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吕记菜馆二楼,小闯掀开单间的门帘儿,秀才搂着王艳走了进去。
“斌,听说你今儿个打赌输了?”秀才坐下后,忍不住花椒了徐斌一句。
“....鸭子毛,谁知道现在哩社会是这样儿啊”,第一次大聚会那天,徐斌就对王艳有意思,现在看到她和秀才出双入对的,当然不高兴了。
“哈哈,你不知道哩还多着哩”,秀才故意亲了王艳一口,就是要最大程度的气气徐斌。
“.....我尿去哩”,徐斌着实气得不轻,瞪了秀才一眼,出门下楼去了。
没多久,徐斌回来了,把头从帘子外伸进来,神秘兮兮地对我们说:“恁猜猜,我在楼下碰见谁了?”
“看!”不等我们猜,徐斌把帘子猛地往上一挑,秀才抬头一看,居然是欢欢!
“这么多人啊,秀才哥也在啊”,欢欢站在门口,看到我跟王艳坐在一起,表情显得有点儿很不自然。
徐斌啊徐斌,你个兔娃子,你怎么把她带来了呢?两女侍一夫,我,我会不好意思滴...
呵呵,开玩笑。秀才当时的真实想法是:徐斌啊,早知道我就不把王艳带来了。你这么做,以后我还咋泡欢欢啊?
“嗯,来,坐吧”,秀才恨得压根儿直痒痒,不冷不热地给欢欢打了个招呼。
“美女,咱俩坐一块儿,你想吃啥,我给你点”,徐斌拉着欢欢的胳膊走进来坐下,殷勤地把菜单递了过去。
“这就够了,恁吃啥我吃啥”,欢欢拒绝了徐斌的好意,看似漫不经心地对秀才说:“哥,啥时候换女朋友啦?”
“女朋友?我现在单身,你给我介绍个?”在那一瞬间,秀才做了一个决定:弃艳泡欢!
有的看官该说了,你刚刚背叛嘉嘉和王艳上了床,现在又当着王艳的面勾引另外一个女孩儿,秀才你也太不要脸了吧?
是,我承认,我确实不要脸。可是全天下这么多男人,又有几个正人君子?
要怪,就怪我们生活在性开放的年代吧。
“她不是新嫂子?”欢欢冲王艳微微抬了抬下巴。
“非得谈恋爱才能在一块儿吃饭?”秀才何等聪明,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哦,美女,咱俩见过”,欢欢对王艳说。
“嗯”,她们俩陪我喝酒那天,欢欢一直在有意无意地勾引我,王艳不是没看出来。所以,她现在对欢欢一点好感也没有。
见王艳对自己有抵触情绪,欢欢也不再跟她多说什么,从桌子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烟把玩着,自顾自嘟囔道:“没有人陪我喝酒啊”
“我陪你”,徐斌一脸奴才相,抓起酒瓶给欢欢倒了小半杯酒。
“来来来,都端起来,一块儿喝”,秀才不给徐斌和欢欢一点儿独处的机会,这是三十六计中的第三十七计:横刀夺爱。
“你是不是看上她了?”喝完酒以后,王艳拉了拉秀才的衣服,小声问。
“嗯”,秀才恬不知耻地点了点头。
“那我咋办?”王艳又问。
“嗯...你吃点儿饭先走吧,我明天找你”,美色当前,秀才的豺狼本性暴露无遗。
“我不饿”,王艳站起来,哀怨地看了秀才一眼,又看看欢欢,对大家说:“恁玩儿吧,我还有点儿事儿,先走了”
“恁男朋友在这儿哩,你上哪儿去啊?”徐斌这个无间道,一句话彻底出卖了我。
“呵呵”,王艳自嘲地笑了笑,彷佛一秒钟也不想再多呆一样,匆匆离开了。
“秀才哥,你打一关吧(跟在座每个人划拳)”,小羽说。
“中啊”,还好有小羽及时救场,要不然,秀才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化解眼下的尴尬。
不知道大家有过这样的经历没有:清醒的时候因为要顾及面子,所以想说的不敢说、想做的不敢做;等到喝醉了,脸皮变得比城墙还厚,借着酒劲儿把清醒时不敢说的全说了,不敢干的全干了。
比如秀才,在不喝酒的情况下彬彬有礼、与人向善;只要喝醉了,不是当街小便,就是调戏良家妇女;打十次架,最少有六次都是酒后寻衅滋事,被朋友们称为:“酒疯子”。
当然,酒喝多了也不是百无一利。王艳不就是秀才在醉酒的情况下搞到手的嘛。
既然能搞定王艳,那欢欢应该也不是什么问题。只要酒喝得够多,喝完了脸皮够厚,那么....嘎嘎!
