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尝过你怎么就说不好吃,一航的一张脸已经贴在我的脸上,轻轻的碰触一下我的嘴唇随即离开,然后亲吻我的鼻子,眼睛,前额,我知道接下去会怎样,可我就是动不了,直到他再次亲吻我的嘴唇,慢慢的慢慢的去缠绕我的舌头,我被他温柔的动作调动起来,开始作出回应,一航的一只手在我胸上一圈一圈的划着,我被他弄的心底里好象有无数只小虫虫在咬,慢慢的呻吟出声,我无法自制的喃喃自语,一航我要吃你,要吃你……小东西,我的小东西,就是要给你吃,在他进入的刹那我在那一瞬间暴发,一股热流到达四肢百,到达每一根神经末稍。一航轻柔的动作,缓慢而热烈,一双眼里我看到更多的是疼惜,而不是欲望。你是我的女人,记住丫头,记住好好,你是我卓一航的女人,这辈子都是。
我觉得男人有时象动物圈地一样,撒一泡尿,然后就说这方圆百里的,就是我的了。
谁是谁的啊?
一航说,你是我的女人。
加措说,你会一直跟着我吗?
他们都没说,嫁给我,让我照顾你一生一世。
第16章:卓嘎:我和朗结
嘉措一共六兄弟,其中四弟宇琼过继给了欧珠舅舅外,还有五兄弟:嘉措、扎西、朗结、边玛、单增。三个已经成了我的丈夫,另外两个,其中边玛在林芝帮人挖虫草,我还没见过。听公公说,望果节他会回来;单增还在上学。一个姐姐叫达娃,嫁在山南朗卡子县,一个妹妹德吉还在读小学。
节日前,扎西带着德吉去了拉萨,去采买过节的用品。德吉今年已经是小学六年级,明年就要上初中。她一直说要买英语一年级的课本,公公上次去又忘了,弄得德吉哭了一晚上。所以这次扎西去拉萨购买望果节的用品时,我让扎西带上了她。
扎西走后,我开始准备过节穿的衣服。望果节不同于新年,这是个展示家庭财力的节日。一个家庭这一年过得怎么样,就从望果节时家人穿着上体现出来。所以尽管是夏天,但人人都得穿上最好的氆氇,而且是有多少就穿多少,还把描金绣银的领子露在外面,层层相叠。男人头上的狐狸皮帽子、女人身上的饰物,一件不会少。
氆氇是早就织好的,色也染过了,尽管手工不怎么样,今年也只能将就了。明年吧,明年我要让全家人穿上自己织的氆氇。公公请了裁缝久美来家做衣服。久美是我们这一带的名人,家家户户的新衣几乎都出自他的手,他还是我婚姻的证婚人呢。在我们这儿,针线活都是男人干的,无论衣服鞋袜还是帐篷袋子,缝缝补补都是男人的事。在电视上曾经看到过内地女人绣花,飞针走线的,觉得不可思异。自己曾经偷着试了试,扎了一手的血泡,便再也不敢干那活了。
在井里铺了大大的垫子,把降色的氆氇铺在上面。有些粗糙,染色也不均匀,可能是熬料放核桃壳时火力不匀所致,再加上后来浸泡时有些地方没完全浸透,使原本应该一个颜色的氆氇变成花的了。这样粗糙的氆氇,换在以前,我母亲是不可能用来做衣服的,做青稞袋子还差不多。
我告诉久美我们每人做一件。他点点头,开始裁剪。不用量尺寸,氆氇不是贴身穿的衣服,大一点小一点都没关系。再说,我们家人他都极熟翻,哪件做多大、做多长,他都心里有数。久美有个小盒子,里面装有红色粉末和一根长长的毛线,那就是他做衣服的尺子。用时从一头拉出毛线,在布料上一弹,红粉就粘在上面了,他就沿着红粉的位置下剪。
氆氇做起来很快。它原本就不是件细致的活,不用针角细密,粗针大线缝上即可。只有领边和下摆的镶边要细致一些。镶边都是买的现成品,乡上杂货店都有卖的,为衣服增光添彩而已。缝这个较慢,也不能用太大的针,线得藏在里面。不过,就是这样,我们一家人的衣服,两天时间不到,久美也就全做完了。
这些衣服人人一件,包括嘉措的。无论他回来不回来,他总还是这个家的一份子,是我小家的“家长”。他的衣箱里,衣裤鞋袜一样不少,一切都为他准备得好好的,包括我这个人,都在为他准备着。无论我表现得多么不在乎,但心里又何尝不在盼着他哪一天突然归来!
