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扶我起来,我想。。。。。。想去一下洗手间。”胡月在我的重压下说话有些困难。
我只好起来,胡月却站立不住,我搀着她往卫生间走,刚到门口,胡月就“哇”地一下,腹中的酒菜喷了出来,一股难闻的气味熏得我无法呼吸。胡月翻江倒海地呕吐着,身体不停地痉挛,我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好大一会儿,胡月才止住吐,站起身来,说:“我冲一下澡,你也到房间去吧。”
我有些不放心,就帮她放满了水,倒好茶,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手机发出短信的提示音,打开了,是风语的,有好几条。我看了,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女人根本就没走,她就住在我的隔壁!
我推开风语的门的时候,风语正双臂抱在胸前,意味深长地站在门口。我有些心虚,看到风语后表情就有些不自然。
“她喝多了?”风语的话里明显有挑衅的味道。
“是、是的,她吐了。。。。。。”我知道什么是做贼心虚了。
“喝多了好啊~!”风语乜斜了我一眼,然后背对着我坐在床沿上,“喝多了有兴致,喝多了有激情,喝多了也给人机会啊!”
我强打精神,故作镇静,道:“你胡扯什么?她喝多了我怎么能不照顾?!”
“我可没说什么啊!毕竟是领导嘛,你应该服务的嘛,我怪你就是我的不是了,”风语站起来,和我的目光对视一下,然后又飞快地移开,“况且我也没说什么啊!”
我突然觉得这个美丽的女人是那么的刁钻,那么的可恶!但我还是克制了自己:“好了,她已经睡了,别瞎说了。”
风语目光灼灼地走到我面前,说了一句令我发指的话:“脱!脱下裤子!我要看一下你!”
我本能地护住了腰带,胸中燃烧起愤怒的火焰:“风语,你不要太过分!”
“我就要验货!”风语咄咄逼人,“你敢吗?”
我感觉到了屈辱,风语的脸现在看来是那么的狰狞!
“不脱是吗?”风语扬起那张美丽而可憎的脸,目光依然如炬。
“滚开!”我怒不可遏,发出歇斯底里的吼声。
风语被我的怒吼惊吓了一下,但马上就镇静了。她冷笑了一声,说:“这能说明什么?”然后伸手拧住我的耳朵,“我今天一定要看,你给不给看?说吧!”
我喘着粗气,定定地望着风语怪异的表情,风语毫不退让。我们僵持着,对峙着。我知道这个女人的份量,但作为男人,我的确不能接受这样的屈辱。我的身体有些颤抖,但我的眼没有离开风语的脸。
风语的眼里慢慢溢出了泪水,手还是伸向了我的腰带。我没有拒绝,她解开了我的腰带。我僵硬地站着,闭上了双眼。。。。。。
风语温润的唇贴上我的唇的时候,我的眼泪扑簌而下。
那天晚上我才明白,原来男人做那种事情对心情的要求很高。风语使尽了浑身解数,折腾得满头大汗,我的那个东西就是站不起来。我闭着眼睛,像一条被晒干的死鱼一样躺着,任凭风语赤裸裸滑腻腻地在我身上手口并用地摆弄。很久,风语终于沮丧地停下来,两手捧着我的脸,幽怨的眼神望着我,说:“金子,我对你说对不起还不行吗?”
我用力把脸转向一边,长舒了一口气。
“金子,我真的怕你喜欢上她,我不能没有你!”风语骑在我身上,脸贴着我的脸,“男人是经不起诱惑的,再好的男人都不能放心的。金子,原谅我的冲动好吗?”
风语的话让我有些羞愧,如果风语今晚没有留下来,也许我和胡月真的会发生点什么。我承认我今晚对胡月似乎有了某种期待。风语有什么过错吗?
风语像个母亲一样把我的脸搂在她的胸前,我突然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婴儿。风语丰满的丨乳丨房柔韧地摩挲着我的脸,让我觉得幸福和激动,男性本能的欲望缓缓升腾起来。。。。。。
当一切风平浪静,风语却两眼直直地盯着天花板。我晃晃她,她喃喃地说:“金子,我会尽最大努力让你到下面去任职的,我一定!”
我有些不快,说:“女人怎么这样?!”
风语依然眼光直直的,凝视着天花板,说:“女人的直觉是敏感的。我相信直觉。”
我冷笑了一声,说:“你的直觉?那就是说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风流鬼西门庆?我一定要上胡月这辆公共汽车?”
