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语冲她妈妈一笑:“妈,今天你解禁了?你不是一向反对我喝酒吗?”
姑妈用筷子指着风语,道:“在外面和同事还是不能喝酒,今天可以。”
风语就和我一杯一杯干了起来。我惊异于风语竟有如此酒量,一瓶茅台,姑妈喝了一点,其余的被我们喝了个精光。看风语,两颊已有些酡红,眼神也有些闪烁,我却觉得她更添了几分妩媚,心里有些痒痒起来。
晚饭后,姑妈说:“风语就不要回去住了,喝了酒,路上怕不安全。”
风语却摇头,说:“我的窗户还没关,还是回去吧。”
我突然发现了机会,忙说:“我送风语回去吧,反正也顺路。”
姑妈说:“天还不算晚,她自己打的也还可以的。你回去收拾一下东西,早些陪雅丽休息吧。”
我知道这有阅历的女人的厉害,她对年轻人的心迹是洞若观火呢。显然,她支持我们的友谊和亲情,并不支持我们的暧昧,更戒备我们的荒唐。
我不好再坚持,看着风语穿了风衣,出门去了,脚步似乎有些踉跄,袅娜而摇曳,像微风中的杨柳。
估计风语已经到家,我跟她打了一个电话,电话响了好久,风语才接:“我知道是、是你,金子,我到家了。你——你还没走啊?”
我心里怪怪地,说:“多喝点水,别忘了关好门窗。”
风语对着话筒喘气,并不说话,我的心就怦怦跳起来,索性挂了电话,和姑妈告了别。一出门,我就拦了一辆的士——我决定去找风语,吾意已决,谁也拦不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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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远没有我在路上设想得那么困难!我疯狂地脱去风语的衣服时,风语似乎没有任何的反抗。我几乎是恶狠狠地占有着这个令我痴迷让我癫狂的女人,穷凶极恶地宣泄着男人的欲望和激情。风语呻吟着,热烈地回应着我的凶猛的冲击。蓦地,我的心底发出了激越的吼叫,如破城勇士歇斯底里的欢呼。。。。。。
风停雨住之后,我紧紧拥抱着风语微微颤抖的身体,轻轻摩挲着她温润如玉的肌肤,心里漾起幸福和满足的涟漪。灯光下,风语的俊俏的脸有些潮红,似乎激动的情绪尚未完全退潮。我的目光深情地在她的脸上和身体上游移,好似在贪婪地欣赏着一幅古罗马的油画,心中暗暗惊奇和赞美着她摄人心魄的美艳,于是又情不自禁地吻向她的眼睛和唇。风语微闭着双眼,伸出胳膊环绕着我的脖子,我血液里的荷尔蒙又急剧分泌起来。。。。。。
“金子,你能永远不要离开我吗?”风语的眸子亮亮的。
“难道你还会怀疑吗?”我握住她浑圆的肩,和她四目相对,用目光表达着坚定。
“你不嫌我脏?”风语的目光有些凄婉。
我知道她心里的那个结,就有些怜意:“风雨摧残了鲜花,但鲜花无过,光鲜依然!风语,别为自己的屈辱背上沉重的包袱,好吗?”
“我知道男人的心思,我知道的。我注定一生都要为之埋单。”风语的眼里亮晶晶的,有眼泪溢出来。
我把风语搂在怀里,轻轻拍打着她的光滑的脊背,似乎在传递着我的慰籍:“都过去了,我们以后都不要再提起。以后,你就是我的,风语。。。。。。”
风语身体颤动着,她在啜泣,头发磨蹭得我脸上痒痒的。我们就这样拥抱着,屋里什么声音都没有。我的目光盯在床侧那一堆凌乱的衣服上,风语的胸罩被我胡乱扔到了梳妆台前的椅子靠背上,很张扬地悬挂在那里。我想起好多电视镜头上都使用这样的技巧,特写凌乱的女人内衣来叙述男女的床戏,突然又想起风语那天晚上送李书记的事情,我的情绪便一下低落起来。
党校的管理是军事化的模式,晚上也不允许学员回家,不管你是县区来的还是市直机关来的。起初我对这个规定非常反感,暗地里诅咒党校是借强化纪律之名行搜刮钱财之实。但后来我对这个规定又非常拥护起来,因为我向班主任说了假话,说我的孩子最近身体不太好,晚上想回家帮妻子照看一下孩子。班主任大概觉得我反正是交了食宿费的,不住白不住,就为我开了半个绿灯,我需要回去的时候请个假就行了。我于是就有了很好的条件与风语幽会,反怒为喜,隔三差五地往风语那里跑,彻夜狂欢,相拥而眠,与风语如胶似漆,难舍难分,俨然一对新婚夫妻,连衣服都由风语负责洗换了。
突然有一天晚上,风语告诉我:“听李叔说,要让你到团市委呢。”
我一怔,这不是天上掉馅饼吗?青年干部到团的机构,就等于进了优质人才库,随时可能被委以重任。不仅如此,因为团市委并没有多少实际的工作要做,团的干部不像到两办和组织部的青年干部那样有伴君如伴虎的风险,往往升迁的时候不会遇到多少挑剔,仕途或许更顺利一些。
“真的谢谢李叔!”我激动地对风语说。
“任职的文还没下,不过已经研究过了,说不定什么时间组织部就要通知你谈话了。”风语一边利索地收拾着我的衣服,一边说,“你可真是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双喜临门啊,便宜你这个小子了。”
我一下把风语抱起来,按到在床上,深情地凝望着她,说:“我会一辈子感谢你的!”