秀才先从小羽开始打关,然后是叶培他们。每个人八杯酒,一杯大概有五钱;五个人下来,秀才虽有输有赢,但也喝了至少半斤;加上入席的二两,离一斤已经不远了。
“欢欢,该你了”,秀才结束了和兄弟们的战斗,醉眼迷离的向正和徐斌聊天的欢欢伸出了右手。
欢欢把头转向秀才,两根手指夹起一粒花生米,说:“哥,我不会划拳,咱俩猜宝吧?”
“中”,秀才正愁找不到机会,她倒自己送上门儿来了。
欢欢两只手在桌子下面鼓捣了一会儿,然后把右手握紧伸了出来,自信满满地说:“猜吧”
“嗯...”,秀才做思考状沉吟片刻,说:“没有”
“哈哈,喝酒吧”,欢欢不无得意地张开手掌,花生米安详地躺在她的手心,我输了。
“好,继续”,秀才比欢欢还兴奋,小样儿,老子是猜宝的行家,你以为我真的猜不出来啊。
第二把,秀才又输了。
第三把,欢欢又赢了。
第四把,还是秀才输。
第五把,还是欢欢赢。
“我靠!我还不信这个邪了。咱俩加大赌注,你敢不敢?”连输五把,秀才生气了。(装的)
“嘿嘿,哥,不会游泳别怪水草,你想赌啥我奉陪到底”,欢欢未尝败绩,脸上早就笑开了花。
“那你坐这儿,以防作弊”,秀才奸计得逞,“怒气冲冲”地拍了拍身边的板凳。
“好,让你输得心服口服”,欢欢笑意盈盈,走到秀才身边坐下,调皮地拿花生米在秀才眼前晃了晃。
“说吧,赌啥?”欢欢志在必得,把小学时学的“骄兵必败”忘得一干二净。
“嗯...算了,我怕你不敢”,哥泡的不是妞,是心理。
“依稀,你说吧,我敢!”欢欢嘴角一撇,不屑地说。
“那好,输了别后悔”
“放心,我不后悔”
“中,你输了,你让我亲一口;我输了,在座这几个人,你让我亲谁我亲谁”,秀才见时机成熟,把早已编织好了的天罗地网向欢欢罩去。
“那不中,你这是变着法儿占人家哩便宜,不中!”欢欢还没答应,徐斌先急了。
“你说不中就不中?你也不问问欢欢愿意不愿意?”秀才心中觉得好笑,徐斌啊,你就认命吧!
“欢欢,这货是个色狼,你可别上他哩当啊”,徐斌真是不要脸,自己长了张驴脸,还非说别人是妖怪。
“斌哥,人家玩人家哩,你操那心干啥?来,咱俩喝一杯”,金海不愧是秀才的好兄弟,关键时刻挺身而出。
这下,徐斌没话说了。悻悻地端起酒杯跟金海一碰,喝完之后一耷拉脑袋,独自生起了闷气。
“恁斌哥哩话你好好考虑考虑,说不定我真是个色狼”,秀才笑着对欢欢说。
“呵呵,我不怕。你说吧,亲哪儿?”
“亲嘴”
“好,哥,等会儿我非看看男人之间是咋亲嘴哩,哈哈”,欢欢得意地笑了起来,好像她已经赢了似地。
“中啊,来吧”,秀才成竹在胸,也跟着她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