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乙说：信息找到了才算开了一个头。真正能谈成就比较难了。

我说：这个行业，绝对比其它行业简单。你们信我的话吧。

（八）

女人丙先发现了一个问题。很多工地的水泥围墙上面，都有用涂料刷出来的各种颜色的四方块。

女人丙问：这都谁刷的呀。

男人甲说：应当是别的公司刷的小样吧。

我说：有可能。

女人乙说：竟争也很激烈呀。

我说：明天我们也刷。

女人丙说：不用进去跟人家说一声就刷吗？

我说：不用。我们刷上去就行了。等着干了以后，我们进去跟人家谈。人家要问我们家产品的质量如何，我们可以直接领他们出来看，多有说服力呀。

女人丙说：我们就这样偷偷地刷，人家不会生气呀？

我说：生气我们也得刷呀，谁让我们想赚这个钱呀。

男人甲说：我们刷得好看一点。没事。

（九）

我们是最晚回到公司的一批业务员。

女人甲说：你们回来晚了，错过一次好戏。

女人丙说：怎么了。

女人甲说：刚才有一个业务经理，就是那个，跟市场部经理干起来了。

男人甲说：动手了呀？

女人甲说：叫你说的，不动手，吵吵起来还不够呀。

女人乙说：因为什么呀。

女人甲说：还能因为什么，因为那个人说他的片区不好，没有项目，市场部经理就给他讲故事来的。

女人丙说：什么故事呀。

女人甲说：市场部经理说，从前有两个卖鞋的业务经理，到了一个岛子，他们发现这个岛上的人都不穿鞋，这时候一个业务经理说了，这里没有市场，因为这里的人不穿鞋，而另一个业务经理说，这里市场好大呀，这里的人都没有鞋，我只要让他们每一个人都买一双鞋子，就赚老了钱了。

男人甲说：这不抬杠吗？卖涂料和卖鞋能是一回事吗？

女人甲说：那个业务经理也是这样说，两个人就吵起来了。

女人丙说：要换成我是那个业务经理，我得气死。

女人乙说：现在明白，老大为什么教你要糊弄这个山炮了吧。

女人甲说：你们几个今天跑得怎么样？

女人丙刚想说话，我把话抢了过来。

我说：不怎么样，不理想。

女人甲说：别灰心，慢慢来。

那边市场部经理喊女人甲，女人甲走了过去。

我说：我们的事情必须保密，有很多话，跟女人甲也不能说，明白不？

女人丙吐了一下舌头，说：这样呀。

（十）

市场部经理开始讲话了。滔滔不绝。表扬了一部分人，批评了一部分人。突然提到了我，问：某某某，你今天跑的怎么样。

我说：还行。对方让我去刷几块小样。正想跟你说，我想领滚刷毛刷还有料样呢。

市场部经理说：你们看看，还得是人家老业务员，同样是跑市场，人家都开始刷小样了，你看看你们。还怀疑这个市场有没有潜力呢。你们得多向老业务员学习。

我说：哪里哪里。

市场部经理说：你明天早上来取这些东西吧，我安排工程部的人给你准备这些东西。

市场部经理去工程部了。

有其它的业务经理，往我边聚了过来。

都问：你怎么谈的呀，什么工地谈一次就让去刷小样了。

我说：赶巧了，赶巧了。

有人说：我那片就一个工地呀，说外墙得明年开春才做呢。

有人说：我那片工地是不少呀，我一问，人家都说不用涂料，要用水刷石的。

女人丙微笑不语，笑听这些人抱怨与牢骚。女人甲开始煸风点火煸动那些本来就对市场部经理有意见的人去给市场部经理提意见。

我则和女人乙和男人甲商定好了明天在哪里见面。

《情花有泪之回忆在我身边走过的女人季外季》

《盛夏的嚣张》

第八章

（一）

第二天早上。

我进市场部办公室的时候，工程部经理正跟市场部经理谈工作。市场部经理坐在老板台里面，工程部经理站在老板台外面，象是在给市场部经理汇报工作一样。

市场部经理说：怎么就准备点样料就要这么长时间呢。做市场就象是打仗，现在我们市场部的业务人员就象是战士一样在前面冲锋，可是你们连子丨弹丨都不给准备齐全。

工程部经理说：老板娘昨天晚上才让我安排人给你们灌小样，你今天早上就要，我又不会变，我上哪那么快地给你准备三十份样料呀。再说你就是说要样料，你也没说要哪个品种，我怎么准备呀。

