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安暖毫不犹豫地拿起手的笔记重重地砸在刘长安的手掌，她只是在胸里加了块海绵垫子而已。

放学后安暖喊住刘长安一起回家，不过她要在体育馆练习一会垫球，让刘长安等他。

刘长安来到了体育馆，坐在观众席，一会儿安暖换了运动服来到场地，朝着刘长安挥了挥手开始练习。

安暖尽管是附排球队的主力，技术水平自然是有的，刘长安看了看，还是觉得她们和八十年代那群以拼命捍卫国家荣誉为目标的小姑娘们差距很大。

这是一个娱乐至死，无所不娱乐的年代，刘长安的目光也集在美少女们修长的双腿，也许是受安暖的影响，附排球队在招人的时候，也有考虑容貌颜值……更何况一个高的排球队，本不可能太专业，印象五官男性化身材肌肉化的女运动员并不存在于附排球队。

高考结束后有一场排球赛，那是安暖最后一次代表附参加赛，在附的六年，安暖对排球队是很有感情的，她很珍惜这次机会，所以哪怕高考在即，她也会抽出一些时间练习，不让自己生疏下来，更何况安暖认为适当的运动能够让自己的身体状态保持的更好，对学习只有正面影响。

看到刘长安在东张西望，目光似乎在除自己以外的其他女孩子身转悠，安暖悄悄停下了练习，抬手把球拍向了刘长安。

作为队长，这点力量和准头安暖还是有的，刘长安听到风声，伸出手来，稳稳当当地把排球抓在手里。

“挺帅的嘛！”安暖吃了一惊，然后笑着拍起手来，一般人大概都会打开球，或者避开，能够这么稳稳抓住的人很少，安暖虽然没有用最大的力气，但是也知道这么抓稳并不容易。

刘长安也是抬手一拍，排球朝着安暖飞了过来。

想想刘长安刚才的动作，安暖蠢蠢欲动，想把排球给拍回去。

球飞到一半，安暖才发现球的飞行轨迹是弧形，连忙侧着身子跳扑过去挡住。

“啪！”

排球一下子砸了安暖的脸，安暖蹬蹬后退了好几步，惊叫一声跌倒在地，只觉得鼻子剧痛，顿时鲜血直流。

刘长安愣了一下，这跳起来用脸挡球是几个意思？

从医务室里出来，安暖和刘长安一起回体育馆收拾东西，安暖换了衣服，黑色的运动短裤，边沿有紧裹着肌肤的蕾丝束边，即便动作幅度很大，也不至于走光，白色的女式衬衫，披了校服外套，女高生的活泼与高挑身材的性感兼备。 !

大部分漂亮的女生，在如何搭配和打扮自己的天赋都点了九十分以。

刘长安站在女更衣室外，脸依然带着笑意。

“还笑！”安暖横了刘长安一眼，脸颊有着淡淡的晕红，受伤的鼻子里发出闷闷的哼声，此时此刻她最想抬腿一脚横扫，看他还笑不笑得出来。

估计他还是笑的出来，安暖想象了一下刘长安被自己横扫在地的情景，很大的可能性是他先在地躺一会，可能还会调整一下姿态，依然看着她流露出没脸没皮的笑容。

认识已经三年了，想到这里安暖有些淡淡的感慨，对于十八岁的少女来说，除却毫无印象的婴幼儿时期，渐渐对于自己的生活有所多愁善感的年岁也不长，高的三年算是很重要的一段时光了。

很重要的时光里，遇到一些感觉特别的人。

“今天丑大了，估计已经有人拍了照片传到微博去了。我妈妈知道了，又得骂我。”安暖知道刘长安不是故意的，最让她担心的还是妈妈的态度特别烦人，总是要求她维持一种完美的形象。

至于刘长安……安暖不指望他会深刻内疚，因为按照她的了解，在刘长安眼里这分明是她拿脸去撞他的球，和他没有什么关系。

“我昨天赚了两百块钱，请你吃饭吧。”刘长安想了想说道，他发的弧线球，原本只是吓唬下安暖，因为那个球本来应该在她身前划过，结果她却跳到了球的飞行轨迹去了。

终究是出了不少血，即便是她自己拿脸撞球，刘长安也愿意表达一下安慰。

“好啊。”安暖脸流露出甜甜的笑容，只是牵扯到了鼻子，一下子让笑容变了形。

“看来只能去喝粥了。”刘长安依然笑着。

“不行！”安暖生气地说道，“我要大吃大喝，让你大出血，把我出的血补回来。”

刘长安觉得女孩子很可爱的地方在于，她们一刻还能给你很好看的甜美笑容，下一刻生气的态度又那么自然，无缝转接。

人生的长河，多姿多彩的女孩子，犹如历史终将会将其湮灭的浪花，最终会消散于无形，可若没有这些浪花，长河再长，也终究太过于死寂。

两个人走出门，夕阳斜斜的还没有落下，影子拉的很长，校园的喧嚣是一种缭绕不去的嗡嗡声，不似蚊虫，却似忙碌的蜜蜂，让人知晓花，微风，蜜的情景，从而不至于厌烦，反而会生出几分享受出来。

刘长安记得有人曾经也有过七十二名弟子，只是那时候不曾有如此规模庞大的学校。

“刘长安！”

声音带着迫不及待的愤怒，似乎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对象，刘长安抬头望去，只见学校篮球队的队长，高二年级的陈昌秀正怒气冲冲地走过来。

陈昌秀身高一米九八，哪怕是去打职业赛，这身高和雄壮的身材也足够了，他站在刘长安身前，犹如铁塔一般虎背熊腰，投下的阴影遮掩住了刘长安脸的笑意。

“安暖的鼻子是你弄伤的吧！”附再大，也不过是一所高，更何况事故的主角是安暖这样的人气美少女，作为追求者，也是许多人眼里和安暖天生一对的男主角，陈昌秀很快得到了消息，质问着刘长安，却心疼地看着安暖。

“关你什么事啊？”安暖不好意思说是自己跳起来用脸撞球，却很不耐烦陈昌秀的语气和神情，让她感觉很尴尬。

鼻子受伤了，刘长安没心没肺的笑，陈昌秀心疼的眼神，安暖却对后者心生反感，对于女孩子来说，莫名其妙的关心和自以为是的心疼并不感人。

陈昌秀怔了一下，却转过头来瞪着刘长安，“既然是你让安暖的鼻子受伤，你也得付出点代价。这么着吧，我把球丢过来，你伸手挡也好，拿脸撞也好，挨这么一下子，这事算过去了。”

“你有病吧？”安暖不可思议的看着陈昌秀，都是学校里一些人起哄，老是把她和陈昌秀扯到一起，让陈昌秀自以为他对安暖有着某种责任和立场。

“你别护着他，他都能往你脸砸球，我不能往他脸砸一下子？”陈昌秀看到安暖维护刘长安，心醋意翻滚，他知道安暖经常和刘长安放学一起走，只是自己作为住校生，实在没有这个机会，白白给了他们两个更多单独相处的时间。

“好。”

安暖还想让陈昌秀打消这个注意，刘长安却点了点头。

“他用的是篮球！”安暖有些急，在体育馆里刘长安伸手接球是挺帅气的，可是这是对陈昌秀耍帅的时候吗？篮球可排球重多了，更何况是陈昌秀出手，一个不小心把脸都给砸变形了一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