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花有泪之回忆在我身边走过的女人第三季》
《妹妹温柔》
第五章
（一）
把娇娇和雪儿送回家后，天已经很晚，我到家就洗洗睡了。
半夜手机响，看是娇娇的电话号码。
娇娇说：为什么不回我的短信？
我说：我到家就睡了，没注意到你的短信。
娇娇说：快看短信，回答我的问题。
翻手机短信，有好几个未读信息。
第一条是：你觉得雪儿姐漂亮吗？
第二条是：快回答我，
第三条是：再不回答，小心我踢死你。
等等。
（二）
我回短信：雪儿超有气质。
娇娇回短信：你现在可以去死了。
我回短信：你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呢？
娇娇短信：你就是一个花心大罗卜，见一个喜欢一个。
我回短信：你傻呀，说一个女人有气质的意思，就是说一个女人丑呀，我喜欢雪儿什么呀。
娇娇短信：你不许喜欢她，听着没？
我回短信：为什么。
娇娇短信：从上大学开始，追我的男生看见她后就开始追她，不追我了。
我回短信：我可没追过你呀。
娇娇短信：那也不许你追她。
我回短信：那我追你行不？
娇娇短信：你岁数太大了，我不喜欢。
我回短信：太伤自尊了，我要睡了，明天还得上班呢。
娇娇短信：你睡吧，提醒你，不许你喜欢雪儿。
《情花有泪之回忆在我身边走过的女人第三季》
《妹妹温柔》
第五章
（三）
五月二号，上午。娇娇发来短信。
说：你在哪？
我回短信：我在工作中。卖场促销。
娇娇短信：我现在好无聊呀，我去找你行不？
我回短信：不行。公司里很多人在，不方便。
（四）
下午，娇娇再发短信：
说：跟你商量件事，你必须得答应我。
我回短信：靠，必须得答应你，那还叫商量吗？
娇娇短信：一会儿雪儿姐给你打电话，说约你晚上吃饭，你一定不许答应她。记住没？
我回短信：为什么呀？
娇娇短信：我跟她打赌，说她约你，你也不会去。你要是不去，我就赢了，雪儿姐要把五一放假期间做饭洗碗的活全包了。
我回短信：你先跟她打赌，再背后通知我不许去，你这不是玩赖吗？
娇娇短信：我就是要证明给她，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喜欢她那个型的。也有男人只喜欢我这样的女人。
我回短信：你是什么样的女人呀？
娇娇短信：我就是我这样的女人。
我回短信：玩赖的女人？？
娇娇短信：我一脚踢死你得了。
（五）
晚上，电话响起。
我问：谁呀。
电话那头说：我是雪儿，晚上还去拉琴吗？
我说：去，你要不打电话来，还正想打电话约你呢。我带我自己的琴去。
雪儿说：那就在昨晚的地方见吧。
我说：不见不散。
（六）
约十分钟后，手机收到娇娇的短信。
说：你完了，你得罪我了。
我回短信：我好怕呀。
娇娇短信：你还是男人不？说话不算数。
我回短信：说话不算数，也比陪着你玩赖强。
娇娇短信：我生气了，怒了，你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七）
我到市政府广场的时候，娇娇和雪儿已经在那里了。
雪儿还是一样地迎着风神情肃穆的拉着琴，长发和丝巾在风中飘舞。娇娇站在画板前，用油画刀修改着昨天的作品，娇娇身后围着一群半大的孩子看她画画。
（八）
夜色越来越深。
我说：我们去避风堂茶楼灌个水饱吧。我刚好有几张那里的快到期的优惠券，再不用就做废了。
雪儿说：如果太贵就别去了，不能老让你花钱呀。
我说：不贵，平时是十八块钱一位，今天我有优惠券，十块钱一位，我们三个人有三十块钱就够了。
（九）
避风堂茶楼。
雪儿说：我来沈阳也快一年半了，哪都没去玩过。
