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一）

黄昏时候，小雪和我漫步在海滩，无尽的心事使人沉默不语。就在这天，我开始考虑起婚姻这个事情来，人为什么要结婚？

夕阳下，所有的景致都仿佛镀金了一般。两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孩站在海里拍照，摆出各种造型，我看着笑了起来。小雪说：“你还能笑，看来，呵呵。。。”我别着手，说：“要是能回到她们这么大该多好，重新来过。”小雪淡淡地说：“年纪小的时候总是很任性，觉得自己很有想法，家人怎么劝总是听不进去的。”说着，她便梗咽起来。事情确实如她所说，只有自己走过的路，才知这是怎样的艰辛，别人告诉你的，只能不痛不痒，当做耳旁风。

不知道过了多久，月亮出来了，望着这月光，我想起张爱玲的《红玫瑰与白玫瑰》来，女人在男人眼中扮演着什么角色，床前明月光还是饭屎，抑或是朱砂痣与蚊子血？

摸海螺的发消息说：“我们得好好谈谈。”

我回道：“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给点时间我。”

我把消息给小雪看了下，下雪说：“陈其实很不容易的，如今有点作为还是仗着他岳父，所以比较难。”

“既然受人恩惠，更加得好好对待人家。”

小雪说：“胡笑说，他的老婆脾气很大，仗着自己的父亲更是嚣张，刚开始还好，陈总是能忍让，时间久了，人总是有脾气的。”想了会，小雪接着说：“寄人篱下的日子我也过过，什么都看人眼色，会觉得自己没有了自尊。”。。。

我叹了口气说：“再怎么样，孩子都要有了。”

小雪说：“这倒是意料之外。”

我们有句没句地说着，我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问小雪：“你和胡笑这样，有多少人知道。”

小雪笑了下，说：“几乎全知道，包括他老婆，胡笑好多事情，都是我打理的。”

我愣着，说：“这么嚣张？”

小雪说：“这就是现实，有的女人光有婚姻，没有爱情，有的人则只有爱情，没有婚姻。”

我忽然想起某句外国电影的对白来：“不要将婚姻与爱情混为一谈。”

此刻的我站在天平上，左右摇晃。

(一百二十二）

听小雪的口气，意思是让我和摸海螺的继续下去，等等，他就离婚了，只是我要等多久呢，等来的是否就是完美的了。这种状况实在有点乱，我需要好好地想下。

回到小雪家的时候，胡笑和摸海螺的也在，两个人对着抽烟，沉默不语。我想，他们想干嘛，说白了，我和摸海螺的还没有到那份上，甚至都没有接过吻，还不至于兴师动众。见我们回来，他们掐灭了烟。

良久，我对着摸海螺的说：“你怎么还不回家。”

他皱着眉，说：“我想和你单独说几句话。”

“还有什么好说的。”

胡笑站起来，向小雪使了个眼色，小雪亦站起来，对我说：“我们去买点吃的，好好说话，不要吵。”

等他们出门后，摸海螺的坐到我身边，我心开始狂跳不已，我盯着他看，一动不动，他与扛箱子的，不是一模一样的。越是熟悉，越是觉得不同。摸海螺的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那眼神，又另我恍惚了，我承认，我属于色女一派。

我试图推开他的手，无奈，像铁箍了一样。于是结结巴巴地说：“你先放开。。。其实，我们只是一般的朋友，并没有什么的，没有那么严重。”摸海螺的晃了下我的肩膀，说：“我们心里都明白，你这样说是在自欺欺人。”“我说的是事实，我们之间，只是普通的男性，女性朋友。。。”我还在絮絮叨叨说个不停的时候，摸海螺的一把搂住我的脖子，狠狠地亲了过来。很久很久，摸海螺的停了下来，说，“还普通朋友不？”我顿了会，说：“这又怎么样，你都结婚了，很快就要有孩子了。”摸海螺的继续扶着我的肩膀说：“我和她之间，迟早是要了结的，至于这个小孩，那完全是个意外。。。”我听不见他的所谓的解释，泪如决堤的洪水般倾泻下来，摸海螺的停止了说话，抱着我任由我在那哭泣。

此时此刻的我，脑子里参杂着扛箱子的事件来，好好的一个人，就这样不见了，如今，这个貌似他的男人口口声声地说着想和我在一起却另有家室。

“你不觉得我行动很自由吗？”摸海螺的拍着我的头说着，“我和我对象，已经分开住了。” “我们根本合不到一起。”。。。我听着他这么说着，想着这对白和电视里小说里的差不多---“我太太不了解我。”

很想狠狠地骂他一顿，只是贪恋这样的怀抱这样的拥吻，哭累了，便趴在他腿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