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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院顿了顿身子.像突然想起有什么东西落下似的转身给了乐园一个拥抱:"其实李品也是和我一样想才下定决心和你离婚的."等她说完这句准备转身时乐园拽住了她的衣袖努努嘴想说什么.这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院院还不等乐园把话说出口就像突然疯了一样按住乐园的头痛吻下去.乐园的身体虚弱的不成样子只是轻微的挣扎了两下就被院院紧紧的搂住任她的唇死死的贴着自己的唇上.院院鲜红的唇和乐园的惨白形成了强烈的对比刺激着我的眼球.很难形容此刻我的心情..她..她..她竟然当着我的面和女人接吻.还是在病房.我傻傻的站在原地,连视线都无法移开.有一种想流泪的冲动.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在病房里吻自己的另一个女性朋友该这是怎样的讽刺啊.我紧紧的咬着唇任由鲜红的血丝从那儿渗了出来.

“我爱你.”三个字,两个几乎石化的人.一间冰冷沉默的病房.

看着玻璃门外消失的背影,我产生了一种我真的抓不住她了.再也抓不住的感觉.无力的靠在墙上点着烟,任那不知味道的烟圈在喉咙里打转.乐园痴痴的靠在床上,紧闭着垂下头不知在想什么.

过了很久."怎么会这样?他们怎么能这样?"乐园抬起了头.用双手痛苦的捂住了脸.轻柔哀怨略带嘶哑的声音从指缝中如一支利箭向我的心头袭去.怎么会这样?我怎么会爱上这样一个女人?她又怎么会爱上那样一个男人?她又怎么会被我爱的女人爱上?我无法解答.只是如傻子一般看着泪水顺着她纤细的手慢慢的溢出来像小溪一样流淌.我是多么的羡慕她啊,至少她还能哭出来.我呢?她的肩和双手不住的颤抖,修长的手指紧紧的扣在脸上.突然喉咙有些难受发紧,忍不住咽了口口水.眼前这个女人.是如此的脆弱,脆弱的把所有哀伤都毫无保留地呈现在人的面前.让人看得真真切切.

习惯性的掏出香烟.也许是心情的关系往日无比熟练的事连着几次都没完成.懊恼的我把烟盒连带打火机狠狠地砸在地上.

"抱抱我好吗?"那轻柔哀怨略带嘶哑的声音变幻成了哭过闹过之后带着泪光祈求糖果的小孩子.我盯着她捂住的脸.这请求一如那个夜晚一样.只是的眼前这个同样无助痛苦的年轻女孩已经在婚姻崩溃的临界点和生与死的边缘游走了一番还刚刚被自己的好朋友强吻了,比以前承受了更多更大的痛苦..我并未有丝毫迟疑的点点头.紧紧的搂住她.紧紧的..像搂住院院一样用力.身体虚弱的她竟然也用尽力气的抱着我.也许此刻我们都需要一个拥抱...

消失了,院院消失了,曾预想过有一天院院会消失.却我从未想过她会消失的这么快.这么干脆彻底.这么决绝...甚至连乐园也都找不到她的任何信息.她如夏时春花一样的消失在我眼前...席卷着我对她的爱在我的世界里叛逃..一如未曾出现一般.她的存在就像一场午后春梦,虽有记忆却又无影无痕...我在梦醒后极力回忆着.这个妖精般的女子.她的笑,她的泪,她的美.以及她藏在身体深处的哀伤.最后才发现原来她除了一串记忆外别的什么都没有余下给我.而我却宁愿死守着这份苦涩的回忆不放手.

几天后李品正式跟乐园离了婚。再后来不知怎么的李品是个同性恋的事流传了出去.我们这个社会依旧是那个充满了固执傲慢偏见少数服从多数的社会.对待所有异类都是一个人先踩上一脚,然后一群人再踩上无数脚.何况是对待一个有钱年轻帅气刚刚抛弃了年轻漂亮老婆有无数让人嫉妒理由的男同性恋呢?在无数饱含恶意的踩踏中,心灰意冷的李品想将公司交给乐园打理.可是乐园对此并不接受。

公司解散那天,头把我单独叫到办公室.我几近怜悯的看着他依依不舍的围着办公室打转.即使里面空无一物.而后他呆呆的坐在转椅上灰白空洞毫无神采的眼睛痴痴的看着窗外一动不动.早晨耀眼的太阳从窗外肆无忌惮的照在他颓废的脸上.让我想起了这张俊朗的脸庞上曾经的神采飞扬.忍不住把自己和他对调一下位置.想想那些强加在他身上的怪异目光和背后指指点点的恶毒手势转嫁到自己身上就不寒而栗.

“同性恋难道是魔鬼吗?”头猛地站起来按住桌子像盯住那些责骂不解他的人一样盯着我问.

“也许吧.”想到院院我几乎脱口而出,对爱上同性恋的人来说,他们近乎魔鬼.可看到头的那认真的眼神我又改口道:“只是上帝开了个玩笑罢了.”

