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因为地质与技术的原因,部门因为政治与经济的原因,平台期因之而正在出现的观点,现在已经在工业中成为主流。2007年11月,《华尔街日报》(Wall Street Journal)报道说:
部分因为地质与技术的原因,部门因为政治与经济的原因,平台期因之而正在出现的观点,现在已经在工业中成为主流。2007年11月,《华尔街日报》(Wall Street Journal)报道说:
越来越多的石油工业领袖支持一个长久以外被视作边缘性的观点:事实上,世界正接近原油——每天都喷涌而出的原油之生产的最高界限……原油生产顶峰观点的铁杆粉丝们—他们包括从西方石油公司的高级经理到主要产油国的现任或前任政府官员——不相信全球油槽已经到到达将要急转而下的拐点。但是,他们都认为,全球石油生产的天花板因为其他一些原因正在来临:对接近油田的限制,螺旋上升的成本,日益复杂的油田地质条件。因而,他们坚持认为,生产平台期而不是拐点已经到来, 石油生产会保持相对稳定而不是上升到拐点转而急速下降。
华尔街日报的文章提到了剑桥能源研究协会的评估,该评估断言:顶峰会于2030年达到,此顶峰一开始时将会显示出进入一个轻微波动的平台期。但是,该文章还认真引用了Simmons的观点,Simmons指出,由于老油田的生产下降,提高的相当于目前阿拉斯加油田10倍产量的平均日产量需要的“恰恰是保持平均”,的确,“尽可能使生产保持得更长久”,他建议道,与易开采石油的全球生产顶峰相联系的危机会在2008-2012年出现。作为对与此类似的担忧之回音——一些石油经理唤起这样一个幽灵——1亿桶的石油供给天花板(易开采和不易开采的石油),石油供给可能会在十年或更短的时间内迅速陷入不能满足期望需求的短缺状态。22
石油生产国过去达到顶峰的时间 (顶峰时间)
奥地利 (1955),德国 (1967),美国 (本土48州, 1971), 加拿大 (conv. 1974),罗马尼亚 (1976), 印尼 (1977),美国 (阿拉斯加州, 1989),埃及 (1993), 印度 (1995), 叙利亚 (1995), Gabon (1997), 马来西亚(1997),阿根廷 (1998),委内瑞拉 (1998),哥伦比亚 (1999),厄瓜多尔 (1999),英国 (1999), 澳大利亚 (2000), 阿曼 (2001), 挪威 (2001), 也门 (2001),丹麦 (2004), 墨西哥 (2004).
来源: Energy Watch Group, Crude Oil: The Supply Outlook, October 2007, 11.
假设目前世界石油生产是平台期的表现,并且石油供给似乎被死锁于85mb/d的水平上,一些分析专家认为顶峰已来到的观点并不让感到惊讶。正因如此,Simmons和德克萨斯州的石油亿万富翁T. Boone Pickens 都提出生产顶峰是否在2005年已来临的问题。然而,既拥有科学家又拥有德国国会议员的德国能源观察机构( Energy Watch Group)却坚持认为,“全球石油生产在2006年达到顶峰。”23
当然,就舆论来说,石油顶峰问题通常被权威的信息发布机构和媒体赋予为一种“边缘性议题”的特征。然而,在过去十年,此问题一直被系统研究,因为资本主义社会最高阶层——政府与企业越来越关心这个问题。2005年2月24日,美国能源部发布了一个委托报告,题目叫“全球石油生产顶峰:影响、缓解和风险管理”(Peaking of World Oil Production: Impacts, Mitigation, and Risk Management)。该研究项目主持人是科学应用国际公司(Science Applications International Corporation)的Robert L. Hirsch。Hirsch以前在美国原子能委员会(U.S. Atomic Energy Commission) 、埃克森公司(Exxon)和大西洋富油田公司(Atlantic Richfield Company,ARCO)都担任过经理职位。Hirsch报告给出结论:石油顶峰会在大约20年后来临。“甚至最乐观的预测者” “报告陈述道,“都认为,全球石油生产顶峰必将在25年内来临。”然而,能源部所委托的Hirsch报告的主要重点在于巨量能源的转换之主题,经济,尤其是运输需要能源转换,这样才能减轻廉价石油终结所带来的有害作用。在1/4世纪(至多)内,改变所有美国轿车、卡车和飞机所采用的能源,这个大问题看起来实在是个难以处理的困难。25
2005年8月,Hirsch在美国大西洋理事会公告(Bulletin of the Atlantic Council of the United States)中作了一个对“不可避免的全球石油生产顶峰”的分析。他在公告中声称,“以前的能源转换(木材到煤,煤到石油,等等)是逐渐发生与演变的;可石油顶峰却是革命性地突然到来。世界从未面临过像这样的问题。在事实面前,此问题至少十年内是没有有效的缓解渠道的,可以预测,这个大问题将蔓延全球并永久持续。”26
与此类似,2005年9月,美国军方发布了一个重要报告,该报告说:
