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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平常的规矩,我们给活佛磕了三个长头,献上礼物和哈达,活佛则把哈达回挂在我们脖子上。问我们从哪儿来的?去大殿拜佛了吗?

我们坐在地上,低着头,一一回答着。

“仁波切(对活佛的尊称),有件事情想请教一下!”莲小声说。

“你说!”活佛看向莲的眼睛也带着惊奇。一个汉族女人能操一口流利的藏语,而且是敬语,任何人听了都会瞪大眼睛。

莲从包里拿出那副唐卡,解开哈达,双手捧到活佛面前,“请问仁波切,这是您画的吗?”

活佛看了眼,笑着说:“是的。你们哪儿来的?”

“我阿妈去世后,奶奶请仁波切画的。”我说。

“哦……”活佛看着我们,“常有人来请唐卡,我都不记得了。这副唐卡怎么啦?”

“这个,这只鸟……”莲弯腰走上前,指着佛母背上的蓝脖子鸟,“以前从没见过。活佛为什么要在这里画上这么一只鸟?”

“这不是我画的,我只是临摹而已。”

“临摹?”莲吃惊地看着活佛,眼里闪着希冀的光。“请问仁波切在哪里临摹的?”

“就是本寺的臂画上面。你们打听这个干什么?”

“她有一个经筒,也画了这样一只鸟。”我抢先答道。“她一直在寻找这只鸟的来历!”

活佛不说话,看着莲,慈祥和蔼。

莲拿出那个经筒,双手捧到活佛跟前,放于桌上。

活佛拿起看了看,闭上眼睛,久久才睁开,摇了摇头。“奇怪!”

“是,经筒上按理不会画这个的。”

“我学习多年,也只在本寺的壁画上见过这样一只鸟,而本寺的壁画因未维修,从不让人参观。怎么别处也有呢?”

“仁波切,能让我见见你说的壁画吗?”莲收回经筒,坐回地上,看着活佛恳切地说。

“好。”活佛站起来,叫了外面当值的僧人,交待他先去开门。然后带着我们往后山走去。

壁画并没在大殿里,而是在后山的一个小经堂里,因年久失修已成危房,平时都锁着,没有外人参观。活佛说,壁画是以前留下的,文丨革丨时这里被当成仓库,壁画才得以保存。我们到时,值日僧已经打开了殿门。

鱼贯而入。

这是一间不到三十平米的屋子,里面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值日僧推开前面的小窗后,才看清四面的墙壁上是有些画,不过年深日久,都不太清楚了。

“这里……”活佛带着莲,走到正面墙的左边,我们也跟了过去。

墙上的壁画就是阿闪如来图,跟我家的唐卡一模一样,只不过大些、旧些,有些地方的颜色脱掉了。但佛母背上的蓝脖子鸟却清晰如昨,在莹润的祼背上显得那么媚惑妖艳。

“我能拍照吗?”莲看着那幅壁画,久久,然后小声说。

活佛点了点头,扎西赶忙把挂在脖子上的相机递给莲。

莲对着壁画拍了两张。又后退几步对着墙壁拍了两张。然后问:“仁波切知道这壁画是什么人在什么年代画下的吗?”

活佛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不过从画风上看,应该属嘎赤画派?”

“嘎赤画派?”

“嗯。”活佛点着头,“你看这里,线条细腻、色彩柔和,有内地工笔画的技法,在西藏,只有嘎赤画派才采用这种方法作画。”

“寺里过去的老僧人还在吗?”

“有一位,已经八十七岁了。”活佛看着莲,眼里多了些研究的色彩。“要请他来吗?”

“去拜访他方便吗?”莲转身看着活佛,淡淡地说。

我见活佛突然之间低下了头,有些奇怪,向莲看去,见她仍如平常一样微笑着,并没特别之处啊。

第130章:扎西的愿望

不仅活佛,就是旁边的年轻僧人,也是一接触到莲的目光就马马低了头。

莲,有什么不一样吗?我看着跟跟活佛轻声交谈的莲,越发的疑惑。表面看去,莲跟我们确实一模一样,遵守着所有信徒进寺时应遵所的礼仪。磕头、点酥油灯、坐时不高于活佛的位置、不走在活佛的前面……然而,莲身上好像又少了些什么。少了什么呢?我再一次再着莲,见她正跟活佛请教嘎赤画派的事情,看上去毕恭毕敬的样子。对,她“只是看上去毕恭毕敬的样子”,莲的眼神里没有见到高僧大德时应有的惶恐和崇敬,她永远是那么淡淡的,仿佛眼前的人不是常人难见的、学问高深的佛祖的代言人,而是她的朋友,普通朋友。

这也能够理解啊。莲跟我们毕竟不一样。我们供佛信佛是生活的一部份,是溶入骨子里的一种先天性的自然行为。莲是汉族,对佛祖的虔诚,只是随着后天的生活变化而产生的一种寄托而已。

就算莲不够恭敬,也不至于让活佛低了头去啊,真是奇怪了!

