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开开心心的把佳人送到门口,这才一脸美滋滋表情的回来。
“看你那个样子,一点不像个男人。”闻宇鄙夷的摇摇头,很显然对于刚刚谭凯旋那副狗腿的模样相当不爽。
“你懂什么,我这叫做尊重女性。”谭凯旋露出一抹得意的表情:“你们等着吧,过几天我牵着胡夏的手让你们羡慕嫉妒恨。”
这句话,如同一把钢刀,瞬间对饭桌其他几个单身汉,造成看了一万点的暴击伤害,哪怕赵浮生这样心如止水的人都不淡定了,敲了敲桌子看向谭凯旋:“小同志,我觉得你有点跳啊?”
“浮生哥,你看你这话说的,我怎么敢呢?”
谭凯旋马秒变怂货,直接给赵浮生倒一杯酒:“我说的是他们两个家伙,你在我心里,一直都是最尊敬的人。”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在谭凯旋来看,赵浮生既然能“记住”一首诗,那肯定能够记住第二首,到时候随随便便给自己分享一下,追胡夏的日子,指日可待。
看着这家伙一副狗腿的样子,闻宇和王振满脸呆滞,反倒是赵浮生淡定自若,看了一眼谭凯旋,又看了看闻宇二人,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
“我不知道你们两个能不能忍啊,换是我,肯定忍不了。”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谭凯旋蓦然间眼前一黑,看见闻宇和王振一招手:“服务员,这里再来一箱啤酒。”
谭凯旋有种预感,自己今天估计要横着回宿舍了。
至于赵浮生,他很开心,这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
亚里士多德说:世界没有完美的存在,我在完全的错误寻找平衡。
赵浮生觉得,这句话很有道理,一个人的快乐,不在于他拥有的多,而在于计较的少。生活是用来享受的,这是我们奋斗的最终目的。
当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当我们没处在这种方式的时候,没资格轻易评论别人的人生。
赵浮生从未想过去改变身边人的生活,或者说,他觉得,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如何生活的权力,自己能做的,是尽量帮助他们,不要做出错误的选择。
至于剩下的路要怎么走,那他不管了。
听起来这像是一个悖论,但事实并非如此。
如赵浮生知道父亲把钱借给江河,肯定是个错误,那他会阻止父亲。至于父亲接下来要做什么事业,他不会干涉,因为那是父亲选择的,自己能做的,是努力帮助父亲成功,而自己,最好做一个混吃等死的富二代。
人活着,总要有点目标嘛。
这顿饭吃到最后,一共花了不到一百五十块钱,可谭凯旋却哭的像个孩子,原因很简单,他被灌醉了。
王振和闻宇两个人一起,生生把宿舍里酒量最好的谭凯旋给灌趴下了,要不是赵浮生还算清醒,控制这几个家伙,他们甚至都打算拎着啤酒瓶去学校大门口喝了。
人在喝醉的情况下,往往很难控制住自己,都说酒后吐真言,大抵是因为酒精麻丨醉丨人的神经,会让人没有自控力。
实际,不仅谭凯旋,连王振和闻宇也喝晕了,勾肩搭背的在那诉说着单身汪的痛苦。
把三个醉鬼带回宿舍,赵浮生一身是汗,幸好是夏天,光着身去水房冲了个澡,再回来的时候,三个醉鬼已经呼呼大睡了。
只不过,闻宇和王振两个人的大腿貌似纠缠在一起,赵浮生只能感慨现在没有手机,否则一定把这两个家伙的丑态拍下来,估计是他们一辈子的黑历史。
喝了酒的人,睡觉总是特别快,赵浮生自己也是,躺在床,很快进入了梦乡。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却是被一阵惨叫吵醒,原因很简单,王振和闻宇两个家伙大早醒过来,赫然发现两个人相拥而眠的事实,自然一阵互相指责。
“你这个家伙,你居然敢摸我的屁股!”
“放屁!明明是你先抱着我的。”
王振和闻宇很明显都觉得自己吃了亏。
赵浮生目光所及,却没看到谭凯旋,怪的问:“老谭呢?”
大清早的没影子了,自己明明记得昨晚把谭凯旋带回来了。
但很显然,两个正处于暴躁当的人,完全无视了赵浮生的问题。
赵浮生无奈的摇摇头,看了一眼贴在床头的课程表,确定午有一节课之后,起床洗漱,伴随着两个室友的争吵声,迈步出了宿舍。
至于那两个家伙有没有想起来午有课的事情,赵浮生腹黑的表示,死道友不死贫道。
结果刚走进食堂,赵浮生愣住了。
在自己的面前不远处,谭凯旋那家伙,居然和胡夏在一起吃早饭,那殷勤的模样,简直让人不忍直视。
“赵浮生。”
虽然很想避开谭凯旋这货,不过胡夏却看到了他,招了招手。
无奈之下,赵浮生只好走过去,笑着对胡夏点点头,打了一声招呼,然后看向谭凯旋,似笑非笑地说:“老谭,起的挺早啊?”
谭凯旋尴尬,胡夏的脸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
“那个,老赵你想吃点什么?”
谭凯旋连忙站起身,凑到赵浮生近前,眨了眨眼睛,做了个求饶的手势。
赵浮生想了想:“早餐不用你请客了,我自己买。”
顿了顿,他眨眨眼睛:“不过,午我想吃食堂的红烧肉。”
“没问题。”谭凯旋拍着胸脯道。
赵浮生一笑:“好,我去买几个包子,你在此地,不要动。”
谭凯旋有点怪,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眼看着赵浮生走向食堂的窗口,买了几个包子,又买了一碗粥,还买了两个茶叶蛋。
“我走了,你回宿舍吧。”赵浮生回来,对谭凯旋说。
谭凯旋有些怪,眼看着他走几步,然后回头:“过去吧,胡夏那边没人。”
然后,这家伙没了影子。
谭凯旋挠了挠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这一幕好像在什么地方看到过。
等他回到胡夏身边坐下,终于恍然大悟,赵浮生这混蛋,居然用朱自清的《背影》来套路自己。
我们总是试图留住一些人,这不是很傻,只是很天真。
这个道理,赵浮生用了二十年才明白。
午只有一节课,王振和闻宇顶着黑眼圈赶到教室,悄悄的坐在了后排,至于胡夏和谭凯旋,前者自然是和室友们坐在一起,毕竟眼下,她只是觉得谭凯旋人不错,两个人试着接触一下而已。
至于某重色轻友的家伙,原本想和赵浮生坐在一起,结果发现这家伙竟然坐在教室的前排位置,考虑再三,他也老老实实跟闻宇二人坐在了后面。
反倒是赵浮生,独自一个人坐在教室的前排,很是显眼。
“这家伙是不是疯了?”
“是啊,居然跑到前面去了。”
“难不成想追谁?”
三个无良的家伙,在后面指指点点,猜测着赵浮生今天反常的表现。
要知道,虽说赵浮生不是那种不务正业,整天不好好学习的所谓坏学生,但这家伙也绝对不是那种勤快的人,平时逃课虽说不至于,但考试的时候,大多数都是靠临时抱佛脚的。
像今天这样的表现,绝对是开天辟地,头一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