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局——北方业余杀手{144

晚饭选在一个环境不错的饭店进行，我定这里，是因为喜欢这里的气氛，不俗气，但是同时也真怕何老师带几个保镖来，我身上的钱需要计划着花，必须留出开宾馆的费用来，否则到时候没地方进一步约会，就丢老土了。

万幸！何老师自己来的，而且一看就是精心打扮的，她下身穿一件当时非常流行的黑皮裙，上身穿了一件皮大衣，里面一件有蕾丝花边的黑毛衣，毛茸茸的，衬托着她白净的脸，仿佛天使一般。

我强压住狂野的心跳，非常绅士的将菜单递给她，她客气的让我随便点，她吃什么都无所谓。我们在等菜的工夫，随便聊了一些学校的典故，有种没话找话的感觉，我努力表演的象个老练的相声演员，总是主动挑起各种话题，但是何老师只是微笑着矜持的做答，从来不往深处说，也不随便发表自己的见解。

“喝点白酒吧”。菜上来之后，我征求何老师的意见，何老师还是拒绝，于是我给她倒点啤酒，虽然她也表示不要，但是架不住我再三劝，于是她也就没再坚持。

“周二平公司主要经营什么”？我在举杯祝愿我们合作愉快，一干而尽之后，开始了所谓的正题。何老师简单的回答，“影视唱片制作，在北京很有名的”。

“实力没问题”？

“应该没什么问题”？

“可是我听说公司有很多违法行为啊”？

“不会吧？你听说什么了”？

“他有个汽车交易市场，好象有不少强买强卖的行为”。

“是吗，他还经营汽车交易啊，那我真不知道”。何老师惊讶的表情，证明其对周二平了解的也只是皮毛。

后来我们又扯了很多话题，虽然很牵强，但是能感觉出来她也在努力配合我，不想让气氛尴尬，这让我很高兴，这顿相对来说没盐没醋的饭局居然进行了两个小时，我们的啤酒竟然也喝了四瓶——我喝了三瓶多，她那一杯都没有喝完。

7点半的时候，我的传呼响了，我一看来电——真败兴！是林洁的手机号，早不来晚不来，老子马上有福利的时候才来，故意和我做对啊。

这个社会很奇妙，很多东西求也求不到，例如艳遇，可是一有的时候，也不管身体是否吃的消，一串一串的象廉价冷却的烤羊肉，我没有回，何老师看见了，问了一句，“怎么不回话”？

“没什么重要事”。

“你现在不用上班吗”？何老师问。

“几乎不用”。

“你们男人都愿意在外面闯荡啊”！何老师感慨道。

“没办法，无用的男人被淘汰的早”。

我们正聊着，传呼又响了，我一看还是林洁，一连好几遍，仿佛火上房似的，虽然我很讨厌她，不想听她什么解释，我们之间已经彻底完蛋了！但是能够一再收到她的召唤，我心中还是有些许烦躁的甜蜜的，我没有回话，让她着急去吧，这样正好体现了我的尊贵——男人也需要矜持，太上赶子容易被人忽视，任意糟践。

“还不回”？何老师看出我脸上的浮躁。我摇头表示不回，她笑笑没有言语，这一点我非常佩服她，如果换做一般的女人，恐怕早就得委婉的询问，我是不是女朋友了，而从始至终，她始终没有问过我这种非常个人的问题，如果她一问，我会把她当成一种明显的暗示，极大鼓舞我马上衰竭的勇气，可惜，这个女人太高贵了，我没有找到这种底气，我现在在她面前，就象一小屁孩，幼稚的让人发笑。

“不早了，喝完酒，就回去吧”。何老师轻泯了一口啤酒，建议道。

我知道她单身，于是壮着胆子说，“何老师，你是学音乐的，大家都说你唱歌好，可惜你分配来的时候，我都快毕业了，一直无法欣赏到您的歌声，这是我一辈子的遗憾，大家都说，你要是在北京，这么漂亮，恐怕早成大歌星了”。