我能管着自己的身子,确管不了自己的心。我可以让自己的身子不停地忙碌,却不能让自己的心变成止水!
扎西去拉萨,朗结是高兴的,他几乎跟我形影不离。过去从不粘活计的他,现在也跟着我忙里忙外。他学会了打草,学会了挤奶,学会了在放牧的间隙不断的捻羊毛。公公婆婆说他像变了个人似的,变得勤快了,也不酗酒骂人了。
我们的中饭和早饭都简单,糌粑和酥油茶一拌,吃上一碗,山上山下跑几个来回,也不觉得饿。晚上复杂一点,因为有足够的时间升火煮饭。我喜欢把羊肉切成丁,跟糌粑和在一起煮,放点山上的野葱、野韭菜,那个香啊,老远就能闻到。公公喜欢端着这么一碗羊肉糌粑到门前草地去。旁晚那里总是有很多人,各家的“家长”和女人们人人一碗蹲在那里,一边聊着谁谁家的媳妇又生了娃、谁谁家的儿子又拿回了多少钱,一边显摆一下自己碗里的东西。
朗结总是陪着我,他烧火,我看锅。趁没人时,他会跟我调笑几句,笑话我昨晚的表现不够好。我总是斜他一眼,吊起嘴角,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这样的表情看在朗结眼里,也是风情万种的吧?要不,他的眼睛怎么会直溜溜的落在我身上,一副流氓像呢。
公公从拉萨回来的那个下午是朗结第一次听到我唱歌,他就喜欢上了这个调调。没人时总要我唱给他听,一遍两遍的唱着。朗结在我心里,不像个丈夫,更像个弟弟。他不象扎西那样踏实,也不像嘉措那样能干,他有些油嘴滑舌,会耍赖,会乱发脾气,惹毛了天王老子都不怕。开始接受他成为自己的丈夫,我是被动的,心里有几分无奈。随着这些天的相处,我开始按受他了,打心里开始接受他了。跟他在一起的感觉完全不同其他两个男人。扎西是对我很好,好得我都挑不出毛病,然而他难得展开笑脸,跟他在一起不由自主的就沉闷了起来。嘉错呢,是我对他很好,好得我都痛恨自己,可人家不在乎。跟朗结在一起是不同的,我整个人从身到心都感觉特别轻松。我不用表现得多么贤惠能干,不用表现得多么温婉柔情。我就是我,想笑就笑,想唱就唱的牧羊女卓嘎。
在我诸多的角色里,说实在的,我还是喜欢牧羊女卓嘎,而不是温柔的妻子、贤惠的媳妇!
