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艾力亚尔手下不仅仅是被抓起来的这七个;后来据我们调查,受他控制的小偷高达十九个!这还没算上他们团伙儿里的其他骨干分子(打手啦等等)。
好家伙,有保护伞,有非法收入;如果再开一家公司的话,那不就是黑社会啦?
拿到钱的那天,猫哥格外兴奋。等丨警丨察和艾力亚尔走了之后,仔仔细细地把那十三摞钱数了好几遍,然后把其中十二万交给嫂子存起来,剩下的一万则给了我和潘峰。
这叫红头,也就是花红的意思。
我和潘峰虚伪地推脱一番,“勉强”收下了。
燕子自从跟阳阳来了一次之后,往后每天都会来探望猫哥。刚开始,俩人还只是眉来眼去;可没过几天,就发展到当着任何人(除了嫂子)的面公然打情骂俏。可怜的王鹏,头上戴的绿帽子估计有一车皮了。
为此,潘峰还得专门替他们俩打掩护;只要嫂子在,他就得和燕子装出一副很亲昵的样子,让嫂子误以为,燕子是潘峰的女朋友。
自己的“女朋友”跟别人有一腿,潘峰也真够郁闷的了。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段地下恋情还没有维持多久,就在猫哥快出院的时候,被嫂子发现了。
那天晚上,我和潘峰、燕子陪猫哥打牌打到十一点多,我和潘峰都困了,便准备回家睡觉。而燕子,则以没人照顾猫哥为由留了下来。
“你说他俩现在在干啥?”等电梯的时候,潘峰问我。
“咱去看看?”秀才也很好奇。
我们俩原路折返回去,蹑手蹑脚地走到猫哥病房外。此时,屋里的灯已经黑了。
悄悄透过病房门上的玻璃,借着窗外皎洁的月光往里看去,只见猫哥光着下身仰面躺着,燕子跪在他的两腿中间,正津津有味儿地吃着“棒棒糖”。而猫哥因为舒服而发出的呻吟声,则为这令人血脉喷张的一幕,奏出了一曲**的乐章。
几分钟后,“棒棒糖”吃完了。燕子连口唾沫都没吐,起身把裙子往上一掀,褪下丨内丨裤,握着“棒棒糖”,一屁股坐了下去。
“啊......”燕子发出一声令人全身酥麻的娇喘,秀才的小弟弟也随之坚挺了起来。
“刺激,太刺激了!”潘峰感叹道。
“要是嫂子看见,他俩就彻底去球了。”秀才说。
“放心,嫂子绝对不......嫂子?”潘峰转过头来,话刚说到一半,便像见鬼了似的,惊恐地看着秀才身后,整个人僵住了。
秀才看潘峰不像是开玩笑,一点一点转过身子,看见嫂子铁青着脸,眼睛里泛着泪花,正哀怨地看着潘峰。
“嫂子......”潘峰低下了头。
“我肚子疼!”秀才一脸痛苦状,捂着肚子走向厕所,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去球了,真去球了。”在厕所里撒尿时,秀才心想。
果不其然,等秀才悄悄走回去,探头进去一看,燕子正被嫂子骑在地上劈头盖脸地打着,一条黑色的网眼丨内丨裤,安静地躺在雪白的病床上。
猫哥和潘峰谁也不敢过去拉架,眼睁睁看着燕子被发疯了一样的嫂子扯头发、掐喉咙、掌嘴、抓脸。怎么说呢,整个场面就跟好莱坞的恐怖片差不多;嫂子是丧尸,燕子则是食物。
在这期间,有好几个值班医生和护士都想过来一看究竟,全被秀才挡了回去。家丑不外扬这个道理,秀才还是懂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嫂子打够了,燕子也被打得几乎昏厥过去。病房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只能听的见嫂子的喘息声,和燕子因疼痛而发出的呻吟。
这个小贱货不知道勾引了多少有妇之夫,这一次,终于自食其果了。
“张新华,我靠恁妈!你个不要脸哩东西,我靠恁妈!”嫂子怒吼着从燕子身上站起来,张牙舞爪地向猫哥扑过去,猫哥吓得翻身跳下病床,三两步跑到潘峰身后躲了起来。
“你也不是个啥好东西!”嫂子追上去,伸手就往潘峰脸上挠。潘峰既不敢躲也不敢挡,闭着眼睛,任凭嫂子在他脸上抓出了五道血痕。
“张新华,我靠恁妈,你要是个男人,站出来!”嫂子歇斯底里地冲着猫哥大吼,最后那个“出来”,已经没什么声音了。按歌唱界的说法,这叫破嗓。
猫哥显然没那个胆子站出来,依旧躲在潘峰身后。更为可笑的是,他下身还光着,依稀能看见小弟弟上有一些白色的东东。据推算,那是燕子的分泌物。
秀才踮着脚尖走进病房,趁嫂子对猫哥和潘峰破口大骂之际,扛起头发凌乱、满脸伤痕的燕子,悄悄出了病房。
“陈哥......”燕子在我肩膀上哭了起来。
“身上有钱没有?”秀才问他。
“包在屋里。”
电梯门开了,秀才从身上掏出二十块钱递给燕子:“赶紧走吧,包一会儿我拿着,明天给你。”
“唔......”燕子捂着脸走了进去。
秀才正要回病房,却迎面碰上了嫂子,担心燕子被她追上,便讪笑一声,对她说:“嫂子,别生气了,俺哥也是一时糊涂。”
嫂子没搭腔,看我时的眼神狠狠的。
“孩子乖最近学习咋样啊?”秀才没话找话。
嫂子瞪了我一眼。
“听天气预报说明儿个有雨,你出门儿时候记得带雨衣啊。”
嫂子还是不理我,伸手按下了电梯。
在等电梯的时候,我们俩就跟路人一样沉默着。秀才心想,就算他们俩不离婚,以后嫂子也不会再相信我和潘峰了。
电梯来了,嫂子一脚跨进去,在按楼层时问我:“小陈,你结婚以后是不是也会这样?”
秀才还没想好答案,电梯门“咣”的一声关上了。
是啊,我结婚了以后,会不会也是到处沾花惹草呢?
肯定会!男人嘛,有几个不偷腥的?
秀才回到病房,潘峰不在,猫哥坐在床上郁闷着,看到我进去,有气无力地说:“她木事儿吧?”
“木事儿。”秀才往床边一坐,点了根烟。
猫哥不再说话,秀才闷头吸烟,屋子里安静地跟停尸房似的。
不一会儿,潘峰红着脸(医生给他上了药)回来了,一拳捶在秀才胸口,张嘴就骂:“你个兔孙,你跑了,鸭子毛,你看看我哩脸!”
“我要在这儿,咱俩一样。”秀才不急不恼。反正咱的脸也没破相,让他捶两下出出气有什么。
“算了算了,别闹了,我够烦了。”猫哥说。
“鸭子毛,我回家睡觉去。”潘峰掉头就走。
“我也回家睡觉去。”秀才拿上燕子的包和高跟鞋,跟在了潘峰后面。
“恁俩别都走啊,留一个陪我想想办法!”猫哥喊。
“你别跟着我。”潘峰说。
“我非跟着你。”秀才说。
“......”
“恁俩别走啊!”猫哥还在喊。
别喊了,洗洗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