“玩笑?该死的玩笑.该死的..”头坐下去扯了几下头发.我看着他像神经失常一样的表现我的心情无比难受.

头突然又站了起来大声叫道:“你他妈的别用那种恶心的眼神看我.”那模样像要生吞活剥我一样.“为什么要逼着我改变?我不想改变吗?我他妈的不想改变吗?可我能吗?我做得到吗?”他坐下去自言自语的说,那悲伤的神情看得我手足无措.直到一行清泪从他脸上流了下来.我才抛下一句:“头,你保重吧.”冲出了这待了一年的办公楼.

不是我想安慰他,可我真的是不忍心看着一个比我更加高大的男人在我面前无助的哭泣.靠在墙上我狠狠地呼吸着空气.刚才蔽塞的房间里压抑的我透不过气.那该死的玩笑.上帝的玩笑.

在那之后头也一如院院般消失了。消失在我们的世界。。。我甚至怀疑她和院院约好了。约好了躲起来,在某个春暖花开的午后突然带着他们完美的微笑给我们一个惊喜。

可事实是...一个月过去了。我联系不到院院,乐园也找不到李品。生活里多了一些东西又少了一些东西。多的是牵挂思念不甘悲伤的情绪,少的却只是一个熟悉的身影。失业失恋,生活陷入了一片混乱。张休忙着在两个女人中打转,顺子忙着跟在张休后面打转。一边感叹自己的可怜一边感叹着顺子的可怜.于是我找到了在午夜来临时躲进酒吧装死的理由。起初只是我,后来乐园也加入了进来。女人真是天生为喝酒而生的动物,开始时是我扶着她回家。再后来是我们互相扶着回家,最后竟然变成了她扶着我回家。醒了喝,喝了醉,醉了继续睡。睡醒了接着喝。人总以为在恍恍惚惚醉生梦死间能忘记一些事,谁知道醒来时记忆里的痛记得反而更加清楚。更加清晰如噬魂啃骨一般的难受。

"哥们,给我再拿十扎!" "虫子,你觉得今天骆驼唱的怎么样?"

骆驼是我们这混酒吧的一歌手,我和乐园每晚都来这里捧他的场,喝酒.听歌.闲聊.这个酒吧不大不华丽不热闹.却是这寂静的夜里唯一可以让人容身的地方.像是这窄窄的城市里大大的避难所.让我游荡的灵魂可以暂时的喘口气.每过一天,我都多想她一些.不知她因何离去?过的可好?是否喜欢上了别的女人?也不知她是否已曾将我遗忘?

"嘿,你们俩果然在这."一个粗壮的声音打断了我的发呆."给哥们也来五扎."

来人是顺子,他大咧咧的坐在我的身边.这地方以前就是他老带我来的."骡子,给哥们唱个蓝莲花!"这厮大声的咆哮.这里只有他喊骆驼叫骡子.我不明白这两称呼有多少的不一样.

骆驼对我们微微一笑.然后把搭在狭长削瘦的脸前的长发甩到了脑后.结束了招牌动作后这才用五指开始在吉它上撩拨出一个个音符.那熟悉的旋律让人仿拂回到了中国的摇滚时代,回到了自己热血点缀的少年时光.在骆驼近似许巍的声音里我笑了又几乎哭了.沙哑低沉的声音引着我们一路走.走入各自的思绪,沉溺其中..直到一曲唱罢.酒吧里才恢复了声音.

"顺子来了啊."骆驼将吉它放在吧台上坐在了乐园的身边.这一个月来他每次唱完歌都会跑过来和我们聊一阵.当然我可不认为是自己的魅力把他吸引来的.骆驼是那种典型的北京摇滚青年.长发瘦高个痞气十足.这种男人对小女生杀伤力很大,但是乐园连"头"这种帅哥都经历了又怎么会对他感冒?

“忘了她吧,她不过是个同性恋.”顺子这孙子又一次的搂着我的肩膀用他酒气冲天的大嘴说.

我苦笑了一下.旁边的乐园仰脖喝了一杯酒,把酒杯重重的敲在吧台上.忘掉?那么容易忘掉她就不是妖精,就不是那个在我心里扎了根的妖精.身边的乐园又何曾忘记了头呢?

"走了啊." "哥几个常来啊." "得勒,回见!"

在城市里大多数人家都熄灯时我们一行三人带着一身酒气离开了酒吧.树叶被深秋的寒风挑的老远.借着月色我们簇在一起抵御着一波又一波不断袭来的风前行.连身体里的酒气都被风吹的往更深处乱窜.

越来越强的寒意让我和顺子不得不停下来依在街边抽烟。

“操,真冷。乐乐你先打车回去吧.”

“不.”乐园摇摇头看着前方说:"人很多呢!”

亲爱的,今夜你的床上睡着谁?》小说在线阅读_第42章_作品来自网络或网友上传_爱巴士书屋只为作者by晓夜微白_的作品进行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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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今夜你的床上睡着谁?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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