2003-2005年石油价格上涨了1倍,这并不是什么异常现象,而是未来图景的一个预演。石油生产正在接近顶峰;可以预期,在未来5-10年,可开采石油的增长速度会越来越慢。当全球石油生产达到顶峰时,地缘政治规律与市场经济规律将会引起价格剧烈上涨和安全风险。人们可以以全球石油下降为脚本来推测未来的石油产量。27
其实,迄今为止,统治集团毫不怀疑石油短缺和生产顶峰不久或者很快就会来临。国际能源组织在《2005年世界能源展望》中提到Simmons《沙漠薄暮》中的观点—— 沙特阿拉伯超大的Ghawar 油田,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油田,“可能”,以国际能源组织的字眼表述,“假如一直维持目前状态的话,就接近达到顶峰了。”同样,美国能源部开始的时候拒绝Simmons的评估,可在2004-2006年却改变了原先的主张,将沙特石油生产的设想降低到2025年时下降33%。28
2007年2月,美国政府责任办公室(U.S. Government Accountability Office,缩写为GAO)发布了一份75页的《原油》报告,该报告有一个很直接的副标题“未来石油供给的不确定性使得建立一个解决石油生产顶峰与下降问题的战略变得很重要”。该报告表明,几乎所有研究都显示促全球石油顶峰将在2040年之前的某个时间来临,但面临着,美国联邦机构却还未开始着手解决必需的国家准备工作的问题以应对即将到来的紧急状态。对于 GAO来说,石油短缺的威胁因与四个国家相联系的政治风险变得愈加严重,因为几乎全球1/3 的易开采石油储备都在伊拉克、伊朗、尼日利亚和委内瑞拉这四个国家。委内瑞拉“几户拥有全球已探明超重油储备的90%”,这样一个事实表明:从华盛顿的角度来看,处理这个问题包含了一个重大的“政治风险”,这是值得重视的。
2008年4月,皇家德意志壳牌石油(Royal Dutch Shell)的CEO, Jeroen van der Ver宣称,“假如(易开采)石油在未来十年的某个时候达到生产顶峰,我们不会感到多么经验。”由于包括产量下降、美元贬值等在内的各种因素的综合效应,2008年5月,石油价格上涨到135美元/桶以上 (2006年平均价格为66美元/桶,200年为72美元/桶)。同在5月,高盛(Goldman Sachs)给出一个评估,该评估认为,石油价格在未来2年将上涨到200美元/桶,这件事情严重冲击了世界资本市场。哈萨克的Kashagan油田(普遍被认为是中东以外最大的石油储藏量),由于所处水域一年中有一半的时间上冻,以至于从计划预期到首次开采用了8年时间,这尤其让西方石油利益陷入到危险之中。2008年5月,国际能源组织根据纽约时报分析家的意见,准备将其对2030年世界石油生产的预测从早期的116mb/d降低为100 mb/d一下。30
汽油和国家能源安全(没有人再怀疑全球石油顶峰的到来)的警钟驱使布什政府在2006年站在了一个更具挑衅性的立场上,布什政府要提高用基于玉米的酒精生产来作燃料替代品。2007年,美国玉米产量的20%用于生产汽车燃料酒精。结果,全球谷物价格大幅上涨。就像环保主义者Lester R. Brown在他《B计划》3.0一书中所写的一样:“突然,世界要面对着一个从未有过的道德和政治话题:我们应该用鼓舞来坐汽车燃料还是填饱肚子?……市场的回答是,让我们去用粮食做汽车燃料。”31
新能源帝国主义
显然,石油生产已进入平台期,剩余的石油生产能力也已消失,对石油顶峰的恐惧日益加深。美国国家安全部门对这些问题快速做出了反应。2005年8月,战略与国际问题研究中心又发布了一个报告,这个报告是“全球石油供给与需求的风险变化”( Changing Risks in Global Oil Supply and Demand),该报告由Anthony Cordesmam (长期担任美国国防部[译者注:原文为the U.S. Department of Defense,应为the U.S. Department for Defense]的国家安全分析专家,现为战略与国际问题研究中心Arleigh A. Burke战略研究部主任)和Khalid R. Al-Rodhan (专长于海湾问题的战略分析家)。Cordesman和Al-Rodhan引用了国际能源组织《2004年世界能源展望》的预测:“如果能有必要的投资”,全球石油生产“顶峰不会在2030年以前来临。”进而,问题直接就是中东“落后的投资”。石油顶峰仍然不会完全被轻视。因此,Cordesman和Al-Rodhan 注意到,“一些分析家因[沙特]王国备用生产能力的匮乏而质疑其满足需求突然上涨的能力,其他专家——像Matthew Simmons——则估计沙特石油生产可能正趋向持续性的下滑。”
“石油出口地区的稳定性”,Cordesman 和Al-Rodhan补充道, “至多,只能说是脆弱的。 阿尔及利亚、伊朗和伊拉克都表现出直接的安全问题, 而且,最近的经历已经表明,非洲、里海、南美石油出口国不比海湾地区更加稳定。尼日利亚发生了输油管道的破坏活动,委内瑞拉发生了工人罢工,俄国有所谓的腐败,乌兹别克斯坦和前苏联的其他国家发生了民众骚乱现象。”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