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甲说：你们要是都同意，我也没意见了。你们说怎么分吧。

男人丙说：我们四个不是分完区域了嘛，凡是没进现场的项目，都算每个人自己的。进完了现场的，就算我们六个人集体的。

男人甲说：那要按你这样分，女人丙和老大不就没有项目了。

我说：我无所谓，没有项目我可以再找。

女人丙说：你们这叫过河拆桥，背信弃义。

女人乙说：你现在投靠到市场部经理那边去了，我还说你背信弃义呢。不能好事都让你一个人给占了，那边跟着市场部经理挣高工资。这边还坐地分我们的钱，哪有那样好的事呀。

我说：算了，大家也别吵这些事了。吵也没什么意义。

女人丙说：问题是我们六个人当初都说好了，年底前赚了钱均分的呀，这说出的话怎么还能不算数呢。

我说：女人丙，你少说几句，我说了别为这事争吵了。

女人丙说：男人丙，你就算是想分家，你也不能不跟我们打招呼，就直接到市场部经理那里去登记项目吧，我们当初可是说好了，我们手里的项目都不到她那里登记的。

男人丙说：市场部经理不是说了嘛，不在她那里登记的项目得不到公司的支持。我不登记怎么办呀，再说了，我登记的项目都是我自己跑出来的。

女人丙说：你自己跑的项目算你自己的，那你分的钱里，还有你没来的时候，我和老大男人甲女人乙四个人跑的项目赚的钱呢，这怎么算呀。

女人丁说：如果你对这个有意见的话，那我表个态，我同意大家重新算帐，把我不应当得的钱，退给你们。我不占别人便宜。

我说：好了，大家能在一起干点事不容易，别为了钱这事争吵了。

男人甲说：有话好好说呗。女人丁，你也没少付辛苦，要论谁签的单最多，你签的算最多了。你分多少钱都是应当的，怎么还能退呢。

我说：过去的事过去吧，大家还是想一想以后吧。你们要是还认我当你们的老大，那就这样。大家把手里的还在运做的项目，都到市场部经理那里进行项目确认。然后该怎么提成就怎么提成。已经进现场的项目，我负责把款结清，交到公司的帐上。并跟公司说清楚，这些项目的提成是我们六个人的，由公司平分后分给我们。以后再有需要进现场的项目，你们四个人就都个人独立运做吧。我不参乎了。

女人丙说：老大，那样不行，那样你就吃亏了。

男人丙说：你是怕你吃亏吧。我觉得老大的提议很好，我同意。

女人乙说：我也同意。

女人丁说：你们要都说同意，我也没办法，我只能同意。不过我要把话说清楚，我就觉得我最傻，我要是留几个单晚点签多好。

男人甲说：那我不更傻。我在工地呆了那么多天，一点意义也没有。

我说：好了。大家朋友一场。好合好散。

女人乙说：那我的电话费怎么算呀。前几天说下个月一起算帐，现在大家分开了，以后还怎么算呀。

女人丙说：又不光是你电话费高，我电话少打了吗？

我说：你们谁打的电话多，能有比我多的。按照你们现在分到手里的项目来算，以后你们谁得到的提成款，能有比我少的。要不我说，我能认吃亏，你们大家也都能认吃亏。别再纠缠电话费那点小钱了。省得让人家笑话。

女人乙说：老大你要是这样说，我也不说别的了，我就是告诉他们，我打了多少电话吵了多少心，别到最好还以为我占了什么便宜呢。要比傻，我更傻，我也没比别人“尖”到哪里去。

男人甲说：真没想到，最后我们会这样收场。

我说：这个结局不是很好嘛。当初我们差一点被开除，现在呢手里拿着大把的项目，钱都赚到兜里很多了。算起来我们应当是赢了。不是吗？

女人丙说：我心里不舒服。

我说：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呀，你当初跟我们混在一起，吃了“瓜落儿”，从市场部内勤被挤兑成了在公司里最没地位的小业务经理，再看现在，你可都升职成了市场部经理助理了，你还不依足吗？你还心里不舒服，这有点说不过去了呀。

女人乙说：还有事没？没事我去市场部经理那里去登记项目了。

我说：女人乙，你顺便和女人丙一起把我们在施工中的项目和结完帐的项目对一下，然后一起到市场部经理那去登记一下。省得市场部经理往财务报提成的时候，报错了。

女人乙说：好吧。

《情花有泪之回忆在我身边走过的女人季外季》

《盛夏的嚣张》

第十九章

（八）

周六。大家一起去某某品牌制衣店去订服装。

市场部经理说：你昨天怎么不到我那里去确认项目。

我说：我项目都分给他们了。

市场部经理说：你自己没留呀。

我说：没留。

市场部经理说：你图什么呢？

我说：我图我不让你给挤兑走呗。

市场部经理笑了，说：你还真是个挤不走的人呀。

我说：你现在还挤我不？

市场部经理说：看有机会没机会呗。

我说：你觉得你有机会没。

市场部经理说：你心眼太多，有你这样的人当“下属”不是什么好事，还好的是你人不坏，我以后也懒得在你身上费心思了。

我说：其实你人也不坏。

市场部经理说：出来打工不都是为了挣钱嘛。

我说：那你给我几个项目呗。

市场部经理说：明年的吧，你现在这个时候跟我要项目，不是从我兜里抢钱呢嘛。

我说：说到抢钱，我兜里的钱可没少让人抢。

市场部经理说：那个可就不关我的事了，自己的梦自己圆吧。

（九）

回到公司。等到市场部就剩下我和女人甲的时候。

女人甲说：老大，你知道当时我为什么不愿意参与你们的事不？

我说：为什么呀？

女人甲说：我就预料到了会有今天。

我说：今天不是很好嘛。

女人甲说：人呀，在一起做点事太难了。我出来当这么多年的业务，我早就看明白了，这人能做到“共苦”非常容易，但是要“同甘”就难了。为了点利益就会吵起来的。就好比是做贼，一起出去偷出去抢的时候可以玩命，同样，分脏不均的时候也可以玩命。什么也偷不到抢不到的时候，几个贼还能成为个朋友，要是真偷点抢点什么回来，完了，非出人命不可。

我说：这个我知道。从一开始我就知道。

女人甲说：那你当初还那么傻。

我说：生存嘛，靠一个人的力量很难生存。

女人甲说：这个也是。

我说：我不跟别人比，我只跟我自己比。我不管别人赚多少钱，至少这两个月，我通过努力赚到钱了，我要是不努力我一分钱也赚不到，对不？

女人甲说：可是得利最多的人不并不是你呀。

我说：那就没办法了。这就好比是革命，畅导革命的人往往都会损躯，享受革命成果的人都是跟帮的。当一个畅导者，你就得有畅导者的心胸。你就必须容得下别人分享你的成果，至于你自己的利益嘛，该得多少就得多少吧，这是人的命，是天注定的。

女人甲说：你真的一点也不生他们的气。

我说：不生。

女人甲说：真的假的？

我说：当然是真的了，我要是一开始没有想到，这个六人小组根本干不长，我当初干嘛提出来跟他们平分呀。要是我认为大家可以永远地合作下去，我就说我要分大头，他们分小头，你也知道，在当时的那种情况他们不可能会有不同意见。我早就知道会有今天的结果的，所以我从一开始就没跟他们计较过利益的，我都说是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