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他们都跑了,咱哩店还开不开了?”
“不知道,反正赵云交待别让咱乱说,等风头过去了三哥他们就回来了”
“那豆豆哩?”
“她俩中午坐火车走了”
“啥?因为啥走啊?”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秀才当场傻了。
“你想啊,领导们都跑路了,她俩还在这儿干啥?”
“那她俩有没有给我留啥话?”
“没有,上车时候就说有时间了来看咱,其他啥也木说”
“哦”,秀才万念俱灰,坐在椅子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二哥,要是咱店关门了,咱仨咋弄啊?”
“我也不知道,再说吧”,秀才脑子里一片空白,无暇去想以后,只是觉得自己被豆豆无情地戏弄了。
你他妈的不知道去309找我么?你他妈的就不知道跟我道个别么?你他妈的良心让狗吃了么?
一个多月后,豆豆给我打过一次电话,说当时走的太急,忘了跟我说一声,要我别往心里去,以后有机会一定会来找我玩儿的。
秀才拿着电话笑了,跟她说:没事儿,我又不是你男朋友,你想去哪儿与我无关,也没有责任和义务告诉我。
豆豆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说了一声对不起就把电话挂了;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的秀才反而轻松了许多,也许,经过了时间的考验,秀才已经对她麻木了吧。
由于领导们的集体跑路,导致滚石城堡被迫关门歇业,我们三兄弟也没了工作,以后该怎么办呢?
大家别担心,活人总不能被尿憋死,虽然领导们都离开了本市,但我们却还得活着;下面,我想有必要先跟朋友们交待一下华老三跑路的来龙去脉。
这是一年多后,秀才从老秀才嘴里听来的,听完只有一个感觉:华老三太可爱了!
事情大概如下:当天晚上和我们分开以后,华老三和丁伟、疤瘌强三个人去了市里的一家洗浴中心洗澡,在池子里泡着的时候,疤瘌强问华老三:“三哥,你说刘中会不会报警啊?”
“报警?谁敢抓我?妈来比,不用他报警,我去自首”,华老三的酒还没醒,天知道他当时是怎么想的,反正最后不顾丁伟和疤瘌强的强烈反对,独自开着车到双阳区公丨安丨局自首去了。
公丨安丨局的值班干警一看到华老三走进大楼,赶忙迎了上去,说:“三哥,半夜了来有啥事儿?”
“我来自首”,华老三理直气壮地说。
“自首?三哥别跟我开玩笑了,呵呵”,值班干警闻到了华老三身上的酒气,还以为他真的是在开玩笑。
“谁跟你开玩笑?你认识刘中吧?”
“认识啊,咋了?”
“我刚才崩他一枪,就在他家门口”
“三哥,你先坐值班室歇会儿,我去给你泡杯茶”,丨警丨察就是丨警丨察,敏锐地捕捉到了华老三说的很可能是真的,安顿好华老三以后,走到外面给主抓刑侦的齐伟民副局长打了个电话。
华老三在值班室百无聊赖的坐了一会儿,忽然想起黄建英是自己的大哥,这事儿应该向他汇报一下,然后拿起手机给黄建英打了过去。
谁知黄建英听完了以后,气得对华老三破口大骂:“你信球啊,还不快跑!马上跑,马上!”
黄建英这一骂,把华老三的酒骂醒了一大半儿,他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装好手机走出了值班室。
此时值班干警也刚跟局长汇报完情况回来,见华老三从值班室出来了,问他:“三哥,去哪儿啊?”
“我出去买包烟”,华老三边走边说。
“三哥,我这儿有烟”,丨警丨察想上去拉他,但又不敢,只好跟在他后面。
“鸭子毛,你那熊烟不管吸,我一会儿就回来”,华老三说着打开了车门。
“三哥,你吸啥烟,我出去给你买”,丨警丨察壮着胆子拉住了车门。
“咋?你还怕我跑了?放心兄弟,我一会儿肯定回来”,华老三把丨警丨察往后一拨,钻进了车子。
丨警丨察没再敢上前拦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华老三开车绝尘而去,这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
收到消息赶来的齐伟民听说华老三跑了,气得把那个值班的干警好一顿训斥,当场撤了他的职。然后没多久就接到了市中心医院的报案:医院里来了两个伤者,一个腿部中枪,一个因失血过多重度昏迷,现在正在抢救当中。
齐伟民迅速组织警力对华老三展开了抓捕行动,又安排了两路民警,一路去医院录口供,另外一路到刘中家楼下去勘验案发现场。
接着,齐伟民把这一重要案情向市公丨安丨局局长陈建宏做了汇报,陈建宏听完后拍案而起:“这件事要彻查到底,凡涉案人员要全部抓捕归案,要坚决地把黑社会分子的嚣张气焰打击下去,还我市人民一个朗朗乾坤!”
也难怪陈局长如此动怒,前两天,他刚去省里向有关领导汇报了我市的治安状况;并拍着胸脯保证,我市治安状况良好,没有发现一个有黑社会性质的犯罪组织,可仅仅过了两天就发生了枪案,你说他怎么向领导交待,他能不生气么。
后来,去医院的丨警丨察得到了刘中的口供,把四哥、疤瘌强、小惠等人也列为了同案犯,并迅速对他们抓开了抓捕;可是,接到华老三电话的他们早就跑了,一个也没有落网。
直到两年后,陈建宏调离我市去了另外一个城市做公丨安丨局长,我市公丨安丨局对华老三等人的抓捕也随即告一段落,他们才得以重新回到我市,这是后话。
至于秀才嘛,往下看就知道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