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被审查,父亲还在蹲大牢,儿子又不正常。张朵这个女人的命也太苦了。
“我觉得应该告诉,毕竟这是大事,而且何总的经历复杂,既是公职人员,又是企业家,私人老板,监察机关要调查取证肯定不会光是我们这一块,他的公司肯定也会被界入调查取证的,到时候想瞒能瞒得了吗?”钱副局长的话不无道理。
其他人纷纷符和。
“我不同意。他爱人刚生了孩子,正属于产后的比较复杂的时期,要是受了刺激,听说最容易得产后抑郁症的。”汪江玥说道。
“何总尽管出事了,可是毕竟是我们的老领导,人犯错误是难免的。我们不能落井下石,万一他爱人有个好歹,那我们怎么向他交代?”
赵副局长反对:“汪局,你的意见我不同意,你说的是个人感情,我们现在是同志,从工作角度出发才是对的,这种事不能感情用事。再说了,监察院都发了通知,已经是事实了,有什么需要隐瞒的必要?”
其他人的意见竟然都倾向他。
“好,既然这是大多数人的意见,我少数服从多数。可是,由谁去通知她呢?”
大家把眼光一齐投向她。
“看我作什么?这样的事我不适合出面,还是张书记亲自出面的好。”
张书记笑了笑说:“要不我们俩一起?我是纪委,你是丨党丨委,这样显得更郑重一些。”
“这个,我不合适去。女人心软,我和她又是特别熟悉的,我担心她会情绪失控。这样,将你们公室的何丽带上,女同志,说话要方便一些。”
汪江玥先打了退堂鼓。张朵她多少了解一些,是个固执的女子。当时要不是她从使坏,红艳就不会流产。这简直是报应。
而且,婆婆一直在她家中,自己也不愿意在她老人家面前摆谱。
“好吧,我遵从党组会的决定。”张书记作为纪委工作负责人,他无论如何是推托不了的。
会议开的很简洁。
以前王江民被立案审查的时候,也是汪江玥在会上宣布的。班子里面,王江民下来就是她了。
无非都是一声叹息。
汪江玥给婆婆打电话,叮嘱她下午的时候不要离开张朵,关于何小光被立案审查的事,单位纪委要去家中告诉她。
“是真的?”婆婆还是一副不大相信的样子。
“是的,妈,我昨天去拿的立案通知书。如果三个月内人回不来就是有问题了。我担心张朵她接受不了这个现实,所以我回避。”
汪江玥让婆婆到药店买些速效救心丸以防备用。
“我看你是想多了,这几天我看她象没事人一样,也很少提到何小光。”
婆婆不以为然的说。
“妈,这是她以为他出差了。女人生了孩子,心中就只有孩子了。你还是要不离左右,估计张书记他们下午会三点左右到。”
“好,有我在,会没事的。江玥,张朵和何小光的关系我看好象也不是很好,特别是生了孩子之后,张朵可是很少正眼看他一眼,是不是他们之间出了问题?”
汪江玥笑道:“妈,你也想太多了。何小光是钻石王老五,张朵找了这样的男人可是她修来到的福气,不过,夫妻间的矛盾作为外人我们是说不清的。好了,下午你要不让我爸也一起,以防张朵会情绪失控,多个人也好有个帮手。”
汪江玥确实挺担忧的,张朵是个在温室里生活的女人,平时何小光将她宠的什么似的,突然身边失去了依傍,她能习惯得了吗?
第017章
一股女人身上特有的香味扑鼻而来。
“呃”天道浑身的血一下子涌上了头。隔着女护士薄薄的内衣,他感受到了一种柔软,下面竟不自觉的坚挺起来。
“你,臭不要脸。”女护士马上感受到他身体的异样,一把推开他,骂道
我这样怎么了?
天道狠狠的用手掐了下自己,一个才十岁出头的小屁孩,竟然也起了象男人一样的反应。
难怪被骂,简直是找死。
夜晚的半山上有些凉,他因为一时的激动竟然额头冒汗。
本以为小护士还会继续骂他,那想到她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睛,目光看向他身后,嘴巴张着,竟然象被定身法定住了似的。
“天道,不好。”红姑说。
天道回过身,朝着小护士目光的方向看去,一下子明白了,为什么小护士在极度恐惧之下一把抱住了自己。
离他们大约十多米的一棵树上,吊着一个人,在山风中象荡秋千一样的来回摇摆,即使离的挺远,他都能看到有一截舌头随着身子的摆动来回摆动。
“别怕,一定是有人想不开在这里寻了短见。”天道拍了拍站在面前发愣的小护士。
“去,少假惺惺的,姑奶奶总算看清了你的丑恶面目。”
天道知道她指的是他刚刚生理上的反应。
笑道:“古人说的好,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谁让人主动投怀送抱,就不要怪我轻薄了你。”
“你,真不要脸。你养父都是快要死的人了,你竟还有这心情,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天道,还是去看看吧,万一那人还有救?岂不是白瞎了。”红姑催促他。
天道本不想多管闲事,经不住红姑的的催促,又想在小护士面前证实一下自己是个好人,竟然不理小护士的话,迈开步子就朝大树跟前走去。
“天道,赶紧上车,你这要是要赶啥子哟?”身后张婶大声叫他。
“天道,是不是替天行道的意思,就他这样子,还能替天行道,真是好笑。”小护士因为刚刚被他唐突了,满嘴怨气。
天道在听到张婶的喊叫之后停住了,回头说:“张婶,有人上吊了,我去救人。”说着扭头还要走。
“天道,你是不是魔障了,哪儿有人上吊?张婶情急之下竟然跑向他,一把拉了他的胳膊。
“前面的树上。”天道说,抬头看去,他娘的那儿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棵没有枝叶的枯树,上面连一片要树叶都没有。
“呃,刚才真的是有个吊在树干上,乍的一一会功夫不见了,张婶,小护士也看到了。”
那想到小护士转身打开车门,一边上车一边说:“我可没看到,这个人我看八成是精神正常。”
无疑,小护士在耍他。明明是她先看到的,怎么反而不承认了。女人本来就是小人,没有定性的。可问题是吊在树杆上的人是客观存在的,乍的说不见就不见了?
“不行,我得去看看。”天道一把扯开张婶的手说。
司机却打趴在车窗上叫他:“赶紧上车,再耽搁不光你三叔会没命,就是你这小也会没命的。”
天道“哼”了一声,这家伙也太小看自己了,真是有不识泰山。
天道还有些不死心,却被张象老鹰抓小鸡一样,一把扯上了车。
车开了,天道将手中的盒子更近的凑身面前的椅背。这个小护士竟然说谎,得让她好好闻一闻盒子中的臭气。
“啊七。”小护士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她回头瞪了一眼天道,强烈抗议道:“你多久没有洗澡了?”