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自己被穿了拘束衣,看了一眼周边的环境,这里应该是精神卫生心,也是大家熟知的精神病院。
我的病床边还有几个躁狂症患者,我听着他们歇斯底里的吼叫声,然后进来一个女护士,她拿起一管针剂,对着那病人的静脉注射……
那个人有最初歇斯底里的咆哮,到后来的声音微不可查了。
“喂,我怎么进来了啊?”我问道。
那个女护士让病人安静下来之后,才走到我身边,她的身材很好,伸出纤纤玉手抚摸着我的脸颊,“没想到这么年轻进来了,不过正好可以陪陪我。”
“我的问题你倒是好心的回答一下啊?”我不敢大声对她吼叫,万一惹怒了这个护士,恐怕迎接自己的还会是一个针剂,我害怕了。
“哦,你当时出现了幻觉,像条狗一样的躲进病床下面,又像是疯子一样的开车乱撞,其实你的车子早没有油了,你一个人却在那里玩的不亦乐乎,后来我们接到电话然后把你接过来了。”
说话的同时,那护士伸手……
说话的时候,那护士伸手轻轻拂过我的脸颊,她的手指白如瓷器,触碰到肌肤的时候却有种冰冷刀锋的感觉,我生怕她的这根手指将会夺走我的生命。!
无论多么美丽的花朵都会有凋零的一天,经历过寒霜酷暑的折磨,仍然屹立不倒的又有几个呢?
我闭眼睛,准备接受命运的审判,即使接受裁决也不会有任何的遗憾,也许我做了太多的错事,也许我没有能力再苟活下去。
卑微的存在天地之间还有什么意义,看着人性的泯灭,看着世界的堕落?
我不是审判一切的神灵,也不是拯救世界的盖世英雄,我是天地间的一粒沙子,随风来随风去。
“你这么快接受了命运的审判吗?连你的家族都放弃了?”说话的竟然是那个护士,她好想知道很多的事情,那么她想必也知道我过去的经历。
其实,我时常回忆,但是总是发现自己的记忆链条少了一个环节,这个环节想必是最重要的,但我完全想不起来,我到底是谁,我从哪里来?
我不知道这个答案,唯一知道的是我出生在张家,是张家的三少爷,现在在齐晟公司当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一个小职员。
本来我会有一个很美好的家庭,但是现在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老婆也竟然离自己越来越远,我还清楚地记得心理学学过的内容,夫妻间引起冲突的原因:
欲求不满、价值观不一致、远离的“自我”、夫妻性需求差异……
可是这一切又有什么用?
该走的人永远都留不住,不该走的人你却怎么都无法摆脱,我确实是一个普通的人啊!
卑微的苟活在世界,看不到任何的希望,而且现在又旧病复发,学过心理学的我感觉这不仅仅是幻想,而是某种重现,我确实经历过类似的情景。
这所谓的幻觉我都清楚的经历过,创伤性应激障碍,很多美国的老兵都有这种感觉。
那么我有一个疑问,我以前到底是做什么的?
但是从我的档案来看,我的生命每一环节都很清楚地标注着,最长的时间是学习,我曾经旁敲侧击的问过陈洁柔和周宇,但是他们说的都一模一样,我一直在读书,然后来到齐晟公司。
可是为什么,我却感觉他们在说谎,难道我以前是一个神经病?
我不敢确定,但是也不敢否定,也许一切都是因果报应,患这种病也许对我来说是一种救赎。
内心经受不住如此的波澜,于是选择了遗忘,并且将那些所谓的糟糕的回忆压抑在潜意识,化作情结。
也许未来的某一天,我会突然不受控制,重新被过去的记忆主宰。
那么我现在是谁呢?
“我看你的情绪有些波动,要不要来一针呢?”那个护士发现了我的不对劲,她已经举起了手的针剂来,可是我怎么可能选择束手擒?
身穿着拘束衣的我又能如此挣脱这不可能挣脱的束缚?
在那护士的手伸过来的同时,我猛地大叫一声,手腕一翻,果然是凭借着潜意识的记忆。
一把锋利无的刀片从袖口弹了出来,可是以往的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身还随身携带这种危险物品。
那刀片在手腕处旋转一圈,我用食指和指轻轻的夹住,很轻易的把手的束缚解除,那护士也加快了动作,但是此时的我看她像是看乌龟一样。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是如此缓慢,根本不需要做出预判,我身子一侧,右手如灵蛇一样缠住了她的手腕,手刀片一抖割在她的手腕,我把握力道很精准,而且切口的深度也不深,所以这个护士没有生命危险。
护士从地站起来的时候,我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手拿着她刚才的针剂,对着她的脖颈扎了进去,“这种好东西,还是你自己享用吧!”
随着护士慢慢的倒下,我的心跳反而快了起来,我知道自己的意识正在逐渐掌控身体,我必须得利用好这短暂的无敌时间,好逃离出去。
我拉开门,外面竟然矗立着两个黑衣大汉,我一记扫堂腿,然后手的刀片割了其的一个喉咙,鲜血喷溅,我没有时间管剩下的一个,迅速的逃离。
其实伤口虽然很吓人,但是我知道他不会死,这不是致命伤,仅仅是流一点血而已。
没想到关押我的竟然在最后一个病房,而且还在地下室,我不断地冲破阻碍,身的衣服渐渐填满了血迹。
“站住”忽然前方出现三个身穿白衣服的医生,他们手拿着麻丨醉丨枪,我扫了一眼便知道。
现在的我可不再是以前的那个懦弱的自己,这三个人谁都别想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