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

“怪不得那些读书少的暴发户大都是满脸油光，肥头大耳的样子。”我哈哈笑道：

“你真会形容这些人，这举一反三的说法虽不全对，不过也是有些道理的。”碧蓉也不禁蛾眉一弯，咯咯笑了起来。

“蓉儿，你是因为什么而来到昆山呢？”想起刚才问她的话题被自已岔开了，于是又捡了起来问道：

“原因很多，等以后有时间再慢慢告诉你吧。”碧蓉想了一下说道：

“哦，也好。”我观察了一下她的表情，见她面露迟疑之色，好看的蛾眉微微皱了一下。显然是不想说。

“心远地自偏，持着这样的信念在都市中生活可能好些吧。”我忙岔开话题，不想碧蓉有所不悦。

“是的，我现在也只能以这样的信念居住于都市之中了。”碧蓉说道：

围绕着归隐这个话题，我与碧蓉一直聊到“七宝客栈”，迎宾小姐是依旧满脸笑容的道声“欢迎光临”。与碧蓉回到了七宝香闺，我坐在沙发上，碧蓉背对着我坐在床沿，整理着东西，看着她美妙的倩影，身上某处有些蠢蠢欲动，几乎是从躺着的状态变成了标准立正的姿势。我将分开的双腿换了一个姿势，翘成了二郞腿，感觉裤子不太紧掤了，舒服了很多。

“昨天睡得不好，今天状态确实要差很多。”房间里太静，我找了个话题，打破了这种沉静。

“昨晚让你受苦啦。”碧蓉似乎整理好了东西，螓首转向了我说道。

“看你说的，这些对我来说是小意思啦。”我说道：“以前我参加高考的时候，跟一同学提前两天到我们市里，去到他哥哥的住处去，可是，我们下午从家里出发的晚，到市里时已经天黑了，他哥所住的地方也比较偏，到了之后，我这同学居然找不到他哥的住处了，当时也没有电话，后来问了好多人也问不到，我就与他在路上瞎逛，当时也不知道找宾馆去住，后来走累了，就在路边一个树木比较繁盛的地方，找了几张报纸，坐在一起打了几个盹，迷迷糊糊中还同蚊子进行了一番战斗，居然也熬过了一晚，第二天天蒙蒙亮时，我们被早晨的凉意所冻醒，身上都弥漫了一层浓浓的雾气，天稍放亮些时，我们就起身准备再找，拍了拍手上手水气时，发现手上有很有血迹，才想起，一夜之间，杀了无数只进攻我们的蚊子，当然，手上所沾的血也是我们自己的。真让我们大跌眼镜的是居然离我们不到1米的地方有好几坨大便。真是倒霉之极。我们互望对方时，发现两人的脸色都是铁青的，那是这一夜我们的肝没有好好的工作所导致的，彼此相视了一下，只能无奈的笑了笑，天亮时，看到些熟悉的景观，我这同学突然想起来他哥家的住址怎么走了，后来到他哥家，两个人睡了整整一天。”我向碧蓉讲起了以前的这个经历，昨晚与之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但昨晚折磨我的更多是生理及精神上的，

精神上斗争了一夜，身体上的某个部位也如执勤的士兵，站了一夜的岗。

（205）

“嘻嘻~~”碧蓉此时已走至窗边，听我说完，伸出柔荑取出窗边花瓶里的一枝火红的玫瑰花笑说道：“想不到，彼岸你还有这么有趣的经历呀，对你而言，恐怕是今生难忘了吧？”说完倚着窗，闻了闻手中的花，又笑了笑。

“保持这个姿势。”我说道：

“怎么了？”碧蓉不解的问道：

“因为你刚才的样子让我想了三个词语，拿花而笑的样子叫‘拈花微笑’，倚窗时的样子叫‘倚窗而笑’，结合你的动作，还有个叫‘一颦一笑’。”说完，我也哈哈笑了起来。

“嗯，你观察的很仔细，也很会做总结。还记得你以前跟我说的三笑吗？”碧蓉沉思了一下说道：

“当然记得，此三笑与彼三笑相去甚远，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三笑绝世而独立。看似很唯美，其实是对生活的一种无奈之举，而你此时的三笑，是发呼自然，无一丝之矫作，无一处斧作的痕迹，似水般无痕，这种才是真实、贴近生活的笑。”我将以前跟她发短信时讨论的三笑搬了出来，作了对比，那时与碧蓉刚相识，感觉遥不可及，现在碧蓉却与我独处一室，所以这种笑更让我有亲近感。

“一个‘笑’字，居然也让你扯出了一套理论来。我发现你很有辩才。”碧蓉又给我一个嫣然一笑。

“只要你敢去想，花心思去研究，什么都能整出一套理论来。”我哈哈笑道，碧蓉说我很有辩才，听得我心理很舒服。

“彼岸，你刚才不是说困吗？”碧蓉语气中带着关心说道：“要不，你睡一会咱们再回昆山，反正时间还早着。”

“哦，好啊，我还有些困呢，刚才在听评弹时睡得还不够。”我伸了伸懒腰，用目光瞟了瞟那张雕花大床，心道：如此般的大床，想当年，不知被那位大家闺秀睡过呢，昨晚又被碧蓉睡过一夜。

“昨晚让你睡在沙发上，今天你可以享受一下啰，睡到床上吧，舒服些。”碧蓉似乎明白我心中所想，善解人意的说道：

“哦，那你呢？”我心里好像爬上那张床上去，美美的睡上一觉，但我睡床上，碧蓉怎么办呢？

“我嘛，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啦。”碧蓉瞪了我一眼说道，似乎说，你头脑中又想歪了。

“好的。”我迅速的爬到了床上，和衣而卧，想想昨晚这张床也被碧蓉的香体卧过，就不由得臆想连连起来。

“嗯，真香啊！”我用力闻了闻被子，脱口而出。

“那就希望你能睡得又香又美啦。”此时碧蓉已经打开了电视，正坐在沙发上斜转身看着，闻听此言，转过螓首对我又是一笑。

“肯定会的，因为上面留着你的香味，会让我安心而眠。”我笑了笑说道，继而闭目佯睡。

“彼岸你，让我看看你的脸红了没有？”碧蓉起身开始走向床边。

我还真是有些脸红了，不是因为闻听碧蓉的话语，而是被子上留着的香味，对我的感官有了刺激，因为下面的兄弟又开始站岗了。我忙将头蒙于被中，以掩饰这种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