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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了咱们的格桑花,被别人采去了……”

我再也无心听下去了,转身往回走去。双腿突然间变得象石头一样重!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回家。回去问问阿爸,是不是真的要把我嫁了,嫁给什么样的人?兄弟几个?那个家庭情况是什么样子的……

好好

一个人的日子能干些什么?当然不可能如父辈那样看书打发时间,我这样的人,书本只是装饰品,是用来怀旧的而不学习的。如果想寻找知识,网络就是我们无所不能的老师。

在我这个年龄,是不需要老师的,我们需要金钱和男人。花开正盛的时节,如果连只蜜蜂都没有,是不是也太寂莫了些。于是,我开始了拉萨的泡吧生涯。

拉萨供我们这种寂莫男女呆的酒吧都集中在冲赛康和八角街周围。大多都是来此旅游后的男男女女不想再离开,又想找个糊生而灵活的事儿做,便租一间民房,无所谓巷深巷浅,取一个特别的名字、弄一些土里土气的家具,便是一间洒吧。打电话告诉自己认识的藏漂,晚上就会来一群。这样的一个 小店,发不了财但也富不了人,养活自己再养活一两个情人足矣。

我每个不知干什么的白天黑夜都是在这样的酒吧里度过的,听别人的故事也讲自己的故事,跟陌生的男女说些暧昧的话,做些暧昧的事。都是成年人,自己的身体自己做主,只要你能找到感觉,不用担心责任义务,放下以往的一切,没有学历教养道德的约束,发现日子换了种颜色也是可以过下去的。

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看过六世达赖仓央嘉措的介绍,这个生在佛门却向往红尘的情僧,他的诗篇至今在西藏各地传唱,经久不衰。在我心里千回百转着的《那一天》,每个醒来的深夜都会让我泪流满面。期待着,有那么一天,也有这样一个人让我朝拜。

那一天,

我闭目在经殿的香雾中,

蓦然听见你颂经中的真言;

那一月,

我摇动所有的经筒,

不为超度,

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

磕长头匍匐在山路,

不为觐见,

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

转山转水转佛塔,

不为修来世,

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那一月,

我轻转过所有经筒,

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

我磕长头拥抱尘埃,

不为朝佛,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

我细翻遍十万大山,

不为修来世,只为路中能与你相遇;

只是,

就在那一夜,我忘却了所有,

抛却了信仰,舍弃了轮回,

只为,那曾在佛前哭泣的玫瑰,

早已失去旧日的光泽

因为仓央嘉措,我去了玛吉阿米。传说,这里曾经是他约会情人的地方。不管这是真是假,仅《那一天》就足以吸引我去探寻他的脚步。坐在靠窗的位置,要了啤酒慢慢喝着,看那留言本上各种字体表达出的同样情感:舍不得拉萨、舍不得这里。我拿过笔,在上面写下这么几句:仓央嘉措,我来找你了,在此等你,永生永世。然后看着那几个字大笑,灌了一大杯啤酒进肚。

永生永世,这世上还有永生永世吗?

连自己都不信的话,别人又如何会信?

一杯接一杯,直到天黑,直到人稀。月亮明亮的挂在夜空,透过窗户斜斜的照进来,这样的夜晚可真让人忧伤。我惯性的拿着手里的杯子,倒,然后喝。

再拿一壶青稞酒来。

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自身后。我不由得转头望去,一张一脸醉意、国字型的脸黝黑黝黑的泛着光亮,高高的鼻梁、炯炯的眼睛里有凛冽的光,这是一张典型的藏族康巴男人的脸。

想吃西瓜吗?

我这才发现自己一直盯着藏族男人桌上那盆西瓜,在酒吧,是很少会有人在桌上放那么一个大盆的。

不,我就是看看。这多少让我有点尴尬。

哈哈哈……爽朗高亢的笑,这笑让我有点无所适从,悻悻的转过头来。

几分钟后,一盘西瓜由侍从送到我桌上。

是这位先生送你的。她指指我身后。

哼,一盘西瓜而已,我心里想,伸手抓了便吃,也不打算跟这个刚才笑我又送我西瓜吃的男人说谢谢。

继续我的醉生梦死。一杯一杯的拉萨啤酒灌进肚子,其实每次喝到最后早已不知酒的味道,我只是一直在喝,象在寻找一种安慰。

你一个人坐在这里,喝酒的样子,还……还蛮好看。

那个黑脸藏族男人走了过来,脚步有些不稳。“我可以坐下吧。”没等我回答,他已经坐下了。我已经微微的有了一些醉意,用迷离的眼角余光斜了他一眼,指了指桌上的空盘子说吐其切。

哈哈哈……又是一阵爽朗的笑声,干净,清亮,带着醉意。

你叫什么名字啊?

