辄投资几十个亿,并且从银行大量借贷的超级项目,不管哪一方面都会非常重视,不但我们,包括区里、市里的相关部门都会请专家反复进行可行性论证,最终才会促成这个项目马,是不是这样?”
我想了想,认为墨芷舞的说法没毛病,便点头说,“的确,墨总说的对。”
“所以啊,江组长,你想想看,难道区里为了支持一个跨国公司发展业务,要压制本土企业经营,甚至将我们好风景物流园生生拖死,你觉得这正常吗?”
听到墨芷舞说这番话,我终于意识到这其说不定还真有某些不为我所知的秘密。
墨总的观点很明晰,区里领导不傻,他们断不会为了扶持一家外资企业,而让另外一家同样投入巨资的本土企业无法经营,从而几十个亿的投资打水漂,造成一败涂地血本无归的结局。
那种局面对区里、市里并没有任何好处,绝非面领导愿意看到的情况,甚至还会让企业客户对南京的投资环境产生非常不好的印象,影响相当恶劣。
所以,之前好风景物流园项目马,肯定需要经过多方反复论证,也必定曾经被面领导看好,承诺过某些条件的,不然,墨芷舞怎么可能冒这么大经营风险投入巨资来做一个被政府抛弃的项目?
可,如果我们双方的消息源都没有问题,那区里领导这样考虑,并作出明显带有指向性意见的暗示,又能说明什么问题呢?
真不在乎背一个将大型企业拖垮的恶名吗?
我有些疑惑,却不知道该怎么问对方。
墨芷舞同样极其郁闷地靠在椅背,良久才说,“江组长,其实这其的曲折我大概知道一些,明白面为何会转变风向…唉,不过我现在没办法向你明说,因为这件事太大了,可能会牵扯到某些领导的*…”
我悚然一惊,连忙说,“墨总,你无须向我解释什么的,我江潮一干活的,我不需要知道太多。”
她笑,问我,“江组长,看把你吓的,你怎么和昨天午怒斥我得力手下时的样子不一样了?怎么,只不过牵扯到区一级的领导,能把你吓成这个样子吗?”
我没接她的话,心道,好么,区一级领导很小吗?南京是省会城市,属于副省级编制,区里主要领导外放出去是江苏省普通地级市的一二三把手,我江潮特么算什么东西?连街道居委会的大娘敲门找我收卫生费都横眉立目,我能不怂吗?
见我没说话,墨芷舞又笑,“所以啊,现在这个时候我们是不是应该低调一些?赞助赞助了,没必要借着给孩子们做点事还大张旗鼓宣传自己。”
她这句话说的很慢,甚至显得轻描淡写。
但在我听起来,却忽然觉得这个妖艳少丨妇丨的形象陡然高大起来,甚至足以让我仰望。
正发呆,墨芷舞突然问我,“江组长,我想向你核实一个情况,请你务必真诚对我,好吗?”
“行,您说。”
“cgt集团是不是找你们了?风华绝代和他们已经签署合作伙伴关系意向书,有没有这回事儿?”
墨芷舞这句话一下将我钉死在当场。
咖啡厅包厢里,气氛似乎忽然凝滞。
我万万没想到,墨芷舞的消息竟然这么灵通,我们昨天下午和cgt会面,今天午对方送过来打印好的合作意向书,这才过了几个小时啊,人家墨总那里已经得到传闻了…
我没话,脑门渗出细细的汗水。
心里不断转着念头,看来,这个墨芷舞消息绝壁很灵通,也不知道她从哪里知道的,是从我们风华绝代,还是从cgt那边?
我默然无语,墨芷舞却似乎不打算放过我,目光炯炯盯着,仿佛在研究我脑门每一个青春痘或者是细细的抬头纹。
我顶不住了,咬牙回答对方,“对,是有这么回事!”
“嗯,还算实诚!”
对方点点头,又问我,“江潮,你们风华绝代怎么想的呢?难道我墨芷舞做事不仗义吗?还是我太抠门了?”
我没法回答,我怎么回答人家呢?
这一刻,我的脸臊得通红,简直无地自容了。
她已经不再称呼我为江组长,而是直呼名字,“江潮,我个人对你印象很好,并且你今晚给我打电话,也看得出来对我们好风景项目十分心…所以,这个层面,我是很赏识你的…我相信,你们风华绝代和cgt联手并不是你江潮的主意,或者说,也不是你愿意看到的,对吗?”
墨芷舞越是为我开脱,我越是觉得心里不好受,可我的怨念和委屈,又没办法和墨芷舞明说。
难道要我卖了雨茗和公司,跟对方说,的确,我很反对公司层做这种决定,他们这样做是脑残…那我江潮成什么人了?墨芷舞恐怕也不会喜欢背后说自己公司坏话的员工吧。
可我难道要为雨茗、吴总、曹总他们的决定找理由找借口吗?我做不到,不愿睁着眼睛说瞎话,欺骗对面这个已经陷入难局里的美丽女人。
“你有难处?”她又问我,“算了,江潮,我相信自己的眼光!尽管这件事儿你没有给我任何解释,但从直觉,我认为你个人是反对风华绝代和cgt联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