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忽然办公室的门咣当一声巨响,原来是辛雅艺,她看到我的时候面部都僵硬了,好大一会才缓过劲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偏头看着她,“你都在这里了,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啊?”
一时语塞,辛雅艺被我堵的说不出话来。
良久,我才问辛雅艺,“辛姐姐,你知道刘总在哪里吗?”
“我哪知道,刚才刘总给我打电话,我忙完手里的事情才过来,没想到看见你了,我还想问你刘总在哪呢?”
我回到了高婷的房间,把自己看到的都会他们叙述了一遍,高婷显然怀疑,但是看到我手机里的照片的时候,她无话可说了。
“他不会是跑了吧?”高婷试探是问道。
“应该不会的,我想这个对于刘总来说不是一件很困难需要躲起来的事情。”
根据现场的凌乱程度来看,刘总很有可能是被劫持了。
“走”
我一马当先率先冲出办公室,我还要再去看看刘总的办公室,里面也许有我遗落的线索。
田甜紧接着跑出来,“跑这么快干啥?”
“在不快点,也许证据没了。”我的气息还没有喘匀,赶紧加快了脚步,恨不得脚底下抹油。
但是情况却让我们再一次失望,刘总的办公室等我们再去的时候已经收拾完毕了。
而刘总正端端正正的坐在那儿,悠闲地喝着茶水。
看到我进来,他微微侧头算是打了声招呼,然后压下手掌,做了个请坐的手势。
“刘总,刚才你的办公室……”我竟然变得有些结巴,这个刘总给我的感觉不一样,他是如此的淡定,仿佛看穿一切一样,那双眼眸里面像是古井一样,毫无波澜。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没有人能够回答我,像是没有人能告诉我我的老婆现在在哪里一样。
刚才听到高婷对我哭诉的时候,我首先想到了我的老婆,虽然那个被欺负的女孩与我无关,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里总是会升腾出满腔怒意。
这种感觉是从骨头缝里面伸出来的,是从罪恶的土壤蔓延、生长。
“额?”刘总脸浮现出和颜悦色的笑容来,他缓缓吐出一个眼圈,“怎么了小张?”
仿佛这间办公室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一样,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一样。
“不可能,不可能。”我死命的盯着他,“刘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总脸更加疑惑了,“什么怎么回事?”
“是你刚才的办公室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高婷的眼睛里面虽然没有了泪水,但是看起来仍然是泪眼涟涟的样子。
“我刚才一直在自己的办公室看件啊,怎么了?”刘总呷了一口茶,静静的看着我。
我也看着他,一副王八看绿豆的架势,丝毫不让半分,如果不是刘总撒谎,难不成我眼花了?
“刘总不要跟我打太极了,那个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高婷也不顾的级刘总的身份,直接质问他。
“刚才你说什么?”刘总的表情忽然暗淡下来,盯看像要杀人一样。
“刘总,那个女职员被你给**”高婷像是蓄势待发的箭矢一样,随时准备把刘总撕成碎片。
“哪一个?你找来。”刘总再次悠闲的呷了一口茶,然后从抽屉拿出一个手串来,放在手把玩着。
高婷气的眼泪蹦出,拿出手机打出去一个电话。
很快,一个面容憔悴的女职员走了进来,她看起来好像是哭过一样,形容枯槁。
“来,你说说发生了什么?”刘总面容亲切,像是和善的邻家大叔一样。
“没什么啊?”那个女职员分明是想说什么,但是看了刘总一眼之后憋住不说话了。
高婷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气的只想跳脚。
那个女职员掉出一滴眼泪,失声道,“对不起,高姐,给你添麻烦了。”
说完,那个女职员便跑开了,直到她的背影消失,高婷才哑然失笑,“对不起,刘总。”
“没事,没事。”刘总挥挥手,意思是很明显了,让我们走人。
高婷气呼呼的走了,我也没有理由在这里,跟着高婷出去办公室。
刚才的刘总总是给我一种很不一样的感觉,他好像更加自信,但是也更加让我陌生。
刚才的事情如何解释,我不知道,也不知道为什么高婷的办公室会一片狼藉。
这个我也没有心思再问,木木走出齐晟公司的大门,保安也估计认识我了,所以也没有拦我们。
了田甜的车,“走吧!回家。”
“回家?”田甜似乎不满意我的这个提议,“要不然咱们去吃火锅吧!”
这是第一次田甜主动要求吃饭,我怎么可能不给面子,但是我提出来一个要求,那是晚必须回家,因为我想我的老婆了。
我很怕自己的老婆趁我不在家去跟别的男人大汗淋漓去了,田甜也很理解我,毕竟我现在还没有恢复完整的记忆。
来到一家火锅店,四个人风风火火的下车。
张涛显得特别兴奋,对于吃这种事情,他一向是很积极。
进去之后,热情的的服务员把我们领进去,张涛大大咧咧,一屁股坐在了一个空桌子。
忽然感觉还忘了什么,我们几个人先把刚才张涛坐下的位置给订下来。
要了十几斤的手切羊肉、然后血豆腐、金针菇还要小白菜要了一大堆。
张涛已经选好了调料,大喊一声,“再来点肉的。”
大约三五分钟后,我们开始大快朵颐了,气氛无不欢畅,感受着滑嫩的金针菇进到喉咙,那种感觉一个字——爽。
那十几斤手切羊肉也全部进了我们的肚子,啤酒这时候是绝对不能少的,但是田甜没有喝酒,毕竟她还要开车。
一想到车,我想起了自己的那辆车,那是大哥送给我的,但是现在却被炸了,至今仍然被警方扣着,我也不想要了,毕竟已经快碎成渣渣了。
其实我的心情一点都不少,虽然强颜欢笑,推杯换盏,但是心里总是感觉像是塞了一团腐肉一样,喘不过气来。
因为唐月现在死了,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之所以不主动和唐月联系,其实是想保护她,只有唐月不和我联系,她才能生活的更好,也不会有人去招惹她。
而我像是一个灾星一样,到哪里把灾难引到哪里。
我受不了这样的生活,不想每天都生活在打打杀杀的江湖,老婆孩子热炕头这才是世界最幸福的生活。
而且我早有了退隐的心思,当年是因为感觉这样的生活太不稳定,所以才规规矩矩的了大学,没有想到自己身竟然牵扯了如此多的秘密,现在想起来总是感觉像是吃了老鼠屎一样的。
唐月死了,这个从小清纯如芙蓉的姑娘,竟然这么死了,这一次又是寒冬腊月。
一次周宇的死也是因为这个寒冬腊月,这一次唐月的死也是寒冬腊月。
狠狠地灌了一口酒,感觉到喉咙里面发塞,仍然不能解开心头之恨。
我很多次都在想如果我在一个公共场合遇到寒冬腊月会怎么办?
但是一直以来我都没有办法面对,无法面对心的恐惧和对于力量支配的迷茫,那个该死的勾践剑到底在哪里?
无法确定自己方向的人终究会迷失,我想我现在已经迷失了,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