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的梦想——北方业余杀手{94}
“真的,向毛主席保证”!我已经准备和他们好好温馨回忆一下当年妙不可言的情景了,可惜这俩家伙怀着不同的目的还是坚决抵制,就是不相信,张庆是开玩笑,想让我也整个搞笑的情节,要不他不平衡,所有人就他自己找小姐,多没面子。而老包不认可则是因为不能容忍自己的偶像被亵渎——这我能理解,如果他说他第一次给了小黄,那打死我也不能接受这么残酷的事实。
“赶紧,怎么找的小姐,快点坦白”!张庆催促道。
没办法,我把在重庆夜总会裸陪的经历当成自己的第一次讲给大家,王道德,李三,老包都听说过,但是还是能听的津津有味,仿佛身临其境一般,回忆这玩意就是好,分享这个习惯也不错,欢乐可以不停的免费重复拷贝。至于张庆,听完之后还是坚决不相信,认为不可能,90年代中叶的他确实无法接受这么超前的现实,如此景象恐怕科幻小说里也不好编排出来,但是现实社会中确实就存在了,所以不能不感慨中国人的发明能力,以前帝王才能享受的待遇,目前老百姓花一个月工资,也能深刻体会——社会主义就是好!
“该老马了”。我不愿意和张庆这个杠头多说,于是话题指向老马。
老马还是很腼腆,就是笑,不知道怎么开口,在我们一再鼓励煽动下,老马开口了,“我是农村孩子,以前根本不知道这些东西,没有人教我,后来……上……学之后,开始听到同寝室的人谈起这些,我才明白这不是毛病——以前一直认为遗精是病,为了不给家里添负担,我就差拿绳把那东西扎起来了。后来我也有了喜欢的女孩子,我被几个同学怂恿,也大胆的写了一封情书,交给了那个我暗恋许久的一个女孩子,由于我的模样不好看,加上又没钱,人显的很土气内向,那女生毫不留情的当着许多人的面,把我那封用真心诚挚锩刻成的信撕个粉碎,她认为收到我这样人的情书,对她是一种侮辱”。
“太他妈的混蛋了”。老包很生气,“强奸她”!
老马苦笑一下,“我只是内心痛苦了下,也并没有怨恨谁,我知道自己确实条件不行配不上她,我对父母也是这么说的,我有自知之明,我不谈恋爱,况且应该以学业为重 ”。
“后来怎么解决的”?张庆认为他扯远了,不耐烦的问道。
“找小姐”。老马回答的出忽意料的干脆,这下子顿时拉近了和张庆的距离,但是张庆看着我们哄堂大笑,很不舒服,非要找出阶级差别出来不可,“你找的是多少钱一次的”。
“很便宜”。老马又恢复到之前的腼腆。
“不会是20块钱,还带盒饭那种吧”?王道德没心没肺笑着的说道。
“30块,没有盒饭”。老马很认真的解释道。
“太便宜了,我那个300元一次呢”。张庆玩笑似的炫耀道。
“我们找的都是一些家庭妇女,300元得上按摩院了”。在憨厚的老马眼中,按摩院已经是最高档的娱乐场所了,他的想象力以及理想满足层面恐怕永远也无法达到夜总会裸陪的境界了。
“来,为我们悲惨的不堪的第一次干杯”!王道德举起酒瓶子张罗道。
大家纷纷举起瓶子干杯,确实,六个70后,家庭条件各有不同,相貌千奇百怪,没有一个正经八百的处过对象,20多岁的人,梦遗了七八年,好容易有胆量实现肉体突破,结果都是违反传统道德的非正常性交。
确实不堪回首!
这个现象和我们一直遭受的教育有本质的不同,造成如此出入的原因到底是为什么呢?我现在都搞不明白,这个问题还是交给李银河吧。
时间过了很快 ,酒快喝完了,困了的人就着火堆,在干燥的沙滩上扑上借来的草甸子,开始找合适自己的姿势入睡了。
老马没有睡,还在不辞辛劳的为我们添加材火,他很享受今天的过程,他告诉我,自己头一回和这么多城里孩子在一起,而且没有多少歧视,大家可以无所顾忌的开玩笑,以前他一直梦想将来上完大学就可以做工人阶级——书上说工人阶级是国家的主人,那样的话,自己做了主人,可以把父母接到城里住砖瓦房,也象电视里那样天天早上喝豆浆,自己的子女还可以幸福的背着沉重的书包去上学,而他则穿着帅气的劳动布工作服,陶醉的骑自行车上下班,没有先后,没有贵贱。
我听着他幼稚的梦想,没有笑,我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