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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让这具肉体继续活着,就得给它找个理由,于是我来了拉萨。

我前生是不是干尽坏事,今生才能遭此劫难。每一个白天都光鲜亮丽每一个夜晚却伤感惆怅。没人会信一个人的我是这样一副面孔。仿佛被下了魔咒似的,有人时美丽如天使,无人时是被人虐待的灰姑娘。

初到拉萨,我并没满城逛,没有兴趣。单纯的两点一线,慢慢的清理伤口。

常在午夜醒来看天,满天的星斗仿佛伸手可及却又遥远得用光年计算。如我的爱情,看在眼前,走走却越来越远。

第3章:情色之分

卓嘎

挖虫草很费眼睛,光线稍稍暗一点,就无法看清虫草的草头了。我和萨珍回到宿营地时,周围的帐篷都升起了饮烟,酥油茶的清香弥漫在空气里。

今天的收入少实在少得可怜,我挖到八根虫草,萨珍挖到六根。这要是在过去,是很不可思异的。小时候我们不仅用虫草换大蒜,还用虫草换水果糖、跟当地的解放军换五角星和糖瓷缸等等。那时候放羊间隙就可随地挖到了很多,怎么才十来年,虫草就变得如此稀少、如此珍贵了呢?

我拨弄着面前这几根虫草,把泥土小心翼翼地弄干净,让它现出金黄色的虫身来。来时阿爸说过,今年采下虫草后,会给我买一个珍珠做的巴珠,就是我们头顶上戴的。在我的小姐妹里,大部份都有巴珠,只是全是塑料做的。奶奶不让阿爸给我买假首饰,说什么“宁缺勿滥”。其实我是喜欢那些花花绿绿的饰物,管它真的假的,只要漂亮就行。

奶奶,我最尊敬的亲人,她跟我周围的老人总是不一样。她那么谦和有礼,懂得也比其它人多。我把面前的八根虫草再一次拿了起来,一一排在手掌上。以前听奶奶说过,虫草在夏天是虫,冬天是草,所以我们叫它“雅杂滚布”。奶奶有本书,说是他的父亲当年从印度带回来的,上面介绍了很多自然知识。小时候每遇奶奶高兴,她都会拿出来,抱我在怀,讲上面的故事。记得她说虫草时,就说是虫子感染了一种病菌,身体慢慢僵硬,遇到合适的土壤和水,就会从头顶上长出一根像草一样的角来。人吃了这种东西,不容易生病。

世间万物的相铺相成就是如此奇妙,谁曾想一只得了“癌症”的小虫子几年间就变成了人类治病延年的“神药”!

“卓嘎拉,你在笑什么?”萨珍抱了一堆牛烘饼进来,准备烧茶。

“这得了病的虫子真的能让人长生不老?”我笑着说。

“长生不老?可能吗?小时候我们俩放羊时,没事就拔它吃着玩,没少吃吧?我们也会长生不老变神仙?”

“可是,那些汉人为什么这么喜欢它?”我把虫草一根根的摆回到毯子上,发现它们长得还真是有些怪异,胖胖的虫子头顶长角,搞怪。

“你都不知道,我还能知道!”萨珍点燃了炉子,刹时,帐篷里弥漫起了一股干牛粪的味道。

“我觉得啊,因为他们想挣很多钱,太劳累,把身体用坏了,就想用药来修补。虫草离他们生活的地方太远了,他们不了解,以为它就是神药了。岂不知在我们这儿,牛羊啃掉的虫草也不少呢!也没见那头牛长生不老啊!”

“你总有那么多歪理!”萨珍白了我一眼,“还不去河边洗洗,茶快好了!”

我拿着肥皂和毛巾走出了帐篷。天早已暗了下来,月光洒满大地。白天喧闹不止的营地宁静极了。

在我们帐篷两边,有几个影影绰绰的人影,烟头一亮一灭的。我知道那是些追鱼的猫,只要有腥味,他们总是不会跑的。

此时的我,肚子有些饿了,洗完后我得赶紧往肚子里填糌粑,懒得理他们。我摸了摸腰上挂着的用来打石头的乌尔朵,它不仅是放羊的工具,也是保护自己的工具。在我们这个小地方,哪个男孩子不知道我的乌尔朵指那打那儿。如不是怕我的石头,他们早跟发情的野牦牛一样扑上来了。

我蹲在河边,往脸上浇着水。六月,奶奶说在汉人生活的地方已经热得要穿很短的衣服,在我们这儿,河水却还冰凉刺骨。离开家已经半个月了,不知阿爸阿妈都在干什么。二哥已带回去两次虫草了,不知大哥卖了没有?阿爸也真是的,我们这样的人家,一年就靠挖虫草挣点钱,怎么倒不让大哥嫂子上山了呢?

就在我胡思乱想时,右边的卵石发出细细的响声,不知哪个胆大不要命的想来偷袭我。我从衣襟上摸出小石子,正准备解下乌儿朵时,一个声音传来:“卓嘎,是我!”

“仁钦,你干什么?”仁钦是下村的,也是唯一没挨过我石头的阿哥。他父亲是乡上的干部,县上有人来时就住在他家,那些客人每次来都给他带画画书。他父亲不准仁钦把画书借给其它人,但仁软会偷偷借给我。

“这个给你!”他塞给我一个方型的纸包住的东西。

“是什么?”

