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李洁认出来我了,咋办?”秀才何等聪明,赶紧把话题岔开。
“咱死不承认,谁也咋着不了咱”,小一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满不在乎地说。
“嗯,只要那几个保安不说,咱一点事儿也没有”,秀才对自己的淫威很有信心,谅他们也不敢胡说八道。
“二哥,你说咱一天晚上能给她俩拉一万多块钱哩生意,她俩能赚多少啊?”胖子问。
“我也不知道,估计到她俩手里最少得一万吧?”秀才眼馋的要命,真恨不得自己是个女儿身,这样就能天天接客了,一天一万呐,干一天我就是万元户啦!
“哎,人家一天一万多,咱一天几百块钱,真鸭子毛!”
“木办法儿,谁让咱没有那个赚钱工具哩”,小一对着自己的小弟弟做了一个切割的手势。
看了一会儿电视,屋里的电话响了,秀才拿起电话一听,是小言。
“秀才,你快点过来”,小言带着哭腔挂断了电话。
我们三个跑到隔壁门口,用力砸了几下门,小言裹着浴衣打开了门,哭的稀里哗啦,脖子上还有几道红印子。
“咋回事儿?”秀才借机把小言搂在了怀里,温柔地拍打着她的背。
“他,他掐着我的脖子,差点把我掐死,呜呜呜....”,小言趴在我的胸口,哭得更厉害了。
小勇穿着丨内丨裤走了过来,怯怯地喊了一声:“秀才哥”
“打死他!”秀才一声令下,小一一脚把他蹬倒在地,两个人扑上去就开始打。
小勇双手抱着头,自始至终都没吭一声,打了一会儿,秀才觉得差不多了,便叫胖子和小一住了手。
“你是不是活够了?”小一蹲下身子抓着小勇的头发,把他的头提了起来。
“哥,我错了,对不起”,小勇擦擦嘴角的血,恐惧地看着我。
“小言,到底咋回事儿?”秀才轻抚着小言的头发,在她耳边柔声问。
“我不知道,正做着,他忽然就掐住了我的脖子,表情变得特别恐怖,我拼命挣扎也没用,最后我感觉自己快死了,他才松开”,小言抽泣道,看样子被吓得不轻。
“靠恁妈!”秀才松开小言,走过去照头给了小勇几脚,“你到底想干啥?”
小勇闭着眼歇了一会儿,说:“哥,对不起,我以后不敢了”
“俺哥问你刚才到底想干啥,你听不懂?”小一抬手扇了他一巴掌。
“我,这样儿我兴奋”,哦,原来又是一个性虐待爱好者,妈的,怎么这么多心理畸形的人啊?
“你个熊孩子,想兴奋了你咋不自己掐自己啊?靠恁妈,掏钱,精神损失费、医药费”,胖子逮着了机会,想要敲他一笔。
小勇指了指衣架上的裤子说:“我兜里就剩三百块钱了”
小一过去把他的衣服搜了个遍,果然从裤子兜里掏出三百块钱,幸亏他没说谎,要不然又是一顿好打。
“三百块钱够弄啥?最少得两千”,胖子也给了小勇一巴掌。
“中,哥,明天晚上我给恁送过来”,小勇居然一口答应了,只是真实性还有待考证。
“你跑了咋办?我上哪儿找你要钱去?”胖子根本不吃他那一套。
“我是蹬大轮儿哩,一天弄两千块钱不成问题”(蹬大轮儿,就是专门在火车上作案的小偷)
哦,怪不得答应的这么爽快,原来是有赚钱的捷径啊。
我说这货咋能看见小言大腿内侧的黑痣,因为人家长了一双贼眼嘛。
“那好,明天晚上俺在店里等你,你要不来,以后碰见弄死你”
“你放心哥,明天晚上我一定去”
“滚吧”
小勇一连对我们鞠了好几个躬,不敢在这里多待一秒,拿着衣服和鞋子出门走了。
“走,我陪你回屋,恁俩留这儿睡吧”,秀才恶毒地把胖子和小一留下了。
小言在洗手间里换好衣服,被秀才拉着手出了门。
“二哥,你真不要脸”,在关上门的一刹那,胖子愤怒地骂了我一句。
无所谓,我就不要脸了,你咬我哩蛋啊?
回到隔壁房间,小言洗澡去了,秀才往沙发上一坐,心想她受到了惊吓,会不会就把我留下来陪她呢?
如果她真的投怀送抱,我是接受呢,还是拒绝呢?
拒绝吧?人家一番好意,我不能不领情;接受吧?万一小惠知道了,那他还不得打死我啊?
接受,不接受;接受,不接受....秀才掏出烟盒,把烟一根一根往外抽,用中学时代的办法来决定自己的命运,只不过是从花瓣变成了香烟而已。
接受!最后一根烟是接受!惠叔,这是老天爷的安排,你可千万别怪我啊。
小言,我等会儿一定会对你温柔的,小言,OH YEAH!
“秀才,你回去睡吧,谢谢你,我没事儿了”,小言从洗手间出来,当头一盆凉水把我内心熊熊燃烧的欲火给浇熄了。
“啊?哦,好,你休息吧,有事儿了叫我”,秀才失望透顶,苦笑着走到门口,深情地看了小言一眼,打开了房门。
一时间六目相对,胖子和小一竟然趴在门口偷听,这,这,我这张老脸往哪儿搁啊?
秀才恼羞成怒,关上门一人给了一拳,骂道:“干啥?想死哩吧?”
“二哥,你忘了?咱是裁缝,只能做衣裳,不能穿啊”,胖子揉着胸口,把我发明的经典名词搬了出来。
“靠!老子是皮尔卡丹!”秀才又说了一个连自己都感到新鲜的词儿。
“啥意思?”胖子和小一都没听明白。
“最高级哩裁缝!”此话一出,但见乌云滚滚、雷声隆隆,闪电噼里啪啦响个不停;须臾,一切恢复了正常,可是秀才头顶却赫然出现了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皮尔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