风语把脸转向我,皱着眉头说:“你是在使用诡辩的技术跟我说话,难道不是吗?我是说你的才华和仪表已经吸引了她,而她也让你对她产生了好感,这不是事实吗?男女之间一旦有了这样的感情基础,接下来就会暧昧,暧昧就会彼此有所期待,当这种期待被彼此确认之后,就会发生突破,突破就意味着灵与肉的结合,同时从另外一个角度看,就是背叛!这是再简单不过的逻辑,你否认得了吗?当然,我还没有断定你们现在已经怎么怎么了,但我没有理由去主动防御和提醒吗?你们朝夕相处,如果我不给你免疫力,行吗?”
我不是第一次领略到这个女人的凌厉,但我这次绝对不能束手就擒!“既然你怀疑了我的定力,那么你难道不担心天涯何处无芳草吗?乡镇就安全?社会上说乡镇书记乡镇长,村村都有丈母娘哩。”
风语一骨碌爬起来:“你歪搅胡缠啊你!我怀疑的是面对胡月这个女人的定力。你越是闪烁其辞,就越证明我的直觉,你知道吗?”然后一下钻进被窝:“睡觉!”
从省里回来,满眼已是一派过节的景象。大街上熙熙攘攘到处是拥挤不堪的人群,商铺的门口悬挂着琳琅满目的促销标语。虽然媒体上大肆渲染着金融危机的影响,但我却丝毫看不出经济凋敝的气象。胡月让我把车停靠在华联超市附近的停车场,拉着我进了超市,买了一大包老人和孩子的营养品,我跟在后面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地当托运工,也不好说什么。胡月又挤到化妆品柜前,选了一套高档的女用化妆品,付了款,笑眯眯地看看我,说:“还需要买什么?”我说:“你看着买吧,反正我拎得动!”胡月还是笑吟吟的,示意我把东西放到车上去,她却急急忙忙向前台跑。我想她一定是去开发票。领导们总是不放过任何开发票的机会,发票是领导使用公款的道具。发票对寻常百姓几乎毫无意义,但对掌握权力的人来说,它和人民币的区别仅仅在于不能直接在商店流通。单位领导人的包里,一般并没有多少现金,却一定有许多食品、礼品、办公用品的发票。
车到胡月家附近的时候,胡月说:“直接开到你们家楼下吧,我再把车开回来。”到我们家楼下,胡月却把刚才采购的大包小包都拎了下来,说:“走,到你们家看看,我还没见过雅丽老师呢。”
我一怔,不知所措。胡月笑靥如花:“怎么?不欢迎?走——吧!”
我缺乏心理准备,一时颇有些发窘:“你拿这么多东西。。。。。。”
胡月很经典地甩了一下长发,径直往前走了。我只好快步跟上去,领她上楼。胡月拎的东西太多,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帮助她拎着。上楼梯的时候,胡月把她右手的包主动递给我:“看不到我拎着吃力啊?”我嘿嘿笑着,心里又感激又不安。
雅丽正在家里收拾着东西,一副地道的家庭妇女打扮。看到我带着一个陌生女人进来,忙放下手里的抹布,下意识地用手擦额头的汗。胡月把东西放在沙发上,看着我说:“这位一定是雅丽老师吧?果然名不虚传,我们金部长真有福气啊!”
雅丽脸微微红了,有些局促。胡月主动上前去握雅丽的手,雅丽忙说:“你们坐,我的手湿呢。”我急忙介绍这是我们胡书记。雅丽把手在小围裙上擦了一下,抓住了胡月的手:“哎呀,以前只是在电视上看见过胡书记,哪能想到胡书记会到家里来!快坐下!金子,你快给胡书记倒茶啊!”说着,又忙扯下头上的小帽,把沙发掸了掸,不好意思地说:“我们家乱兮兮的。我今天才放假,还没来得及收拾。”
胡月顺手拿过来那套化妆品,说:“雅丽老师,人家都说金部长是市委大院的大才子,我今天给你这个佳人送一套化妆品——你可不能光忙着工作和家务,忽略了美容养颜啊。你家的才子那么优秀,你千万不可掉以轻心呢。”说着就笑,“姐姐的一点小意思!”
雅丽接过来,很感激的样子,说:“我哪舍得用这么好的化妆品啊!谢谢胡书记!金子跟着你这样的领导,我们都沾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