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不是什么大官,啥肥差,今天你都看到了,是非一大堆。今天是遇到了你们本家兄弟侄子,后面还不知道有哪些领导的七大姑八大姨的,这可是得罪人的事,只怕事干成了,人也得罪完了。”
正说着,张治民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说得到一条新消息,说村里有一户叫彭文望的自称是汪江月的姨家,家中正热火朝天的建房子。张治民征求他的意见,问该怎么办?
果然麻烦来了。
王家厚皱个下眉头,挂了电话。
当着彭光明的面,他不知道要怎么和张治民说。汪江月于自己有关照,自己也不能不顾及她的面子,打狗还得看主人。
“怎的了,有了新情况?”彭光明看他表情不大对劲问道。
“没事,是小张,他是从城建上抽来的,不适应乡村的环境,发了几句牢骚而已。彭哥,现在的年轻人吃不了苦。象你那俩个侄子,年轻轻的干啥不行,非要在村子里吆五喝六的不务正业。我们这些人小时候吃过苦,现在干啥都是幸福的,你说是不是?”
彭光明给他斟了酒,说:“是的,不提他们,都是些人渣。提起那两个不成器的我就生气。来,喝。”
两个人你一杯,他一杯,几杯酒下肚,直喝的满脸通红。
彭光明的老婆添了几个热菜,也坐在一边劝酒。美女作陪,两个人又多喝了几杯。酒足饭饱之后,王家厚起身要走。
“别急,王兄,看样子你有些喝多。再坐会,娜娜,泡上好的茶让王主任休息一会。”
“好。”彭光明的老婆娜娜满脸含春答应着去取茶叶,彭光明跟着一起出去了一会,回来接了个电话说自己妹妹家有事他去去就来。
“刚好我们一起走,时间不早了。”王家厚站起身来,许是酒喝多了的原因,腿站不稳,打了个趔趄。
彭光明将他按在沙发上说:“喝点茶醒醒吧?我去去就回。老婆,好好陪着王主任。”彭光明说着打开房门,临出门回头又叮嘱一句:“好好陪陪王主任。”脸上闪过一丝坏笑。
王家厚确实喝高了,醉眼朦胧中的娜娜不知什么时候换上了一件睡衣,委婉可人的将一杯水递到他手中,嗲声嗲气的说:“王哥,来,我们喝个交杯茶怎么样?”说着竟然解开了睡衣上面的扣子,将身子身向他怀中偎了过来。
王家厚看到她将身子偎过来,看到她前面雪白的高高的隆起,心想,坏了,这是要着她的道了,他下意识到的想要推开她,却适得其反的将女人一把抱进了怀中,下面竟然不自觉的起了反应。
女人在他眼前幻化成他老婆的样子,顿时他血脉喷张,翻身就将女人压在身下……
“王家厚,你干什么?”房门被打开了,彭光明一个箭步扑到沙上跟前,一把扯起王家厚,“啪啪”给了他两耳光。
女人却“呜呜”的哭起来。
王家厚被打的眼冒金星,一时清醒过来,看到穿着睡衣袒胸露腹的娜娜和怒目而视的彭光明,心想,酒后误事,看样子,这下子被他们捉了。
“彭哥,对不起,刚才是我酒后乱了方寸。”
“对不起,王家厚,你给我戴了绿帽子,就这样算了?我这帽子也戴的够窝囊了吧?”彭光明乌青着脸说道。
“光明,你口口声声说他人品有多好,你看到了吧?人家好心好意的照顾他,那想到他人面兽心,竟然欺负我。朋友妻不可欺,你让我以后怎么去见人?不行,这件事我们得找冯书记讨个公道。”娜娜一把鼻子一把泪的哭道。
王家厚悔的肠子都青了,这明着就是一次鸿门宴,难怪萧伯方不来,都怪自己太实成。
“好了,我承认是我犯错误,你们说吧,要提什么条件?只要我能办到的我一定办。”王家厚做梦也想不到有一天自己竟然也步了李厅长的后尘,出了这样丢人显眼的事。
他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简直是乐极生悲,好好的四皓村不呆,怎么想到要回县城。
“这事不能就这样了,王兄,我待你可是当兄弟看,你这是干啥?做出这样欺负人的事来,你说我怎么说你,这样吧,我在民政局也干够了,想换个地方,你能不能向汪主任提个建议,将我调到市上去?”
王家厚一听就要气炸了肺,这是怎么个意思,这是要挟他不成?
“这是什么条件?彭哥,我何德何能能和汪主任说上话,调动工作可是大事,不是小事。我和汪主任只是一般关系。”
“一般关系?不可能,她能替你这样办事,怎么会是一般关系?你看着办吧,要不我们去找冯书记凭凭理,要不你给我写份保证书?”
彭光明一张脸黑着,看着让人恶心。
气氛有些紧张,王家厚看着咄咄逼人的彭光明和在一边嘤嘤哭泣的那个年轻女人,一时没了主意。
“行不行?干脆些?要是不行我现在就全崔书记打电话了?”彭光明脸色凝重,将手机拿在手中,一副非此即彼的样子。
“好吧,我尽力。”王家厚叹了声气,表示同意。
彭光明从沙发下面取出纸和笔,往王家厚面前一放说:“口说无凭,写份保证。”
***还要签字画押?彭光明果然不是玩意,没想到他比传言更加让人不堪。可是不签又不行,刚刚接受这份新工作,就出了这档子事,这要传出去,他这张脸还要不要了?不要说冯明远那里,传到汪江玥耳中就更惨了。
思来想去,王家厚在纸上写了保证书,彭光明又从茶几下面取出印泥来让他在上面按了指印。
出了彭光明家的院子,一阵冷风吹来,王家厚彻底清醒了。妈的,这干的是啥事,豆腐没吃着,还惹了一身骚。又想到张治民的电话,他肯定在等他的答复。想要打电话过去,看看表,已经马上十一点了,只好作罢。
彭光明夫妻看着王家厚写的保证书,得意洋洋。
“老婆,看到了吧,王家厚这个人到底是书生出身,今天在老家让我下不了台,这会子就成了孙子。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不知道我的厉害。机场扩建是个大工程,我哥还指望能多赔些钱过日子,那能让拆就拆?不要以为背后有靠山就不得了了。现在肯定是悔的恨不得一头撞到南墙上。宝贝,我们庆祝庆祝去。”彭光明说着一把剥去他老婆的睡衣,拦腰抱起,进了卧室……
汪江玥从冯明远那里得知丹县已经成立了拆迁领导小组,而且王家厚如愿以偿担任了拆迁小组组长,很是高兴。
王家厚当年虽说去给自己送礼是动机不纯,可是李顺天因为被他举报而让人收拾他却实在过分。那帮人出手太重,致使王家厚一条腿留下残疾,只好调离他奋斗了一辈子的讲台,令人惋惜。王家厚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被闲置在教育局当了一普通公务员,确实有些冤。
机场扩建的正式文件收到了,这样大的工程不是一天两天能决定的,据说可行性论证就动用了数十人之多。汪江玥作为门外汉,对航天空又不懂,确实有些勉为其难。可是,既然接手了这项工作,自然就得好好的干,工作千头万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