燕子。我不假思索的说了一个随口想到的名字,心想,我有这么俗气的名字吗?还麻雀呢。

他说,燕子啊很好听的名字,是一种可以自由的在天上飞的小鸟,可惜西藏没有。

哦,原来西藏没有燕子,可是西藏有雄鹰啊。

……

于是我和这个脸色黝黑,看起来有些英俊或许还略有点忧伤的藏族男人,你一杯我一杯,你一句我一句的吹起牛来。

夜深了,客人也走的差不多了,我和藏族男人搀扶着走出酒吧。

一阵夜风吹来,我胸中翻腾起来。刚走出门就扑倒在墙角开始剧烈地呕吐。藏族男人想要过来帮忙却被我无法抑制的吐了一身,我慌乱的拿了手里的披肩去帮他擦,擦着擦着,毫无征兆就哭出声来。这下藏族男人慌了,一双手在我脸上胡乱抹着,说不哭,不哭。我眩晕着脑袋一头扎进他宽厚的胸膛,一双粗壮手臂环绕了我,这多少让我觉得舒服些。然后他抱起我,整个扛在肩上,我的头倒悬在他的背上,一晃一晃的走在长长的无人的八廊街,深夜的八廊街幽静苍凉,如水的月光撒在这条千年的青石板路上。我就这么爬在一个陌生男人的肩头,心却没来由地安静下来,晃进了一间陌生的屋子,他帮我除去鞋子和外衣,塞进温暖的被窝,我瞪着一双迷离的眼睛一直看着他,直到他躺在我身边,亲吻我的嘴唇,缓慢而热烈。我突然感动的想要流泪,原来,一张唇和另一张唇在一起,可以如此的良善和妥贴。

一个滚烫的身体覆盖在我微微颤抖的身体上,一阵巨大的幸福感流遍全身,我觉得自己象一根羽毛一样漂浮在拉萨蔚蓝的上空。耳边一个声音象来自天际,他喃喃地说着:我不想结婚,我不想结婚,我不想和兄弟们共一个女人……我想和你们一样恋爱。他说燕子要不我们私奔吧……

天蒙蒙亮时,我清醒在一个赤裸男人的臂弯里,脑袋象被什么东西重重击过,昏沉着。

慌乱的穿衣,逃也似的离开那个带给我一夜欢愉的陌生的屋子……

第4章:卓嘎:我要嫁给兄弟俩

卓嘎

此时的我,只有一个念头:回家,我要回家去问问清楚,阿爸把我订给谁了!

我脚步踉跄着,大脑晕晕沉沉的,周围的灯光越来越模糊。我不知自己的帐篷在那里,夜色下的每一顶帐篷看上去都差不多,我只是凭借帐篷里的声音来寻找自己的落脚点。

好不容易,我看见最东头的帐篷边掛着气灯。对,挂着气灯的帐篷才是我们的。东边,我总是希欢最边上位置的,也许是因为安静,出门看到的是山、是水、是天,而不是帐篷、饮烟、人迹。搭帐篷那天,好多小伙子来帮忙,我和萨珍多开心啊,以为可以在山上无忧无虑地呆一个月!

现在呢?现在我订亲了,我订亲了!

在我帐篷边踱来踱去的人影还在,看到我从月光下走来,便有人停住,吹起口哨。这些口哨声我极熟悉,完全可以凭借这声音分辩出是谁在等我。但今晚,我实在没有心情,一点愉快的情绪都没有。突然听来的订亲消息,让我整个人突然间站到了悬崖边上,心“咚咚”地跳过不停,十分慌乱。

此时的我,只有一个念头:回去,连夜回去!回去问问阿爸,他把我嫁给谁了!

拖着沉重的双腿回到帐篷时,萨珍不在,念珠扔在卡垫上,发出桔黄的光。这样的夜晚,她还能去那里呢?我心里闪过一个降红色的身影。萨珍虽说是很早就出家了,但奶奶说,她跟佛祖没缘,她的日月最终要回到人的世界度过。

我拿出厚实的氆氇外衣穿在身上,带着小电筒,准备出去。

这时,帐篷外响起轻轻的叩击声,还伴着小声的“卓嘎、卓嘎”。“滚吧,我没心情!”我猛然转过身来,对着右边的帐篷布大叫“别来烦我,滚远一点!”那声音骤然间停止,一会儿,脚步声由近及远!

我几乎是跑着出了帐篷,跑着去找顿珠。在我上山后第二天,牧羊犬顿珠就找来了,这几天,它就在帐篷区附近晃攸,跟其它狗儿撒着欢的玩儿。

我使劲吹了声口哨,五秒钟不到,就见顿珠从前面的帐篷边飞奔过来,见到我,立马停住,稳稳地站在了我面前,眼睛热切地望着我。按习惯,此时我应该俯下去抱抱它的。但今晚,我没心情,傻呆呆地站着,心里空落落的。顿珠见我只是傻站着不动,便自己站了起来,前腿搭在我身上,不断地添我的脸,还往我脖子里哈气,“顿珠,顿珠……”我抱着它的脖子,把头埋进它厚厚的被毛里。眼泪大颗颗地掉了下来。“你知道吗?阿爸给我订亲了,他给我订亲了,我就要嫁人了,顿珠,我就要嫁人了啊!……”一想到就要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生活,我就禁不住浑身颤抖,我害怕啊,真的害怕啊!”顿珠,马在那里?我们回家去!”我抹了把泪,站直了身子!

顿珠是懂我的,它很小的时候,我就直接用语言跟它交流。我一直认为,它是唯一懂我的。就象现在,我话刚说完,顿珠就放下前腿,往右边的山坡跑去。

在山坡边的凹里,银色的月光映照下,二十来匹马散落在草地上,正打瞌睡。我飞快地冲到自家马跟前,一掌拍醒了它,然后翻身骑了上去,猛拍一下马脖子,它就跟着顿珠往山下冲。

夜风很凉,吹在脸上,感觉有些刺疼。我用头巾系在脸上,只露出眼睛。大山很静,山路上,马蹄发出沙沙的声音,铃铛变得格外清晰,偶尔会有一两声夜鸟的叫声,听得我心惊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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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婚(情色拉萨)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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