娇娇说：是呀，我都觉得这辈子做人真是亏死了。
我问：你们平时都到哪玩呀？
雪儿说：我平时和晓月姐喜欢去东宇书店看书。
我说：娇娇你呢？
娇娇说：我和高妹最喜欢的就是在家里睡觉。大学的时候，早上要起早跑操，特别想睡懒觉却没有机会，现在能随便睡还不使劲睡呀。
我说：不错不错，你的理想跟猪的理想差不多。
娇娇说：我真想一脚踢死你。
雪儿说：你经常出来玩吗？
我说：也不经常出来玩，大部分时间都是为了陪客户才会在晚上出来玩的。
雪儿说：陪客户来这种地方？
我说：不是，避风堂这地方在沈阳叫穷鬼乐园，一般都是同学同事想谈事才来的地方，因为这里比较便宜。
娇娇说：贵的地方有多贵呀？
我说：北站那边的天上人间，中街那边的金碧辉煌，最小的包房也要几百块钱的。不是我们这样的人能去得起的。
娇娇说：我觉得这里就不错呀，环境也很好，饮料随便喝，干果也随便吃，十块钱很值的。
我说：看来你就是传说中的“去过索丽仙就以为去过歌厅唱过卡拉OK，去过避风堂了就以为进过茶楼喝茶”的老土女人。
雪儿叹了口气，说：土也没有办法，谁让我们没钱去消费呢。
我说：你们毕业也快两年了吧，应当能赚到点钱吧。
娇娇说：赚什么钱呀，现在工作特别难找，找到了工作还做不长，试用期工资又低，去掉房租水电费，回家的路费，能剩下几个钱呀。所以根本就不敢想去好一点的地方消费的，就说这避风堂吧，我和高妹有一天也想进来看看的，但不知道这里的消费有多高，商量来商量去，最后还是没敢进，怕花完钱结不起帐呀，早知道是按人头收钱，才十八块钱一位，我们当时就进来了。
我说：雪儿，你的工作好找吧。
雪儿说：她们还能找到对口的工作，搞点设计什么的。我拉了这么多年琴算是白拉了，只能找一些文员呀接待呀什么的工作干着，工资比她们还少呢。
我说：你可以做家教呀，教小孩儿拉琴。我现在有时候也带学生的。
雪儿说：喜欢吉它的人多，学的人也多，教琴的活儿好找一点吧。喜欢小提琴的人就少了，现在的小孩儿学琴都是想考级的，跟我学怎么考级呀。
我说：你不也是专业出身吗？怎么不行？
雪儿说：想考级，你得找有考级评委资格的老师学琴，那样考级保准过。
娇娇说：为画画也一样，你要考哪个美院，得上那个美院的教授办的班学画画，要不保准你考不上。
我说：这世界也太黑了点吧。
雪儿说：我都后悔学琴了。
我说：为什么？
雪儿说：我妈妈为了培养我学琴，花了那么多钱，现在我却赚不到钱孝敬妈妈，如果我不学琴，我们家的生活条件也不会这样窘破的。听说家里要动迁了，动迁款给的特别少，都不知道能不能买起新房子呢。
我说：我听着都一点听难过了。
娇娇说：你听她说你难过。你听我说就更难过了，我爸妈都是农民，前几年闹旱灾，根本就没有什么收入，所以上学的学费一直欠着，毕业了，学校说不补齐学费，就不给毕业证书，结果逼得我爸爸到处借钱给我补交学费，现在我毕业快两年了，就春节的时候拿回家里两千块钱，我想起来都想哭。
我说：怪不得你们过完春节回来就开始经济危机呢，原来去年赚的钱都孝敬父母了呀。
雪儿说：娇娇还不是最惨的，最惨的是高妹，她现在连毕业证书还没拿到手呢，娇娇的爸妈好歹还能借到点钱，把毕业证书拿到手呢。
我说：看来你们几个人里晓月的情况算是最好的了吧。
娇娇说：好不了哪去，她那一个小弟就够她受的了。晓月每个月都要给她弟弟汇钱，她弟弟本来学习特别好，因为穷就没有考高中，直接考了一个中专，念了一年了，晓月姐还要供他一年呢。
我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呀。
（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