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总会消费（1）——北方业余杀手{161

我认识巍巍吗？

我在心里不停的问自己，真希望我永远不曾认识这个女人，这个声音我一直努力回避，可是终于还是出现了，而且居然出现在这种场合，让我猝不及防，手足无措。

大家可能都在猜这个女人是谁，很多人以为是林洁，我倒希望是，她当小姐不一定是悲剧，反正她也很看的开，也有人认为是其他之前频繁出现的女人，例如何老师或者高三美术学生哓丽，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大家，都不是，这些女人我可能都是逢场作戏，根本没深入的想过谈婚论嫁，可是这个女人我是一直准备当老婆使用的，而且为了所谓的纯洁，我和她接触将近两年，我愣没有上她。

大家可能已经把她忘记了。

她就是在期货公司认识的知青子女——洋洋！

对，后来因为她父母坚决反对她和我这个不务正业的家伙在一起，最后分手了。

我当时听到她的声音，有两个考虑撂的电话，一是不想让对方听出我不是林老五，第二个顾虑才是因为我判断电话那面的人是我曾经的对象。

我之所以让老包告诉四毛他们巍巍不在，主要是想给自己烦乱的思绪留下点空间和时间，我要偻偻顺序，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洋洋在夜总会肯定和林洁有关，这点是毋庸质疑的，至于是不是林老五的铁子我现在不敢确定，虽然其管林叫五叔，但是在这个社会，不能依照这个定性，叫干爹的情况下一样也有当姘头的。

老包他们都没有在吭声，我长叹一口气，有气无力的对他们说，“你们先开车走吧，我一个人呆会”。

“怎么了，如果是你铁子，我白挨揍也没关系”。老包大概猜出一二，马上掏心窝子。

王道德和四毛也开始疑惑了，四毛是认识林洁的，他们看我发信息说巍巍不在的时候，之所以那么幸灾乐祸是因为他们以为成天喊口号的我终于临阵脱逃了一把，这让他们无限开心，但是看我现在这么困惑，又不大象害怕掉链子的样子。

我独自下了车，关门的时候叮嘱道，“赶紧走，没准一会林老五带人来呢”。

我再次进了夜总会，让服务生带我进了包房，指名道姓让巍巍来陪我，我希望服务生告诉我，‘大哥，巍巍姐是领班，不陪客’。可惜没有，服务生点头哈腰答应着退了出去。

过了十分钟之后，大家可以猜到，谁推门进来了吗？

进来了两个人，确切的说是两个漂亮性感的女人，一个身材纤细，头发虽然不长，但是依旧烫成波浪状，这个女人穿着职业裙装，依然能妖娆的笑。另一个身材匀称，穿着一条牛仔裤，上身一件白色无袖高领小杉，丰满的丨乳丨房被包裹的呼之欲出，她们在进屋看到我的刹那，她们先呆着了。

“你——你怎么来了”？说这话的是喜波浪发的林洁，她在这家夜总会当经理，也就是领班那个种类的。

我尽量克制自己脸上不要表现出意外，而是好象对一切了然于胸似的镇静，“为什么我不能来”？

洋洋，不！应该现在叫巍巍的小姐惊恐的捂住脸扭头就要逃，但是被林洁一把拉住，“你干什么去”？

“我……我——”。巍巍背对着我，焦急的不知说什么是好。。

“人家现在是客人”！林洁严厉的对巍巍说道。

巍巍低着头艰难的被林洁拉到我旁边坐下，然后林洁挑衅的看我，“先生，喝点什么”？

“随便”。

“我们这里这洋酒不错，来一瓶马帝尼吧”？林洁这是在故意整蛊我，她想让我知难而退，但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的道理她没有掌握明白，我今天兜里可是有两千多元，有底气，于是随意的点了下头，轻松的接下她的挑衅道，“可以”。

林洁一看，马上起身熟练的招呼服务员上酒和果盘，根本就不和我商量，仿佛真是一家之主的样子，一会就摆满了一桌子东西。

我看着巍巍——这个名字比较别扭，和我曾经认识的那个单纯美丽的小女孩出入太大，但是入乡随俗吧，谁让我现在变成来消费马帝尼的先生了呢。巍巍坐在沙发上，身子死板，根本没有陪客人应酬时应有的妩媚，压根不看我。

林洁给我们都倒满酒，然后大方的举起杯，“来，巍巍，祝这位先生心情快乐，玩的尽兴”。

巍巍没有响应，而我则微笑着举起杯子一口干了下去，辛辣的感觉很舒服，将我内心的痛缓解了不少。

“为什么”？我率先开了口，大家不能始终这么装糊涂下去，否则对彼此都是折磨。

“什么为什么”？林洁不屑的看着我。

我看了眼巍巍，然后目光回到林洁脸庞上，我相信一切都应该是出自这个女人的手笔——她太缺德了，我怎么早没看出她的卑鄙来，拉自己姐妹往火坑里推。

“先生，我们这里马帝尼1280元一瓶，包房50元一小时，服务员小费一小时200元起，目前您消费总共1780元”。林洁没有回答我，而是将了我一军。

我就知道她可能来这一手，我从口袋里拿出2000元人民币啪的一下扔到桌子上，然后又把手机也拍了上去，“钱不够，手机可以押你这里，现在——你——可以出去了”。

在夜总会消费（2）——北方业余杀手{163

林洁没想到我这个小工人今天居然会如此大手笔，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她恶狠狠的看着我足有10秒钟，最后愤然起身骄傲的离去。

我自己又倒满了一杯酒，一干而尽之后，稍微平稳了一下情绪，看着旁边的巍巍，缓慢的问道，“到底为什么”？

她没有回答，我也没有歇斯底里，我再倒上酒，然后和她面前的酒杯碰了一下，道，“干一个吧，我知道你现在肯定也能多少喝点了，不需要我再代劳，我们曾经在一起，至少我是真挚的，至于咱们分手——可能老天有安排，不说了，为我们今天久别重缝干一个吧”。

巍巍还是没有动。

“我真心爱过的女人今天在这里遇到，确实没想到”。我继续举着酒杯，“不过看到你开心我也开心，人都说酒缝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能看到你，我觉得还是那么心跳”。

巍巍还是无动于衷。

“干一个吧，喝完酒我就不打扰你了，我还有事”。跟电影里的情节一样，我酷劲十足的说道，这是我一贯的伎俩，至于一会是否真走，到时候看情况再说。我的这番话触动了巍巍，她犹豫着拿起了酒杯，艰难的拿到嘴边，最后猛下决心，一仰脖，一口喝干了这杯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