村子后面的大山上,有处温泉,泉水一年四季不停地流着。村人在泉眼下游挖了两个坑,一大一小,用石头简单围了一下。上面的大坑是男人专用的,里面还放了些石头当凳子。下面的小坑供女人洗澡。站在男池,可以把女池一览无疑。人们按照约定俗成的规距泡澡,没人会觉得这样的安排不妥。
自从第一次泡完澡后,我就喜欢上了那里。每天如果可能,我都尽可能去泡一泡。只是,我不会太早去。我不喜欢在男人色色的眼光下宽衣解带,甚至某个不怀好意的家伙还会往女池里扔石头,故意往女人的胸脯上扔。
象今晚,晚饭后,朗结破天荒地说他洗碗,让我赶快去洗澡。说今天干了一天活,出了很多汗。他下午早早就跟其它男孩子一起去洗过了。
“你嫌我臭?”我故意瞄了他一眼,吊起了嘴角。
“你不去洗当然好了,今晚香气朴鼻!”他涎着脸凑了过来,故意在我颈间闻了闻,然后闭着眼,装出无限掏醉的样子。
“滚吧你”。我打了他一下,把抹布往他怀里一扔,出了厨房。带上换洗的衣服和香皂,出门往山上走去,看家狗秋珠跟在我屁股后面。
第17章:好好:嘉措失踪了
好好的故事
我是个坏女人,是个放荡的女人,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你一定会有报应,我恶毒的咀咒着自己。不顾一航的挽留我离开那间屋子。加措在打电话,一航在打电话,我的手机不停的在响,我不能接,我不知我能和他们说什么,我把生活搞成一团糟,我是一个女人哪,我怎能如此放荡。我一个人在拉萨河徘徊,不敢回家,加措在等我,可我无法自如的面对他。一航呢,刚刚的缠绵还在眼前,我不能说自己对一航没有心动。
一会儿是加措棱角分明的一张脸,一会儿是一航疼惜的一双眼,交替的出现在我眼前。
直到夜开始非常的深了,我才决定回去,踏着夜色我孤独的走着,你可能不信,但我的确孤单又寂寞,我有一颗无法被安慰的灵魂,加措不能,一航也不能。
想了好多个不能接电话的理由给加措,打开房门却没有加措的影子,床头柜上有一张便条,燕子,家里有事,这几天都不能来看你,打不通你手机,我走了。
我打电话过去,加措的手机关机。
一点点的失落,一点点的解脱感,最起码,今晚不用费尽心思的说谎,我也还没有在这两个男人之间转换过来。
而接下来的几天,加措却又象是人间蒸发一样,没有音信。我这才发现自己除了他的手机号码和名字还是一无所知,而他的手机也一直在关机。我只知他做着虫草的生意,但在那里做,他和他的那几个兄弟住在那里,我还是不知道。
笨女人,常常的让自己处于被动状态。
只是这一次我没有再焦灼,该来的会来,该走的会走,我学会了安静的等待。
卓一航说,丫头,怎么了,我当真不是你想要的?
我要不起你,现在要自己都是一种奢侈。
我的快乐又被加措带走了,这该死的让我患得患失的男人。
我想我要逃了,不喜欢一切不明朗的东西,譬如天气,譬如关系,不喜欢猜来猜去的东西,我不擅长于此,于是会逃之夭夭。
收拾了简单的行李,留了钥匙给小文,我离开了那间公寓。
打车到阿建的旅馆,其实现在旅馆人满为患,根本没有多余的房间或床位给我,我住进莲的房间挤在她床上,顾不上证询她的意见。
我说莲,我好累,想睡觉。
莲帮我取了新的被和枕头,说,这下你可以好好睡了。
我吻了莲的唇,只有你是真的爱我。
莲不停的用手擦嘴,说死丫头,小心我赶你出去。
和莲在一起的日子单纯而快乐。我有时甚至想要是和莲相爱一生那会是什么样的光景,会不会也有爱的忧伤,寂寞,嫉妒或是伤害。
第18章:卓嘎:夜深人静时
今晚月亮很圆,皎洁如处子一般。月光洒在大地上,蒙蒙胧胧有了些神秘的神采。星星格外明亮,偶尔有一两颗,拖着长长的尾巴向天际跑去。过去奶奶说过,天上的星星是死去的人的灵魂,它们那么飞快地跑,是要赶着回去探望家中的亲人。一个月亮,原本是太孤单了些,因了这些星星的相伴,它也就不再寂寥了。
大地弥漫了些许雾气,混沌沌有些迷离。夜风轻轻柔柔,拂在脸上,有些像记忆中奶奶的手心,心里不觉间升起一股暖意,脚步也就轻快了起来。
我喜欢这样的晚上,安然、静谧。一人、一狗走在山道上,只有脚步沙沙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