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他问,然后人一安置好,咱们电话联系,就撤退吧”?王道德自告奋勇。
大家同意了,老王去找老于,老于因为还忙着一些其他事,说一会自己带我们去,老王说派徒弟去吧,老于很为难,最后终于找了一个徒弟带我们去,但是同时叮嘱老王,不能让徒弟看到,最好让徒弟坐轿车带路,这正和我们之意。
于是徒弟上了轿车,首先找到一个保定人,那个家伙给了我们钥匙,然后徒弟领着我们到一个独立仓库处,我们将面包车开进去,王道德假装询问徒弟一些其他事情,分散他的注意力。大家七手八脚叫老陈他们四个人扔在仓库里,又重新检查了一遍,口眼都密封良好,手脚无法动弹,然后假装又威胁几句,大家才上车,开出来,将门锁好,然后将徒弟送回武馆,而这个时候,我已经简单写了一个便条——于哥,我们先走了,不要挂念,后会有期。
卖车——北方业余杀手{75} (
我一直没怎么睡好,半梦半醒之间被老包唤起的时候,已经7点多了,他招呼我起来出去吃点饭,我也不是很饿,但是看见马龙和阿文他们也都在等,于是出去随便吃了点东西。之后四个人退了房间,打听了一下汽车交易市场怎么走,然后找到桑塔钠,因为对北京不是很熟悉,我们估计开车一时半会也无法找到卖车的地方,后来还是马龙比较机灵,说可以花点钱找个知道路的出租车司机,给点钱,让他前面带路。我一想这样也好,于是花了40元找个出租车,我们来到了二手汽车交易市场。
“以谁的名义卖啊”?老包突然问我。
这个问题我也头疼,我的身份证在派出所扣着呢,再说即使不扣,我也不想用自己的名义卖,那样的话将来万一出事,我可就是销赃啊。
“直接告诉他们车辆没手续能行吗”?老包文道。
“那卖不了多少钱啊”。我直摇头。
“差不多就行”。老包宽慰我道。
“多少钱呢”?我很贪心,总想挣最后一分钱。
“两三万就行,咱们不是还有面包车吗”?
“面包估计也能卖几万,妈的,点真背,要不这些钱都够咱们回家做点买卖的了”。我现在恨不起来那些小姐,今天能够从局子里平安出来就是谢天谢地,如果没有政府专政,而是黑吃黑,我们肯定杀个回马枪,但是丨警丨察一介入,假如报复的话,就后患无穷了。
“是啊,娶媳妇都够了”。老包对这钱如此损失也很遗憾。
这个时候有人过来问车价,我说八万,对方问了一下哪年的车,我告诉他是90年的车,对方又看了一下车况,摇摇头走了。
“八万高了点吧”?老包很不理解。
“我操,你要是直接说三万,对方不得美死,转身和你签协议,咱们四个目前可都是黑户,谁和人家签协议”?
“别被丨警丨察查到”。马龙提醒我们之后,我们才发现自己胆子真大,怎么压根没考虑到这环节。
“当初在保定让老于搭搁出去就好了,要是想到现在这么麻烦,我就不同意不辞而别了”。我开始放马后炮,同时开始仔细考虑马龙的话来。
“确实不好解释”。老包也有点犯愁了,这里买车的人互相都不知根知底的情况下,谁能轻易给你几万块钱,万一是脏车,或者车上有人命怎么办?这些都是我们起初没有想到的,大家都光在那里美滋滋的想好事了,一到具体环节,全傻了,所以想挣大钱,吃毒食的人一定要有长远眼光,不能鼠目寸光,否则轻的吃不了兜着走,严重的恐怕能被撑死。
“走吧”?我不敢在这里卖车了,本来就是嫖娼一点小事,如果被丨警丨察发现,这是脏车,再按照抢劫或者绑架定罪。那我们这辈子就算彻底交代了,如果能和阿文分到一起还好一点,人家至少还嫩点,如果和老包在一起,我一想到这里就浑身直哆嗦。
“再等一会,我看人还没全上来呢”。老包东张西望的,还存在侥幸心理。
“别等了,走吧”!我有点不耐烦了,而且越想越害怕,老包如果再顽固不化,我给他一酒瓶子的心都有。
“那怎么救人啊”?老包还是不放弃。
“你妈个B,咱们先保住自己再说,赶紧走人”。我已懒得和他废话,这个时候已经有些草木皆兵了,越想马龙的提醒分析越正确,仿佛周围都是便衣在四处游荡抓脏车一般。
“你胆子太小了,一会看合适的,三万卖了得了,我来说”。老包一副敢做敢当的样子。我听了之后脸都气变色了,这家伙有些时候想问题就是简单,而且绝对是不撞难墙不回头那伙的。
“听我的,开车”。我虽然生气,但还不能过分激动,否则容易引起别人的关注,那样的话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老包还是不愿意开走,他没有被马龙的话影响,还想早整早利索。
“先开走吧”。马龙看我们相持不下,他开口了,“我在北京有同学,我找他们帮忙一下,看能否卖出去”。
“你同学干什么的”?我高兴的问。
“我知道他家地址,但是不知道他现在干什么呢,可以尝试一下”。马龙说。
“怎么找他”?
“那怎么还得找出租车带路,否则我也找不到”。
我一听有些生气,我兜里可几乎没钱了,如果不把车卖掉,午饭钱都是问题,这小子居然还提租车。
马龙看出我脸色不好,忙补充道,“实在不行,咱们开车一边打听一边找吧”?
我点头同意,老包极不情愿的将车启动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又有人来问车价格,而且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