市场部经理说：我要全套的，所有品种的我都要。

工程部经理说：你吹气呢呀，所有品种，你没看我们的色卡呀，几百种颜色，我每一个都给你准备三十份吗？

市场部经理说：那到不用，你可以挑几个有代表性的嘛。

工程部经理说：我不知道哪个有代表性，你就说让我准备哪个，我给你准备哪个就完了。再说了，这事就不是我们工程部的事，这事应当找生产部去管，回头，我跟老板娘说一说，以后我也不管这些烂事了。

市场部经理说：你怎么总是老板娘老板娘的叫。这是现代化公司，要叫老总。

工程部经理说：你爱叫啥叫啥，我叫老板娘叫了好几年了，我要叫老总，我怕老板娘不知道我在叫谁。

市场部经理说：要不我同学都说不让我来私人企业呢，这私人企业里的人素质就是不行。

工程部经理有一点挂不住脸了，刚好看到我，就说：是你要的样料吧。

我说：是的。某经理，我要外墙，白色的灰色的和红色的。色卡的编号是XXX，XXX，XXX。内墙先不要。

工程部经理说：你跟我到办公室，你要的我一样先给你装一小瓶。

我说：滚刷和毛刷也从你那里领吗？

工程部经理说：我刚好一样有一个，旧的，你先拿去用吧。

我说：谢谢呀。

市场部经理说：那我这其它二十五个人的呢。我让给每一个业务员准备一套毛刷和滚刷，找谁领呀。

工程部经理说：你打电话找老板娘，告诉她我手里没有。你问她是让你们自己出去买，还是让采购部去买。我不管这事。

（二）

跟着工程部经理去领东西。

工程部经理说：什么事都找我，我现在快成不管部的部长了，别人不爱管的事都找我。

我说：谁让你是公司的副总了。

工程部经理说：公司副总咋地呀，副总就得累死呀。

我说：这是老板娘信任你呀。

工程部经理说：那是。

我说：以后某总你得多关照我呀。

工程部经理说：你就叫我经理就行了，叫我总我听着难受。

（三）

跟女人乙丙和男人甲汇合。

女人丙说：我带了一个毛笔。我觉得应当在我们的小样上面写上我们公司的名字，这样人家才知道这个样块是哪个公司的。

我说：这个主意好。

男人甲说：最后把联系电话也写上。这样，比我们往外发名片效果好多了。

我说：对对对。

女人乙说：那要总接骚扰电话，电话费得花出去老了。

我说：都写我的电话，电话费算我的。

女人丙说：也别说算你的，我提议从现在开始，我们几个人的电话费跟饭费一样记帐，等赚了钱都报销行不？

我说：行。赚了钱报销，如果赚不到钱，赔了就算我的。

（四）

女人乙在一个就要完工的厂房外墙上画小样。

突发奇想地画了一个电影《孤男寡女》里，郑秀文画的吐着舌头的笑脸。女人丙说：这个好玩呀。

工地上，甲方的人也出来看。

一个带眼镜地小伙说：你们哪个公司的呀，画得挺好玩呀。

男人甲说：我们是某某某公司的。

眼镜小伙说：你们公司外墙多少钱一平呀。

我说：十五一平。

眼镜小伙说：有点贵呀，你们公司有什么样板工程没？

女人乙说：那多了，你象某某某，某某某那些地方都是我们公司做的。

眼镜小伙说：明天送一份祥细资料过来吧。

女人丙说：送给你呀，你说话算数不呀？

边上有甲方的人起哄说：当然算数了，这是我们少东家呀。

（五）

晚上到公司的时候，刚一出电梯口就听见有女人吵架的声音。爱看热闹地女人乙，第一个往前冲，我们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