“香皂,我用两根虫草从回族人那里换的。他们说用这种洗脸,脸会变得白白的。”

仁钦说的回族人我知道,他们就蹲在县城的街道边,戴着白帽子,拿着小秤,专门收购虫草的。在我们这儿,虫草商有两帮人,一帮是青海、甘孜的藏族,一帮是内地来的回族,他们两帮人还经常打架。

“哦,很香,比肥皂好闻!”我打开纸包,一块白白的东西躺在手上,发出淡淡的香味。

“你试试!像肥皂一样用的!”仁钦蹲在我身边,拿过香皂,用水打湿后,在我脸上抹了起来。

“滑滑的,像酥油一样滑!”我说,自己用手在脸上搓着。然后用毛巾擦去泡泡,再用河水洗了一遍,脸上感觉软软的很舒服,准备再来一遍时,仁钦抓住了我的手。

“已经干净上。卓嘎,你真漂亮!”他冷不防地在我脸上亲了一下。

我看了他一眼,仁软今晚没穿藏装,穿了一身汉人的西服和一双白球鞋,头发还抹了酥油,服服帖帖的。“你今晚打扮这么漂亮,是不是要去钻哪个阿佳的帐篷啊!”

“我除了钻你的帐篷外,其它的帐篷请我都不去!”他的双手往我衣襟里伸来。

“算了吧。哪个小伙子在这样的季节只钻一个女人的帐篷?”我拨开他的手,拉紧了衣袍。

“真的真的,向三宝发誓,我绝对没钻过其它女人的帐篷!”仁钦有些急了,把我的手抓得紧紧的。

我不知说什么好了。在我们这儿,孩子成年后,父母是不会干涉我们跟谁来往的。仁钦是我比较喜欢的男孩子,从小我们一起长大,一起放羊、一起拾牛粪。在他去县上读初中的日子,每周都会回来偷偷找我,或是给我几块水果糖,或是给我一本画画书!

“卓嘎,我跟两个弟弟商量过了。我们想娶你,这样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你爸呢,你爸同意吗?你现在还不是家长呢!”

在我们这儿,父亲是一家之长,孩子的婚姻都是家长说了算。女孩子到临嫁前头一天,父母才会告诉她第二天要嫁人。男孩虽然知道自己订亲,但女方是谁,长什么样,性情如何却一无所知。直到结婚的当天晚上,才见到对方的真面目。在这里,祖祖辈辈都是这样过来的。

一听到父亲两字,仁钦立马蔫了。他沉默了一会,又抬起了头。“我和弟弟去跟父亲说,你长得这么漂亮,又能干活,我父亲不会不答应的!父亲也希望我们三兄弟只娶一个老婆,我们一起娶你!。”仁钦的两个弟弟我都认识,长得高高大大的,是干活的好手。如果他父亲能同意到也不错,总比让我突然嫁给几个不认识的男人强。

我们这个地方,山高皇帝远的,婚姻形式也是多样化,像一妻一夫、一夫多妻、一妻多夫、兄死弟继、弟死哥继、姐死妹续或妹死姐续等等,各地之间虽然不尽相同,但都是根椐本地的实际情况演变而来,适合本乡本土。在这些婚姻里,又以一妻多夫和一妻一夫较为普遍。奶奶说,过去,我们这儿特别贫穷,一方水土养活不了一方人,盗贼横行。而一个家庭中,有男人才有安全。一个家庭财产的多少,地位的高低,往往跟男人的多少成正比。而兄弟共妻使得财产集中,劳动力又得到合理分配。如家中有三个男人,妻子在家中操持家务,老大管理家中一切,决定家族的发展。老二外出打工,为家庭增加直接的现金收入,又带回外界的信息。老三可以上山放牧,农忙时节又能回家帮忙。而这样家庭,既不易受外人欺负,又可以让家庭很快富裕起来。在我们周围,所有家庭都是按照这样的规律组成的。

萨珍在帐篷边扯着嗓子叫我回去,说是茶好了。我仍用纸包好香皂,小心揣在怀里。“你去跟你父亲说吧!”

“晚上我去找你!”仁钦恋恋不舍地放开我。

“你不怕他们揍你!”我站了起来,突然间便笑了开来。不知为什么,我特别爱笑,常常没来由就“咯咯”笑个不停!”等会儿我要去找二哥,让他把虫草带回去!”我说完这话,就回了!

萨珍已经打好了酥油茶。我匆匆吃了一碗糌粑,拿上这两天的虫草出去了。

二哥的帐篷在最东头。还没到帐篷边,就听里面一阵喧哗。我知道男人们又在玩“骰子”赌虫草。这是我们这儿特有的一种游戏。闲时几个男人在一起,带上各自的青稞酒,扔“骰子”比大小,有什么赌什么。

我站在帐篷边,实在不想掀开那道门帘。想像得出里边的男人们肯定醉兮兮的,见到我,说不准哪双魔爪就会抓过来。

“扎西,你又输了。拿一根来!”里面传出一个带着明显酒意的声音,大声叫着二哥的名字。

“给你,算什么嘛。我还赢这么多呢!”

“喂,扎西,上次跟你说的事,到底跟你爸说了没有?”另一个声音也醉了,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

“没有。卓嘎已经订亲了,你别想这事,没希望了!”二哥的声音清晰地传到了帐篷外,让我猛然怔住了!

我订亲了,我订亲了,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会一点没察觉。突然间,父亲的笑脸、阿妈忙碌的双手、奶奶的泪眼,还有那些新衣服、新首饰、新被子,一一浮了上来!什么亲戚送给我的,骗人,全是骗人的,那是订亲的礼物,父亲要把我嫁出去了,嫁给不认识的男人!

“卓嘎订亲了?”里面传出几个高亢的声音,想必跟我一样吃惊!

“小声点。卓嘎还不知道!我父亲上个月决定的,对方在山那边,听说老大还是个高中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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