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了!
我顿时明白,为什么余姚的态度如此热情,和我们风华绝代合作的愿望这么强烈,看来这一切都是由那个豹纹皮裙夜的女孩在背后推动。
不过既然瑶馨不知道对方叫什么,而且显然很不熟悉,我也不好问得更多,只好道,“那算了,我知道她是你们老板的千金行,以后有机会问别人吧。”
瑶馨嗯了一声,又看了看我,似乎有些心事重重。
很快,我们买好茶叶和一些时令水果,送回会议室,看到几个老总正和cgt一方聊得开心,心里有些烦躁,又借口厕所,躲到吸烟室抽烟。
刚抽了半支,吸烟室的门被人推开,瑶馨探头向里看了看问,“江组长,你一个人啊?”
“嗯,有事儿吗?”
“我能不能在这里待会儿?”
“行。”
我有些苦逼,心想,得,烟也甭抽了,不然还得熏着人家小丫头。
见我要掐灭,瑶馨却说,“江组长没事儿的,你抽你的,我是不想在里面听他们说那些商务的事情,随便找个地方躲灾。”
听她说的有趣,我问,“瑶馨,你说出来躲灾?”
“嗯,”瑶馨点头,又说,“天天商务的应酬,烦都烦死了,唉,不是草拟一个合作意向嘛,至于翻过来调过去的说?”
我心想,小丫头口气真够大的,合作意向书虽然不是涉及到具体金额的合同,但毕竟已经算是正式建立战略合作伙伴关系,以后彼此双方的合作机会将会大大增加,而一旦正式合作项目,无论对方掏钱或者我们安排设计师,都要有一定程度的优先权。
正想着,瑶馨忽然问我,“江组长,我不是南京人,你知道这个季节哪里能够散心吗?嗯,要那种人不多,眼界宽阔的地方…”
我立即问,“瑶馨,这种地方有的是,但也要分时段的,你想什么时候去呢?”
“…”她歪着头琢磨,半晌对我说,“下班后吧,晚我想四处走走看看散散心。”
“哦…”我顿时有些为难,眉毛也不由拧起来。
这一刻,说实话我多少有些顾虑。
如果瑶馨是本地人,或者她对南京并不陌生,那我完全可以告诉对方直接去哪里是了,但从她的口气里,我推断出瑶馨似乎并不熟悉这些地方该怎么走。
再加她还要选择晚去,我不免多想,是不是做个姿态,问她需不需要我们这边派个人陪着。
我正想说要不安排刘韬或者丽姐陪陪她吧,没料到,瑶馨突然抬起头问我,“江组长,你晚有空吗?能不能陪我逛逛南京的夜景?”
这个要求显得十分唐突。
我有些怪,觉得瑶馨再怎么说也是个女孩子,不该这么主动,而且我俩的交情也仅限于今天的几次交谈,我陪她?我陪得着么?
可人家女孩子开口了,我尽管心里很诧异,但却不好直接拒绝,表情有些犹豫。
瑶馨见状,笑笑对我说,“江组长,是不是觉得我的提议很突然?”
“这个…是有点。”
我以为说出这样的话,已经算是变相表态拒绝,她不该再继续提要求了吧。
结果瑶馨却说,“江组长,如果我给你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你是不是愿意陪我一起转转呢?”
“行吧,你说。”
“因为你长得像我曾经喜欢的一个男孩子,江组长,这理由够了吗?”
我当时愣了,心连着说了十几个我去!
这算什么?赤果果的挑逗还是勾搭?
我像她曾经的男朋友…这理由,我也是醉了,世哪儿那么多凑巧的事,怎么可能轻易碰到两个长得很像的人,而且还是前男友的关系?
然而,尽管我心知瑶馨的话有问题,但却不得不承认这个理由的确可以说得过去。
于是装作沉思的样子,停了好半天才说,“那行吧,我一会儿看看晚有没有别的安排,没有的话陪你一起转转。”
“好,一言为定?”
我苦笑,“…我尽量。”
一回到贵宾会客室,雨茗冲我瞪眼,质问我,“江潮,你怎么搞的,大家都在这里谈正事,可你倒好,一转眼人没了,怎么回事啊?”
我连忙解释,“雨总,刚才不是瑶馨有事儿找我嘛,我们在休息室说了一会儿话。”
“她找你?”
雨茗面带狐疑,侧脸看了看瑶馨,又不好当着众人的面问什么,于是示意我,“你看看刚才草拟好的合作意向,有没有什么补充意见?”
接过,我凝神看着,又闭眼思索良久,才道,“可以吧,我没什么意见。”
只是这话说的非常言不由衷,毕竟,合作意向书里好几个地方都出现类似于“如果双方出现合作机会,要优先考虑对方的诉求,并且尽量在资金和人力物力进行倾斜”,这样的句子。
我暗想,签,你雨茗签吧!
赶明儿人家cgt直接拿来一堆项目需求找咱们风华绝代做,到时候看你雨茗怎么交待!
企划部三个组,目前全部人手紧缺,而cgt业务范围非常重要的一块是物流和商业房产租赁,这是说,如果有合作也是我们地产组的活!
那好,好风景和钻鼎置业已经让我们地产组的人力严重透支,一个人恨不能当两个用,如果再来个什么cgt凑热闹,到时候算身生三头六臂也忙不过来。
“那好,既然江组长也没有什么可补充的,余总,我代表风华绝代对cgt公司的厚爱表示由衷的谢意,我们十分愿意和贵公司建立合作伙伴关系!”
我看着雨茗的小手被余姚紧紧握住,特么心都要碎了。
联想到墨芷舞下午开出的三百二十万支票,更感到阵阵肉疼。
完!我们风华绝代靠大树,要对人家好风景始乱终弃,而我那二十万额外奖励看来也只能打水漂…
送走对方,瑶馨给我做了一个打电话的手势,也没有多说什么便匆匆离去。
怒火烧,我冲进雨茗办公室大声质问,“茗姐,几个意思啊这是?明知道好风景物流园项目我们即便全力以赴干也不见得能做到最好,你现在又和cgt签这个协议,你…哎,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好了,到底怎么想的?”
雨茗似乎早料到我会跑过来质问她,并没有和我计较,而是笑吟吟在我身边的会客沙发坐下,说,“江潮,我都不急你急什么急?”
“我能不急吗我!”
“江潮,你要记住一句话!”
雨茗的声音忽然变得严肃起来,“一句很难听,但却是经商真谛的话。”
“说!”我烦得要死,掏出烟闷头抽。
“商人,一个成功的商人要做到两面三刀唯利是图!”
见我的脸阴沉下来,雨茗叹口气,“江潮,你忘了我们怎么在杭州拿下钻鼎置业项目的吗?你想想那三天两夜过的什么日子?想想你自己,回到南京后直接在会议室的沙发睡成一头死猪…江潮,我们为什么要那样,我们干嘛要委屈自己,不顾自己的身体健康非要拼命?还不是因为钱!”
雨茗的脸色很不好看,揉着太阳穴又说,“不管怎么说,我们赚的钱总是干干净净清清白白,总那些行贿受贿或者以权谋私的国家蛀虫好吧?”
我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