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追仇

小山会所的人找到我时，我正在给女孩们上晚课。

有个穿黑西装的人忽然出现在门前，敲了敲门框，喊我，“杨明是吧，请和我出来下！”

女孩们都不解地看我，我很平静地说和朋友出去说说话，让大家继续上课，然后把门带上就出来了。

走到院外，我看白手套并没有来，外面站着另外一个黑西装的男人，还有一个穿黑背心挂金链子的留络腮大胡子的男人，吃得很壮，比我还要高些，胳膊上有只虎的纹身。——庸俗！B涩会就非得穿黑衣服，加纹身嘛，而且还没那个气质，简直就临时工！

我强装镇静，走进那个有着桂树的死胡同，站住，

“对不起，我没钱！——”

“嘭——！”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当胸挨了一拳，差点没一个趔趄摔下去！咳——！

只一拳，我就知道这些家伙都是练过的！不知道为什么，我并没感觉到怎么害怕，我只是觉得有些丢人，抓了块砖头在手里，准备玩命！

黑背心并没有给我的砖头吓到，打完我，就原地站着，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嗯嗯两句，然后又递到我面前。

我瞅瞅这个凶神，忍气把电话接过来，听那边是白手套的声音，

“最近好嘛？”

“比你好！”我真气的肺疼！

“呵呵，说真的，小子，我满喜欢你的！有些血性！……”

我没理他，白手套接着说，“并不是我想逼你，无奈你不该乱得罪人，今后多注意点！”

“你让李力这个死胖子自己来找我！”我喊了一声。

“啧啧！说了别太冲动！……”

“滚你妈的！”

“OK！那咱接着说事！——没钱对吧？”

“没！”

“嗯，好的！”白手套笑笑，

“前两天XX街的那家电器商店走火，听说还烧死人了，你知道吧……”

——这个X市没不知道的，还上了报纸，说是店主用电不当，半夜引起火灾。可很多人传言是得罪什么人，被报复了。我不知道他说这个什么意思，没做声！

“——你妈妈是开便利店的吧！？XX街那个地段也不错……”

“我C你吗！！”

“哦！”

……

（69）血记

几个混蛋走后，我才滑在石板上坐下来。

鼻子还在滴血，面纸没找到，我就用手擦，擦了几下，反倒把脸上手上擦的全是血污一片，无奈，随它滴吧，我发觉流血的感觉没有流泪痛……

“杨桑——！”

忽然听可可站在墙角喊我，我吓了一哆嗦！赶忙把手捂在脸上！——这小丫头，为什么每次走路都谨小慎微的，没点声音！

“朋友们，走了嘛？”

“嗯——！”

四周的灯光昏暗，可可似乎并没发现我的异样，拿着个画纸，步子轻轻的走到我旁边，抹裙子坐下，看看我，然后又习惯性地盯着对面的墙壁。

我附和着，一边慌慌转过身去，拉起T恤衫擦手上和脸上的血迹，觉得已经擦得差不多了，才转脸看看她。

“杨桑！”

“嗯！”

“想知道地址！——你的家，还有学校！……”

“呃——，干嘛？”

“明天哇，要去观光——和爸爸妈妈一起！”

“哦——是嘛，玩得开心些！”

可可嘻嘻笑了两声，又止住了，

“现在是道别！……”

“嗯！！”

……

“暑期，可能不会过来啦！”

我愣了一会，真的好失落，“这样啊——！”

“嗯！”

“可惜不能陪杨桑找六六了，很遗憾！”

“哦，没什么！”

“嗯！”

……

闷了一会，可可抬起头来，笑，

“不过，还会见到！杨桑！？”

“嗯——！”

我真不敢确定，如果开学了，和那帮哥们一疯，也许自己会忘掉这里的一切，或者，我会尽力让自己忘记，然后装作忘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