风语一脸的不屑,说:“陈世美多了去了!谁知道你是不是个白脸狼啊!”
我就用手去挠风语的腋窝,风语在床上不停地翻滚。突然我的手机响了,一看来电,是雅莉打来的——
“金子,你在哪里?”雅莉好像有事。
我为难地看看风语,风语转身出去了。我说:“有什么事吗?”
雅莉说:“刚才张书记的家属李姨打电话来,说让我们到她家里去一次呢。你能回来吗?”
我看看表,八点多了,可张书记家属让我们过去,肯定有事。张书记让家属给雅莉打电话,这还是头一次呢,为什么张书记不直接打给我呢?“好的,我马上到!不,雅莉,你现在就到张书记家门口的那个华联超市等我。”
挂了雅莉的电话,风语正倚在门上看着我,神情有些俏皮:“看,说曹操曹操到,张书记要给你透风呢!这老狐狸,真老道啊!别忘记把功劳说到他头上。”
风语真是一个了不起的女人,对事情的发展脉络竟是如此敏锐犀利!我走过去抱住她,她一下把我推开:“去去去,干正事去!雅莉等着你呢。”听那口气,略微就有些酸了。
我强压住内心的焦急,嬉皮笑脸地和风语缠绵。风语就说:“看来今晚要交公粮了!”
我马上信誓旦旦道:“办完事,我回来,你等我!”
风语把长发一甩:“今晚我算请雅莉的客了,回家好好陪陪她吧。——她也为你操心呢,真的。”
我的心里暖暖的,亲了风语一下,开门出去了。
就在我和妻子晚上去张书记家的第二天,我到团市委任职的文件就下了。傍晚,我接到苏姑妈的电话,让我到她那里去吃晚饭,说有人来她家,让我作陪。
我到苏姑妈家的时候,一个三十岁出头的男子正坐在姑妈对面说话。我一进门,姑妈就向来人介绍说:“这是风语的表哥,刚到团市委上班,叫金召,大家都叫他金子。”我就上去握手,姑妈说:“小金,这是懿县的副县长段鹏,省工业委下派锻炼的。”又转脸向卧室,叫道:“风语,你表哥来了,还不过来倒水?”风语在屋里回答:“金子哥啊,我在查个资料,你自己倒水吧。”姑妈就嗔怪道:“这丫头,就是这么大咧咧的。”
我打量这段副县长,白白净净的,架一副眼镜,很斯文。身体有些瘦,不像地方官员那样富态。我坐在苏姑妈身边,正好和他对面,这副县长就有些拘束。我想:省直机关派下来镀金的干部,差不多都是这种气质。这种人往往学历很高,年纪很轻,因为缺乏基层工作经验,就派到下面随便任个什么职,分管个招商引资、工业经济什么的,其实是什么也不能做。县里的头儿明明知道人家是下来混个阅历的,就不给他分配多少实质性的工作,不就是两年三年的时间吗?给人家把鉴定做好,落个人情,说不定将来还能用着人家。
“段县长很年轻啊!什么时间来挂职的?”我暗笑段副县长的拘谨,就主动搭话。
“不年轻了,三十二岁了。05年博士生毕业就到工业委了,奥运会的时候被派下来的,对情况还很不熟悉。”段县长有点娘娘腔,一口的普通话,说话的时候,常习惯性地推一下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