听见活佛在吩咐随行徒弟,让他通知老僧人,说我们一会儿就过去。

“仁波切,这壁画,真的应该好好保护起来。在西藏,这样的壁画不多见了。”在门口,莲再一次回头看了那壁画一眼,轻声说。

“嗯,正在筹集资金,准备把屋顶维修一下。”活佛答到。

僧舍在下面大殿的旁边。老僧人已经等在门口。见到活佛,弯腰趋步向前迎接。

扎西拉了拉我的衣服,小声说:“让莲去吧,我们去拜佛。”

我点了点头,把扎西手上的相机包递给莲说:“我和扎西去大殿拜佛,你们出来后到大殿找我们。”

“好!”莲接过相机包,答应着,和卓一航一起跟活佛去了。

我拉着扎西的手向大殿走去。到了殿门口,脱下鞋子进去。

殿里只有一个值勤的僧人。见到我们,点头招呼。

我们走到正面,对着佛祖匍匐下身子,慢慢的、一个个的磕着长头。听见扎西在叨叨的念:“佛祖,保佑魔女和孩子健健康康的,不要让她吐了,不要让她生病了,不要让她再去拉萨,不要让她离开我,不要……”

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扎西,佛祖知道魔女是谁啊?”

扎西看了我一眼,憨厚的点着头,“对,没说清楚,我重说一遍。”然后转身又磕了一个长头,双手合十认真地说:“佛祖,魔女就是卓嘎,站在我身边的这个女人。你要保佑她和孩子健健康康的,不能让她吐了,还有,不要让她去拉萨,不要……”

“扎西,菩萨记不住那么多的。”看着他认认真真的样子,心里早笑翻了,脸上却保持着平静。佛祖跟前,不能放肆。“我们去转转!”

“哦!”他答应着,提了包跟在我身后,我们又换了些零钱,从菩萨跟前一一走过,每尊佛前都放上一毛钱,如此转完了所有的殿堂。正要出去,莲和卓一航来了。

“怎么样?莲!”我急切地问。

“他听他的师父说过是嘎赤派的画师画的,具体是谁他也不知道。”莲摇着头。

“那怎么办?”我失望地看着她。

“没关系,找了这么多年了,不急在这一会儿。”莲笑着说:“你们拜完了吗?”

“完了!”

“咱们走吧!”

“好!”

嫂子说仁钦的父母带了新媳妇去了拉萨,不知为何,心里一直不安,总觉得要出什么事。这就是莲说“第六感”吧?

第131章:温馨

在娘家呆了十来天,嘉措让人带信摧我们才动身回去。

离开的那天,奶奶破天荒的把我们送到了楼下,拉着莲的手,要她照顾我,还叫我要听莲的话,说人这一辈子,并不总是事事能如意,能来世上一遭,就是佛祖的恩赐了。

我点着头,抱了抱奶奶,说:“我走了,奶奶保重。”

离村好远,回头还见奶奶的白发在风中拂动。

回家后,立即去村里商店处打电话。本来小村已经有了信号,这几天由于天降大雪,新立的发射架出了问题,修理人员进不来,信号也就没了。

仁钦接的电话,说他在帕廊街,陪着阿爸阿妈转经,他们一切都好,让我放心。也许是说话不方便,他没明说琼宗的情况,但“一切都好”应该保括琼宗了吧,这么想着,放了电话。

欧珠舅舅的阿佳来过一次,在厨房里跟阿爸阿妈说给达娃订了一门亲,对方是家中的老三,男方家长同意儿子到女方落户,一周后办喜事。

公公婆婆显得很高兴,还说到时让儿子们全过去帮忙。需要什么就说,只要家里有的,尽管取了去用。

我送阿佳出去的,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小路的尽头,心再次莫名的慌乱。

达娃结婚,女婿上门,这是好事。宇琼怎么办?一个家不可能有两个家长啊。

吃饭时,发现公公对嘉措格外的好。不停地为他切最好的牛排,还醮上辣椒递给他。公公,真是发自心底的喜欢大儿子,只是当着其它孩子的面,这样的表现也太过了些。我切了一块肉顺手递给旁边的扎西,见他眼睛红红的看了我一眼,接了过去,低头往嘴里塞了一个糌粑团。

抬头见莲正研究地看我,微微一笑,端了面前的淹萝卜丝问她要不要,她摇头,笑了,拿了一个馍馍咬了一口。

总感觉家里的气氛有些怪异,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了。

下午教莲织氆氇,卓一航拿着相机在旁边“啪啪”闪着。别看莲干别的什么都行,干这个嘛……嘿嘿,实在不咋地。木梭在我手上来来往往,穿梭如飞,到了莲的手里,就如一条滑溜的小鱼,不是掉了就是碰断了线。

“你个笨手,又断了!”我蹲在织机边,见她把梭子慢慢穿过去时,一根经线掉落下来。

“唉,这玩意儿怎么这么麻烦?”莲叹了口气说:“卓嘎,你就不能弄结实一点?”

“我到是想弄铁丝来做,能穿在身上吗?”

朗结在旁边“扑哧”一声笑了。

“笑什么?”我俩同时白了他们一眼,却让一边捻线的边玛乐了。

“三哥,女人的事,你最好别出声,出声就自己……”然后一个萝卜飞到他脑袋上“倒霉”才说了出来。

“魔女,你又打我?”他摸着脑袋瞪着眼,捻成一团的线在身前直晃悠。

“不是我,是莲干的。”

“真是跟什么人学什么样。莲姐,叫你别跟魔女转你不信,连打人都学……”话还没说完,又一个萝卜飞到他脑袋上,我另一只手还拿着个萝卜得意地对他晃。

一边的喝酒的公公和卓一航也笑了,婆婆在一边给他俩斟酒,说:“再过几个月,我们家就更热闹了!”

“要来客人啊?”扎西正在缝袋子,闻声扭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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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婚(情色拉萨)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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