我的胆色和语言效果不错，何老师不好意思的笑了，但是没有否定，看出来她是非常受用我的恭维的。

“一会吃完饭，我们去唱歌”。我酒壮怂人胆，得寸进尺。

“不了，太晚了，我要回去了”。

“不听你唱歌，那是我一辈子的遗憾啊”！我无耻般真挚的说出了我的心里话，潜台词就是不拿下你，那就是我一辈子的遗憾啊！

“以后吧，以后有机会”。何老师被我真情打动，但是理智告诉她，不应当随便接受陌生好色男人的邀请。

我无奈的点头同意，从最早觊觎她到现在已经5年了，再等一下也没什么，我安慰着自己。

饭后，我打车送她回去的路上，看着街道旁不停闪过的霓虹以及车内动感的音乐，我有些心浮气燥，难道就这样完事了？不会吧！必须采取行动，于是我突然命令司机去我们当地一家不错的歌厅。

“去哪里？那是什么地方啊”？何老师比较惊讶，因为她家的方向好象没有这个商家的坐标。

“歌厅”。我现在实在不想错过这个机会，她说的将来有机会给我演唱，我不是很相信，没准这是我们最后一次晚餐呢，我不想20年后，想起今天晚上就一个劲捶胸顿足的后悔。

“真不去了，还是改日吧”！何老师坐在后面委婉的劝道。

“那里音响条件一流，才开业没多久，非常不错”。她只要不是歇斯底里的抗拒，我就坚决不能放弃，我的宣传在搞音乐的她听来，比较受用，加上她也不想在车里和我争执，让司机看笑话，于是默许了。

跳舞——北方业余杀手{145

97年的练歌厅在大庆刚开始时兴，我选的这家是当时条件最好的，有包房，每小时60元，好贵啊，我几乎是咬着牙喊着内疚的眼泪进来消费的。

这种奢侈消费环境94年的时候在重庆就见识过，所以相对来说，我表现的很老练，而何老师则有点局促，应该是第一次来这种场合。

我们之间的距离顿时向有利于我的一面拉开了

我们拿着歌单点了好几首歌曲，又要了两瓶饮料，服务生就退了出去。

第一首我抛砖引玉，唱了一首齐秦的《无情的雨无情的你》，这个歌曲我比较拿手，而且也唱的声情并茂，大家以前没听我介绍过自己，我唱歌也是很霸道的，而且当初根据心情谱曲做词创作了大量脍炙我自己的作品，也曾经拿着把破吉他在家里的阳台上单蹦过一些简单和旋，后来因为乐理知识实在太差劲，和音乐界的朋友在一起出了很多不大不小的洋相，于是放弃了该伟大的事业，从此大陆少了一个罗大佑，多了个臭蚂蚁。

何老师没想到我唱歌这么动听，不由的拍手鼓励表扬，我谦虚的表示喝酒喝多了，否则唱的更好。

第二首是何老师演唱的《我爱你塞北的雪》，不愧是音乐老师，一开口字正腔圆，和原唱一样，我假装知音一般玩命的拍手叫好，这是发自肺腑的对艺术的真挚追求——我说的是人体艺术。

唱了几首歌之后，我们依然彼此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我认为这样不行，如此下去唱到天亮也不会有任何实质性进展，应当变换一下方式，上点措施，拉近彼此距离，这种措施最有效的形式自然是跳舞，对！跳舞，我暗中嘱咐服务生一会来几手悠扬的适合跳慢四的歌曲，我假装唱歌唱累了，邀请老师跳舞，到时候一点点拉进距离，在我们胸部相贴的时候，她如果不拒绝，我就直接搂住她，两手在她背后环绕，然后假装万分陶醉的慢慢转圈，在她习惯被我拥抱之后，我就可以再抱紧一点，感受一下她丰硕的胸部，这时她如果还不是十分坚决的反抗，那么下一步就可以接吻……哈哈哈！

计划如此完美，情景如此美妙，让我老二情不自禁的自我膨胀起来。

背景音乐响起——周华健《让我欢喜让我忧》，这是我处心积虑寻找的歌曲，那个时候多少痴男怨女被这首歌曲感动的一塌糊涂，何老师如此美丽动人，应该曾经也有不少浪漫往事，这首歌没准能勾起她对美丽春天的怀念。

何老师把话筒给我，我摇手没接，她很奇怪我怎么不唱，我表示唱累了，结果正如我所料，她说非常喜欢听这首歌，鼓励我唱，我一看不好拒绝，加上勇气没有储蓄足，不能唐突的就上去请她跳舞，于是拿起话筒，深情款款的演绎了我自己的版本，我唱的投入，何老师听的认真，在高丨潮丨部分，我自然的去拉何老师的手，她忙矜持的摆手拒绝，我忙在换气的间隙，表示我们一起唱，这样她不好意思拒绝，被我抓住手带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