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手端着一碗鸡汤,用小嘴轻轻地凑近吹着,等凉些的时候再喂给我喝,没想到我竟然喊出了一个女人的名字,那个姑娘愣了好大一会,淡然问道,“你老婆?”
“不是,不是”马瑶虽然不是我老婆,但是我们之间已经做了夫妻该做的事情了,我的眼神的慌乱全部被她捕捉到了。
“她是我的表妹,在我住院的时候经常熬乌鸡汤给我喝,所以……”
正当我窘迫的时候,大白也好像嗅到了紧张的味道从被窝钻出来,姑娘看到大白之后,目光柔和了不少。
继续吹着碗的鸡汤,我也不好多说什么。
这时候门突然又响起来了,“焦门你给我滚出来,要不然把你的妹妹嫁给我也行,那咱们家债两清了。”
“混蛋,是狗绳子”
原来大汉的名字做焦门,他们两家看来有什么债务冲突。
“这个狗绳子真不是玩意儿,等我老爹一死,门来要账,当初要不是我爹仗义把他们家的借条给撕了,今天谁给谁要钱还不一定呢?”
“怎么回事?”我不明白他们两家到底发生了什么,好的问道。
“唉”焦门叹了口气,“当年俺爹带着寨子里的人去外面挖煤,狗绳子他爹被砸断一条腿,非要让带头的,也是俺爹赔,但时候俺爹不光给了钱,还把他家的债给免了,没想到这个狗绳子现在又说他爹病的严重了,要我赔钱。”
“原来如此”
焦门接着说,“他是看俺家妹妹了,整天趁我不在家来烦我”
“那到底是要花多少钱?”
“不知道,反正肯定不会少于五百”焦门叹了一口气,仿佛五百块钱能够要了他的命一样,这个地方的贫穷落后真的是难以想象。
“再不开门,我砸了啊?”狗绳子的声音听起来很嚣张。
焦门无奈只能去开门,我的身子已经好多了,在进来人之前,我给姑娘说了几句之后又从窗户跳出去了。
我贴在墙壁旁边仔细倾听屋里的对话,狗绳子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嚣张,而且他还带着自己家里的几个壮劳力一起去的,我甚至能能听到镰刀、铁锨等碰撞在一起发出的廉价的金属声音。
我摸向自己的衣服里面,原来在这身冲锋衣下面还有一套紧身衣,这紧身衣里面暗有玄机。
“呦呦呦,这不是焦梅妹妹吗?长得越来越水灵了,像是地头的水萝卜一样,啧啧啧……”
我冷笑一声,这个喻也真的是没谁了。
“你要干什么?”焦门大喊了一声。
“干你妹”狗绳子发出意淫般的声音,然后身后响起一阵糙老汉的笑声。
“不是钱吗?你等我缓缓,不要动我……”焦门的声音戛然而止。
“你再动,来,把手的菜刀拿出来”我随后听到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屋子里面这么快已经动手了,我还没有来得及进去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
“好了,把他给我摁好喽!”狗绳子这一边又有武器,显然占尽了风。
“焦梅,你是要你哥好好活着,还是让我废掉他一根手指头?”狗绳子现在是一个典型的流氓地痞一样。
“我要我哥活着”
“那你是不是得考虑……”
“那你是不是得考虑一下嫁给我啊!”狗绳子直接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焦梅一声都不说,然后屋子里面一阵骚动,焦门想要发作,但是被打了一顿。
很快,狗绳子的声音压倒一切,“现在不是你同不同意的事情了,你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还得答应,哈哈哈……”
然后屋子里面充斥着姑娘的喊叫声,然后一个白色的东西蹿了出去,随后被狠狠的丢在地,我听到人们轮流跺脚的声音,夹杂着姑娘凄厉的哀嚎声。
“大白大白”噗通,姑娘跪了下来,“我跟你走,跟你走”
难道这是山沟里的淳朴,早听说很多被抓来的媳妇都是给卖到大山里面,那么她们的遭遇是不是也……
我不敢相信,也不能再多想了,当即从窗户翻了过去。
此刻的焦梅已经被狗绳子拎着头发揪起来,正好要侵犯她的时候我进来了。
“小子你是谁?”狗绳子显然没有想到一个陌生人会从外面进来,这时候一个叉子戳了过来。
“可恶”头忽然疼痛起来,像是有无数只蜈蚣在里面爬行一样,纠结痛苦,这个场景好像刺激到了我不好的记忆,那隐藏在内心深处的魔鬼终于挣脱了桎梏从黑暗醒来了。
我怒吼着,单手抓住叉子,那些叉子的尖根本插不进去,我的皮肤坚不可摧,硬气功的威力这时候显示出来。
“我擦,妖怪,给我动手”几个镰刀冲着我的脑袋招呼过来。
虽然说我的皮肤一般人坚韧,但是并不等同于金刚不坏,这个时候对敌人的仁慈是对自己的残忍。
我矮身从炕跳下来,左手一甩,银色的丝线绕几圈直接把狗绳子的脖子绕起来,“你们谁再动,他的脖子要分家了。”
“哈哈”狗绳子笑了起来,“你个破绳子,还想把我的脑袋割掉?笑话!”
看来狗绳子是一点都不相信,我的手腕轻轻的使力,他的脖子出现了血迹,如果我用最大力气的话他的脖子给弄断,但是我不想出人命。
“血,血”狗绳子看到自己的脖子流血了,立马怂下来,“哎呦,这都是一场误会啊,我们是来闹着玩的,没事,您高抬贵手……”
我狠狠的剜了他一眼,然后松掉了手的束缚。
他紧张的不行,立马带着人离开了。
这件事情发生的如此快,结束的也是很匆忙,对付他们要的是一股狠劲,而不应该仁慈。
尤其是对待这种欺软怕硬的人,更不应该手下留情。
焦门从地起来,看着我,很久才憋出来一句,“谢谢啊!”
“没事的”我表现出一副很大度的样子。
双眼一闭,我晕过去了,等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呛醒的,乌烟瘴气。
焦门和焦梅忙慌着去救火,我也挣扎着从炕起来,穿好衣服。
眼睛不经意间瞥到了地的血迹,还有一些白毛,难道是大白。
焦梅回来的时候,我问了一声,“大白受伤了?”
她的眼泪像是瀑布一样,哗啦啦的流出来,“大白已经死了,现在我要去救火了,回来跟你说。”
焦梅抹掉自己的眼泪,然后又出门了。
“大白死了?”不大的房间只剩下我一个人在呢喃自语,“真的是无可挽回?”
那么可爱的小东西竟然死掉了,被那些大人们……
还有一件很怪的事情,为什么偏偏是这个节点着火,我好的从屋子里走出去,正好迎回来取水的焦门,“焦大哥,到底是怎么回事?”
“哎,咱家的柴垛被人用柴油点着了!”焦门虽然大嗓门,但是说起话来却感觉到很吻合亲切。
我的眉头皱在一起,焦门没有理会我,继续拿着大桶去家里面淘水。
兄妹俩一阵忙碌,间我也想帮忙,但是却都被制止了。
这个时间节点也太巧合了吧,我有些难以置信,会不会是狗绳子他们的报复,其实这么一想还真是有可能。
但是这种事情还是不好说出口的,毕竟如果要是不是他们做的,那么我坏菜了,成了故意诽谤。
可是未免太蹊跷了,大家忙活了有两个小时,火焰终于被扑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