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尔滨之战——北方业余杀手{127}

“象是看冰灯吗”？我看着前面一个劲打着电话的林洁，隔着过道对身旁的四毛，大生子问道。

大生子没言语，四毛冲我做了个鬼脸。

我想起身去问林洁，但是中间隔着好些人，我有点犹豫，我感觉这不是帮个忙那么简单，这一车20多人，帮多大忙需要这么大成本啊。而且听前面林洁断断续续的电话表示，好象不只我们这一辆车在往哈尔滨方向去，应该至少还有两伙人，一帮在我们前面，另外一帮刚出大庆市。

“你们认识那女人吗”？我问大生子，四毛。

“不是国庆女朋友吗”？

“听国庆说的”？我问。

“对啊”。大生子回答。

“你们什么时候开学”？我问大生子。

“还有10多天呢”。

“你们呢”？

四毛回答，“我没事，电话请假就可以”。

“我感觉事情不简单”。我自言自语道。

“国庆什么时候通知你的”？四毛反问道。

“没通知我”。

“那你怎么来的”？

“我自愿来的”。

国庆始终在前面和林洁在一起，我心中很不是滋味，都怪自己占小便宜，想白上这娘们，否则也不至于上这贼船，下都下不去。我现在初步判断肯定不是好事，要是好事，国庆不可能不叫王道德，他知道王道德因为我进监狱的事情——大生子嘴这么快，不可能不告诉他，这家伙事后没有给自己干兄弟送去任何慰问，这次自然也不会好意思再拉他淌这浑水。

会干什么呢？我在脑海中快速的分析着。

集体加入台湾特务组织的可能性没有了——我在起初确实天真的这么想过。

打群架——最有可能，但是四毛，大生子这些乌合之众只能起到摇旗呐喊的作用，好象形成不了战斗力。不过我了解国庆，他为了在女人面前显示自己曾经的江湖本领，扯大旗做虎皮的可能性还是存在的。

如果真是打群架我该怎么办？

帮忙倒是无所谓，伸个手简单，但是万一再出人命我可受不了，我的神经现在也比较脆弱，彻底退出江湖的心都有，无数个夜里，我都对自己说，退一步海阔天空，忍一时晴空万里，只要别在我头上拉稀，整点干粑粑，我也争取笑着拨了掉。

我真不知道林洁这个娘们怎么想的，为什么要找我，就因为听国庆说我勇猛的救了他外甥，就把我看成了杀富济贫行侠仗义的武林高手。

1800元的价格，好象便宜了点，只能请山寨版的业余杀手。

我的行情？

我心中算计着，如果搭上她的身体，那就值得了。

一想到林洁的肉体，我就笑了，这个小娘们很有风情，小屁股，小蛮腰，走起路来典型的国民党女特务，我就喜欢这口，将来我的秘书要是这样的话，我一天不赶别的，就办秘书。

我想到这里笑了，就我现在这样，这辈子除了加入国民党当特务，好象永远别梦想有秘书了。

看着窗外飞逝的雪白的原野，我思绪也飘向了天际——哈尔滨市内充满俄罗斯风情的大街上，成群的哈尔滨当地小流氓扛着大小兵器，严阵以待，黑压压一片，仿佛当地水泊梁山108将一般威风凛凛。

我们一下车，还没等排列好队型，做完政治思想动员工作，敌人就没有江湖道义的掩杀了过来，我们仓促应战，自然手忙脚乱，四散奔逃，根本不管领导的召唤，逃命要紧。

大街上开始发生混战。

我在逃跑之前，当然没忘记看一眼林洁，这个娘们还那么倔强，挥舞着小皮包怒目圆睁准备孤军奋战，我不顾一切的冲了过去，拉着她就跑。

她虽然反抗，但是看见周围自己带来的长相那么凶残的黑社会兄弟们不是被打的东倒西歪，就是抱头鼠窜，于是也就收敛了自己莫名其妙的优越感，只好跟我一路狂奔。

我背上挨了好几种叫不出名字的暗器，我强忍疼痛，东拐西饶，居然摆脱了敌人的追赶，我带着林洁看一家宾馆大门洞开，想都没想赶紧开了一个房间躲避敌人的追杀。

在宾馆里，我象电视里标准侠客那样，面部表情轻松假装没事的安慰她，坚决不让她看我后背的伤口，林洁流着心疼的眼泪，抱着我死活不松手，我安慰着她，让她先休息，我要打地铺，结果林洁死活不答应，非要以身相许，我说不行，你是我哥们的女朋友，我不能那样做，她说没关系，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正当我犹豫着抓住自己的裤腰带决定是否痛下杀手的时候，一旁有人拼命推着哈喇子即将流出来的我，喊道，“醒醒，到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