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提款机
声明:我叫陈X,但是总用X来代替我的名字,好像叫着不是那么顺口。既然我这么有才,那就在小说里叫陈有才吧,仅限于别人叫我名字的时候。
举例:奥巴马指着秀才对普京说:“这是陈有才。”
童鞋们明白了吗?嘎嘎......
为了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搞清楚,秀才第二天下午给习光虎打了个电话,请他晚上六点到店里来一趟,有要事相商。
习光虎不明就里,一个人欣然赴约。等他来的时候,我已经挖好坑,就等着他往里跳了。
“咦?”刚进房间门,习光虎便看见了茶几上摆着的两瓶二锅头和几样小菜。
“习村长,请坐。”秀才从沙发上站起来,嘿嘿笑着。
“熊孩子。”习光虎也笑了。
坐下后,秀才打开酒瓶,给我们俩各自倒了半玻璃杯酒。
“你不是说找我有事儿么?”习光虎指着酒菜问。
“边谈边喝,这叫酒桌文化,呵呵。”秀才端起他的酒杯站起来,双手往前一送:“哥,谢谢。要不是你,我现在说不定还正发愁着上哪儿找那几个兔娃子哩。”
“咱是兄弟,说这话见外了啊。”习光虎坐着没动。
“话是这样儿说,但事儿不能这样做。你帮我个大忙,我连一点表示都没有,那也太不懂礼貌了。”秀才身子往前又探了探,酒杯都快送到习光虎嘴边儿了。
“你是说我不懂事儿吧?”习光虎“生气”道。
他的意思是,上次我帮他砸了几家店,他没有向我表示什么;我刚才的话,是在指桑骂槐。
“你看你,就会往那歪地方想,恁兄弟是啥人你还不知道?赶紧赶紧,酒喝了。”
“端酒就算了,咱俩坐这儿慢慢儿喝,中不中?”
“哥,你见过酒杯端起来再放回去哩?你要不喝,我就一直站着。”秀才一脸严肃。
“不是,这酒太厉害,我喝不了啊。”习光虎苦着脸往后缩了一下。
秀才刚要开口,“当当当。”有人敲门,我的援兵到了。
牡丹花,也就是我第一次陪习光虎喝酒,被他们灌酒时挺身而出仗剑直言的那个小姐推门走了进来。
她的名字叫悠悠,本市人,中学毕业就在KTV当起了小姐,在我们这儿干了大半年了。习光虎很喜欢她,每次来都会点她的台,还请她出去吃饭、给她买衣服什么的;可是悠悠看不上习光虎,对他总是爱答不理,可越是这样,习光虎就对她越殷勤;前段时间过生日,习光虎还送给她一条金项链儿,呵呵,真够大方的。
之所以找她来,是秀才通过店里其他小姐打听到这些以后才决定的。有这么一个杀手锏在,习光虎焉能不败?
习光虎一看到悠悠,两只小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起身乐呵呵地问她:“你咋来了?”
由于房间里只有两张单人沙发,而且还被我和习光虎坐了,悠悠看了看,往茶几的另一边一蹲,看着习光虎说:“咋了,我不能来?”
习光虎赶紧过去拉悠悠:“快快快,坐沙发上,坐沙发上。”
悠悠也不客气,一巴掌打开习光虎的手,把他往旁边一拉,大大咧咧地坐下了。
习光虎刚想往沙发扶手上坐,悠悠没好气道:“你就不会出去搬把椅子?”
“光哥,你坐我这儿。”秀才说。
“不用不用,我去搬椅子。”说着,习光虎大步走到门外,让服务生给了搬了一把椅子,紧挨着悠悠坐下了。
“陈总,你咋不坐啊?”悠悠问。
“唉,我给光哥端哩酒,他不喝,我当然不能坐啦。”
悠悠扭头看了习光虎一眼,还没说话,习光虎已经从我手里接过杯子,说:“兄弟,我喝了啊。”然后皱着眉头,一口把酒干了。
真是一物降一物啊,秀才心里不禁笑道。
“嘶......”习光虎被辣的直吸凉气,右手动了动,想拿筷子夹口菜压压,可能是不想在悠悠面前丢面子,忍住了。
秀才又给他倒了半杯酒,再一次端起来送了过去:“哥,好事儿成双。”
习光虎一听,傻了。看看酒杯,看看我,又看看悠悠,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那表情,有趣得很。
“咋了老虎,是不是我在这儿你喝不下去啊?”悠悠白了他一眼。
习光虎可怜兮兮地看着悠悠,叹口气,无奈地从我手里接过了杯子。
四十七分五十八秒后。
“有才,不,不管是,啥事儿,跟~~~~~~哥说,哥解决!”习光虎跟悠悠挤在沙发上,抱着悠悠,含糊不清地跟我吹牛逼。
“嗯,光哥出马,一个顶俩。”秀才给悠悠使了个眼色。
“我去上厕所。”悠悠推开习光虎,站起来到卫生间去了。
“快点~~~~回来!”习光虎指着我的鼻子命令悠悠。
“光哥,恁外甥儿跟恁侄儿都被抓起来了,你管不管?”秀才旁敲侧击。
“管?我管他,管他妈来个逼!”习光虎一拳砸在了扶手上。
“因为啥?”
“因为啥?”习光虎眯缝着眼,抓起茶几上的空酒杯,把里面仅剩的几滴酒倒进嘴里,剧烈咳嗽了几声,说:“因为......我想让他俩死!”
“都是亲戚,有啥深仇大恨啊?”
“亲戚?哼哼,靠他妈,这俩小鳖孙,我跟你说......”
习小军,习光虎的侄子,跟习光虎一个村子;徐方,习光虎的外甥,梅花鹿一号口中所说的XX村人;他们俩从小关系就特别好,上学放学逃学打架偷东西什么的都在一起;后来又一起当了兵,而且是在同一个地方,还被分到了同一个班;朝夕相处近20年,那敢情,比亲兄弟还要亲。
在他们俩当兵的时候,习光虎因为贪污了村里的一部分卖地款,被村民堵在村委大院儿整整一天;后来实在没办法,给村民们打了欠条,第二天到银行取了二十多万发还村民,才把这件事情平息下来。而带头闹事儿的,正是习小军的爸爸,习光虎的表哥。
习光虎平白不见了二十多万,中午借酒消愁,结果喝醉了,觉得习小军的爸爸带头闹事是不给自己面子,不顾亲戚情面,想要把他赶下台;借着酒劲儿,带上几个兄弟赶到习小军家,把院墙推倒,家具全部砸烂,又把习小军的爸爸和妈妈打成了轻伤;习小军家报案后,习光虎为了保住自己的村长地位,不但赔偿他们两口子七万块钱,又在派出所花了好几万来打点关系,这才把事情摆平。前前后后,四十多万没了。
习光虎心里一直憋着火儿,想找机会狠狠教训一下习小军的家人,可是苦于没有机会,时间一长,他把这件事儿也淡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